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相信 一
隨著整麵牆升了上去,一個蒙著頭紗的穿著古裝的紅衣女子安安靜靜的站在空心的牆壁裏。
沈誌遠隔得並不遠,雖然光線幽暗,可是他還是看得很清楚,盡管沒有看到那個女子的容貌,但是憑直覺他還是認出了她,不禁失聲大叫道:“我剛才看到的就是她!”
眾人心中均是一凜,有些驚懼的看著蘇映真。
蘇映真的臉白得像張紙,連站都有些站立不穩了,一股徹骨的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薛品寒也感到緊張,莫名的緊張,非常的緊張!他總覺的麵紗後麵會是一張他非常熟悉的臉,這種感覺異常的強烈。他知道他完全無法麵對,但是他又必須麵對!
他伸出因緊張、激動而微微顫抖的手,慢慢地,慢慢的扯下了那片豔紅的麵紗,紅衣女子的真容眼看就要顯露在他們的眼前了!
薛品寒的心止不住砰砰亂跳,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都緊張的忘了呼吸,瞪大眼睛,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那慢慢往下滑的麵紗。
就在那最緊張的時刻,幽綠的火苗全都毫無征兆的劇烈搖晃,密室裏陡然間陰風四起,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嗚嗚咽咽的仿佛有無數個冤魂在哭泣,聽得人心惶惶的。
鬼火一般的幽綠的火苗猛地往上一竄,又猛地一滅,整個空間陡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一群人正在驚慌之際,空中又響起那個女子放肆得意的笑聲,那聲音這次非常清楚,竟然跟蘇映真的一模一樣,黑暗中,誰也看不到她麵如死灰,渾身顫抖的就像暴風雨中拚命搖晃的小樹苗。
在黑暗中,蘇映真驚恐的看到那個女子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兩隻眼睛冷的像兩把寒光四射的刀子,狠狠的注視著她,仿佛想要用目光撕碎她的肉體,吞噬她的靈魂!她隻覺得像被冰封一樣。冷得連血液都要凍結,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完全失去了自救的能力,惶恐不安的眼睜睜的看著她與自己的身體重合........
“啪”的一聲薛品寒打著了手裏的打火機,盡管光線微弱,看不清什麽東西,但是好歹能安慰人心。
可是,就在光線剛剛代替黑暗之時,薛品寒感到一個硬硬的冰冷的東西死死抵住了自己的後腦。他心裏一驚,但是反應卻並不慢,頭猛地往前一低,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頭頂“砰”地一聲飛了出去,他就地反身擒拿抓住一隻持槍的冰冷的小手。那手卻軟滑的像隻泥鰍,從他手裏溜走了。
他剛要借著微弱的打火機的光線看清那個偷襲他的人是否如他心中所猜,背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拳,他不曾防備,一個趔趄向前撲了過去,手中的打火機卻已然滑落,掉在地上。密室又在轉瞬之間被黑暗吞沒。
剛才的打鬥雖然短暫,光線也很微弱,但是在一旁的沈誌遠和董易齊還是認出了用槍指著薛品寒的竟然是蘇映真!不由心急的大叫:“真真,你瘋了!”
黑暗中,蘇映真對他們的呼喊毫無反應,傳入他們兩個人的耳朵裏隻有紛雜的打鬥聲。沒過一會兒響起了蘇映真“啊”的一聲慘叫,接著是薛品寒的聲音:“快叫外麵的人進來幫忙!”
董易齊慌忙拿出電話,還來不及打,腳下的地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
“發地震了!”沈誌遠驚恐的叫到。
“頭兒,真真怎麽了?”董易齊問道。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照了過去,看見薛品寒抱著蘇映真從黑暗之中走了過來。
“她沒事,隻是暈了過去。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出去再說。”薛品寒急促地說,頭頂上已經開始不斷的有東西簌簌地掉了下來。
沈誌遠和董易齊急忙向地道口裏跑去,震動似乎從密室開始。向外不斷擴散,他們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隆聲,和建築物垮塌時引起的滾滾灰塵,情景就像世界末日。
震動在後麵像洪水一樣追逐著他們,三個人在黑暗裏誰也不敢回頭,生怕這一回頭耽擱時間,就會被埋葬在這幽深的不見天日的地道裏。
當他們卯足勁衝到外麵,整個建築物在身後轟然倒塌,三個人驚魂未定的注視著身後,那場景就像是有一顆威力十足的炮彈在他們麵前爆炸了。
“不知為什麽,這棟房子突然倒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不來了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們的背後響起。
薛品寒他們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發現已是夜晚了,皎潔的月光冷冷的灑了下來,讓人感到了夜的涼意。
他們回過頭去,看見月色下站著一位女警,那位女警就是在神秘人的巢穴裏出現過的美女警花。
三個人頗感意外,她怎麽出現在這裏?
