校園驚魂 五十六

“進那間屋子看看,說不定那個神秘人就藏在那間屋子裏。”薛品寒說。

蘇映真緊張的點點頭,握槍的手汗涔涔的。

兩個人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一步一步靠近,即使是竹影的搖動也足以讓他們驚出一身冷汗。

一條幽深的小路蜿蜒在竹林裏,陽光艱難的投了下來,被竹枝分割得支離破碎,風一吹,竹枝搖曳,陽光在地上驚慌的跳躍,似被什麽可怕的東西嚇到了,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慌。

竹林裏的溫度要比外麵低好多,人走在裏麵大熱天的卻感到寒氣森森,冷氣四溢。

越靠近那間屋裏,這種感覺就越明顯,那些冷氣似乎就是從這間屋子裏散發出來的。

隱隱的,那間屋子附近的空氣似乎都結成了白霜。

但是白霜之中又有黑氣嫋繞。

蘇映真拉住薛品寒說:“屋裏有古怪。”

薛品寒一聽麵色變得更加沉重,仔細的打量著那間屋裏。

那同樣是一間古式的建築,很有些年代了,顯得很古舊,給人一種滄桑,古老,神秘的感覺。

屋子的外牆塗成中國傳統的暗紅色,看上去很沉悶,容易讓人聯想到血液凝固的顏色,長時間的盯著看人會莫名其妙的心慌。

屋頂則是墨綠的琉璃瓦,那種墨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深邃,有些陰森森的。

整間屋子沒有窗戶,隻有那種老式的大門,分左右兩個半扇。整個門黑漆漆的,給人一種陰沉詭異的感覺,猛一看就像豎著的棺材,讓人心裏驚冷。

不知怎的,蘇映真總覺得自己自從看見這間屋子就被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陰影給籠罩著,總覺的屋子裏麵似乎關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黑漆漆的門上貼著兩幅畫,起先。薛品寒以為是諸如門神之類的年畫,走近一看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麽年畫,倒更像是一種圖騰或是宗教儀式。

左半扇門上貼著的畫裏畫著一株殷紅的花,高高放在供桌上。那株花鮮豔如血,花瓣卷曲,似**,更似索取。

花的旁邊,一名侍者正在用一種紅的像血一樣的**在澆灌它。

花下,匍匐著大片的信徒,樣子非常虔誠。

右半扇門的畫上畫著一位紅衣女子半隱在雲端裏,衣抉飄飄,幾欲乘風而去,恍若仙子。冷漠又傲慢的看著腳下的民眾。

不知為什麽,薛品寒總覺得這兩幅畫之間似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那紅衣女子雖在雲端之中,那眼神給人的感覺卻怎麽看怎麽冰冷無情,不是女仙所應該有的,到更像是邪仙。

當“邪仙”這兩個字從腦海裏一經蹦出。薛品寒突然覺得自己經曆過的那些靈異案子之間仿佛有著無法解釋的關聯,那些案件就像是同一條項鏈上斷線後失落的珠子,現在要重新找到一根線把他們串聯起來。

但是,這根線在哪裏?又該如和串聯?

薛品寒劍眉深鎖,凝視著畫中的紅衣女子,驀地感到,那個女子一直低垂的眼瞼竟然抬了起來。直直的逼視著他,眼神凶狠、嘲笑。

薛品寒心裏一驚,忙閉上眼再睜開看,畫中的女子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不是幻覺!

薛品寒渾身一震,突然覺得那種眼神在心裏不斷放大,驟然之間。他感到害怕,非常的害怕,心中驚駭無比。

就在他行將崩潰,幾欲轉身逃跑之際,蘇映真突然在背後失聲叫道:“彼岸花!”

聲音突兀又充滿惶恐。卻如一道閃電劃過黑暗的蒼穹。

薛品寒混沌的大腦被這短短的一句話從迷霧中驚醒,就像三伏天有人迎頭到了一桶冰水,刹時清醒。

而門上的兩幅畫隨著蘇映真的話音一落,似被人施了咒語一般,騰的憑空燃燒起來。

薛品寒驚駭不已,本能的連連向後退了三步,猛一回頭,整個人徹底愣在了原地。

薛品寒一直覺得那兩幅畫有古怪,一直覺得很不對勁,但就是找不出原因,等到無意中回頭看見蘇映真,這才猛地發現了原因。

畫上的那個紅衣女子長得竟然跟蘇映真一模一樣!

但是,除了眼神。

蘇映真的雙眸永遠都是清澈見底,一塵不染。而那位女子的眼神淩厲,透著一股凶狠,好像還很殘暴。

他無限驚疑的注視著蘇映真,莫非她的前世就是畫中的紅衣女子?那麽,她是否跟著所有的案子有關聯呢?

陡然,一直被他壓在心底幾乎要遺忘的疑問又從新翻了出來,為什麽冥冥之中她一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追殺?

上個案子是這樣,這個案子好像也是這樣!

先前,不是朱浩要把她引到樹林裏想殺死她嗎?

那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掌控在誰的手裏?他為什麽非要殺死蘇映真?蘇映真又究竟是什麽來曆?

一時間,各種問題紛湧而至,像團亂麻一樣,,攪得薛品寒的心不得安寧,隻得在暫且放在一邊,再看那兩扇門,門上一點燒過的痕跡都沒有,到好像門上本來就沒有貼過任何東西一樣。

“你剛才說什麽?”薛品寒問。

蘇映真臉上仍是滿滿的驚懼:“剛才那幅畫上畫的是彼岸花。”

她其實從來就沒有見過彼岸花,隻是一看到那幅畫她就立刻脫口而出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而且,當她一看到那幅畫,眼前馬上出現了另一副畫:灰暗的天空下,是無邊無際的如血一樣紅得妖豔的彼岸花。

那個地方在她內心深處非常的熟悉,,但是卻說不出那裏究竟是哪裏。似乎自己的記憶有許多缺失的部分。這些缺失的部分是否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她不得而知。

而那些秘密到底有多可怕,她也一無所知。

蘇映真越想越惶恐,索性不去想。抬起頭,無意中發現,薛品寒如失魂一般呆呆地盯著她看,混亂的心更加混亂,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薛品寒似從夢中驚醒一般,看著她,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把自己的臉慢慢湊了的上去。

這是要親親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