但是誰也沒有開口問,隻是用奇怪的眼神狐疑的看著她。
那個女警倒並不計較他們的眼神,仿佛明白他們在想什麽,嫣然一笑,神態自若的說:“我是馬官員派來協助你們的。”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了:“你們就真認不出我是誰嗎?”
三個人麵麵相覷,用眼神交換著心中的疑問,但是,誰的眼裏也沒有答案。
“我是田夢。”那個漂亮的女警見他們一副想破腦袋的模樣,笑意盈盈的主動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田夢”兩個字一經出口竟如兩個焦雷在他們頭頂炸響,把薛品寒他們三個雷的外焦裏嫩,怎麽也不能把記憶中的田夢跟眼前風華絕代的大美女劃上等號。
田夢始終含著笑,慢慢走到薛品寒的身邊,看看他抱在懷裏的蘇映真,她似乎昏迷過去,臉色煞白,眉頭緊皺,牙關緊咬,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樣子非常的辛苦。
“她是誰,她受傷了嗎?”田夢問道。
薛品寒猛然從震驚中驚醒,急切的對田夢說:“借你的車一用。”也不等她回答,抱著蘇映真上了車,沈誌遠和董易齊跟上,四個人立刻啟動車子絕塵而去,留下田夢和特警隊員目送著他們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頭兒,你說田夢怎麽一下子變得那麽漂亮了呢,是不是去整容了?”董易齊還在對剛才的事好奇不已。
薛品寒記掛著蘇映真的安危,哪裏有心情和他聊這些八卦。
“肯定是了,這還用問?”沈誌遠說。
兩個人正在為田夢的巨大變化嘖嘖不已時,薛品寒的電話響了,是醫院打來的,薛品寒一看這個號碼心中立刻陰雲密布,電話裏麵傳來院長驚慌失措的聲音:“大事不好了!”說完這句話,電話裏就隻剩下惶恐的喘息聲,好像電話那頭的院長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慢慢說,別急,我們也正趕往醫院。”薛品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看了一眼自己懷裏一直昏迷不醒的蘇映真,心裏焦急的像在油鍋上煎炸。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的院長才驚魂未定的往下說:“你們下午送來的那個重傷者逃走了!”
“什麽!”薛品寒大吃一驚,無形中聲音也提高了許多,身子立刻繃得緊緊的:“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逃跑?”
“他、不、是、人!”電話那頭院長咬著牙重重地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好像說這幾個字需要很大的決心。
“他把給他做手術的醫生護士全都殺了!而且...而且”院長說著說著停了下來,仿佛接下來的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最終他還是鼓起了勇氣吼出一句:“他們的心髒全都被人挖走了!”
薛品寒一聽,就像是被雷劈了,整個人都驚住了,不斷懊悔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神秘人會通過吃人的心髒來使自己的身體迅速恢複呢?
一到醫院,薛品寒就把蘇映真交給急診室的醫生,便一個人直奔手術室。
一開門,一股濃濃的讓人眩暈的血腥味直衝腦門,讓人心裏作嘔。
手術室裏橫七豎八躺著五具屍體,每個屍體的死狀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痛苦,每個死者的胸口都被切開了個大大的口子,血肉模糊的向外翻著,像一張張開的闊嘴在嘲笑薛品寒的無能一樣。
那些傷口全都整齊劃一,一看就是專業人士所為。主治醫生的手裏握著一把沾滿血跡的柳葉刀,他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薛品寒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神秘人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眸,不禁渾身一震。
手術台上的托盤裏放著幾顆子彈,應該是從神秘人的身上取出來的,看來,這個神秘人非常有心機,等醫生給他做完手術後,他才控製了他們,讓主治醫生挨個取出其他人的心髒,最後他再把自己的心髒取出來給他食用。
他現在應該去了那兒,但願董易齊他們能夠抓住他!
他轉身去了急診室,蘇映真躺在**仍舊昏迷不醒,但是一旁的監視儀器顯示她一切正常。旁邊的幾個醫生也是一臉的疑惑,湊在一起小聲的探討,見他進來,立刻停止了說話,臉上的神情嚴肅而驚懼。
薛品寒的心中頓時升起了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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