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怨咒 十八
“我想起李軍死時也是喊頭痛,最後腦袋爆炸死了。”薛品寒語氣平靜地說,但有一絲掩蓋不住的擔憂:“所以不是我們前麵猜測的那個東西隻能利用人的惡念殺人,實際上,他什麽人都能控製。隻是有些人被控製後會跟那個東西抵觸引起頭痛。”
蘇映真說:‘我看見那個東西了。”
“什麽樣子?”董易奇好奇地問
。
“她叫恚。就是古墓裏的那具屍體。”說到這裏。蘇映真忍不住環視四周,眼角一團暗紅的影子閃過,等她看過去卻什麽也沒有:“她好像跟著我們。”
眾人忙也到處張望,個個毛骨悚然。
“是個女鬼?”董易奇裝作打幾個冷戰:“那就難對付了,不要告訴我她穿的是紅衣服。”
蘇映真點點頭。
董易奇做痛苦狀:“鬼中的厲鬼,要命!”
“真真都沒喊怕,你一個大男人倒喊起怕來,真是丟臉!”沈致遠適時跳出來貶低他的形象。
“你懂什麽,我是為真真擔心,這裏捉鬼的人是真真不是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一路。沒人勸解,就連蘇映真都已經習以為常。
晚上刑偵一組在槐花村安營紮在。五個人睡在一個套房內,蘇映真單獨一間房。
奔波了一天,人早就累得散了架,蘇映真頭一挨枕頭就馬上進入了夢鄉。睡夢中傳來一聲極輕微的開門聲,她立刻警覺地睜開雙眼,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呀——”的一聲過後,地板上一個影子從門口慢慢探了進來。恚,無聲無息的飄到了她的床前。她嚇得睡意全無,想叫卻叫不出聲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手偷偷從枕頭底下抽出桃木匕首。
出乎意料,恚並沒有攻擊她,隻是哀怨地看著她,忽然發出慘叫,臉上的肉迅速腐敗下去,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一隻眼珠掉在了蘇映真的臉上,和她眼對眼,幽怨的盯著她,她慌忙用手去扔,那隻眼睛黏在手上怎麽也甩不掉。
蘇映真嚇得魂飛魄散,“啊!”的一聲大叫,坐了起來,按亮床頭的燈,又是夢!她苦惱地捂著臉,不知道這樣的噩夢會纏著自己多久,都快被逼瘋了!一臉的冷汗讓她感到不舒服,想去衛生間洗把臉,不經意地看見地板上有幾個淺淺的不易擦覺的腳印。
房裏有人
!
她急忙跳下床往門口跑去。腳剛著地,床底突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緊緊抓著她的腳,蘇映真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不等她做出反應,喉嚨已被一隻利爪鎖住,頓覺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來。
她驚恐地看著那個人,她是,神婆!臉上濃妝豔抹,眼裏閃著血紅的光,一張臉盡顯猙獰。蘇映真拚命掙紮,一腳踢翻了床頭櫃。薛品寒他們聞聲衝了進來,抓住神婆。他的力量大的驚人,幾個男人差點摁不住她。
蘇映真將桃木匕首刺向她,隱約有個女子慘叫的聲,眾人心裏升起一股寒意。蘇映真看到一股黑煙向窗外急速飄去,黑煙裏,恚的身影若隱若現,眼裏盡是惡毒的怨恨。
蘇映真心裏湧起一種不祥的感覺,感到煩躁不安。失魂一般走到窗戶邊,一輪皎潔的明月鎮被烏雲掩蓋.....
薛品寒這邊神婆像從夢中醒來一般訝異的問眾人:“我怎麽在這裏?”
老楊向她解釋一番,她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整天給人驅邪,今天倒叫鬼上身了,看來這不是一般的鬼,搞不好要出大事了!”說完,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怕什麽,真真剛剛不是已經殺死了那個女鬼嗎?”董易奇無所謂地說。
“我沒有殺死她,讓她給跑掉了。”蘇映真無精打采地說,薛品寒在背後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你是說,狗血對她沒什麽用?”沈致遠問。在離開神婆家時,神婆的一句話提醒了蘇映真,回來後,蘇映真就弄了些狗血抹在匕首上,指望能對付恚,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蘇映真點點頭。
屋裏一時寂靜沉默。過了一會兒,薛品寒擔憂地說:“現在,最危險的是蘇映真。那個女鬼好像一直都想置她於死地。”
“服裝店的婆婆把匕首隻交給真真一人,說明隻有她才能殺死她。那個女鬼肯定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要麽毀掉桃木匕首,要麽殺死真真,這樣她就安全了。”沈致遠有時分析案情特別一針見血。
“那怎麽辦?現在還沒找到匕首的用法。”老楊擔憂地說。
“不怕,車到山前必有路
。”蘇映真慘然一笑,臉色蒼白。眾人心裏有數,她在安慰他們。
“真真,你是怎麽看出神婆被控製了。”董易奇對這點老想不通。
“她說恚找過她了,那就沒理由叫她活著,既然她還活著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控製了。而且,剛才我夢見過恚,她的樣子好淒慘,看來她一定是枉死的,所以怨氣才這麽大。並且.....”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預感?‘薛品寒問。
蘇映真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你的臉色那麽差,傻子都看得出。”
“恚被我傷了,離開的時候眼神好嚇人,我覺得她會加大報複的,明天我們去下古墓好不好?”她看著薛品寒說。他點點頭。
第二天一行人開著車往古墓方向出發。蘇映真坐在座位上小睡。突然一個急轉彎,車子撞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上,蘇映真的腦袋狠狠撞在了前座椅背上,受傷的地方立刻紅了起來,她有些氣惱,心裏暗暗責怪楊叔不好好開車害她撞頭。
老楊早已怒氣衝衝地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剛才有一個男人騎著電動車突然從旁邊飛速竄了出來,他為了躲避,才出的車禍。
那個騎電動車的男人一見他下來,馬上大呼小叫,要他賠償,沈致遠在車上聽到,頓時火氣,一步從車上跳下,衝他吼道:“賠什麽賠,該你賠我們才對,騎那麽快,趕去投胎呀!”
那個男的雖然摔倒但是並無大礙,隻是欺負老楊年紀大了,想趁機敲詐一筆,見沈致遠嗬斥他,又見他長得文弱,氣得從地上彈起,一把抓住沈致遠的衣領,瞪大眼睛凶狠的說:“敢咒我,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一拳打去,蘇映真本來要下車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見兩人要打架,忙縮回了車子裏,將臉貼在車窗玻璃上,又興奮又緊張地注視著那兩個男人。車上的另兩個男人都若無其事的坐著,根本沒有下車幫忙的意思。老楊也在一旁袖手旁觀。
沈致遠看似若不禁風,反應卻極其迅速,一招擒拿,扣住他進攻的那隻手,那個男人用力抽了抽,竟然抽不出來,不禁大驚,另一拳又狠狠揍來。沈致遠還沒等拳到,已經背過身去,將他背在背上,腰一彎,將扣著的那隻手臂往前用力一帶,那個男人從他背後飛了出去,嘴裏發出一聲慘叫,滾下了山坡
。將一個正在做法事的老婆婆撞到,地上的白蠟紙錢散落的到處都是。
蘇映真一個箭步從車裏跳了出來,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沈致遠以為她被嚇到,安慰道:’他不會有事的,我沒有用太大的勁。”
她仿佛沒有聽到,緊張的盯著做法事的地方,那裏一片狼藉,白蠟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有的滅了,有的依然在燒,燒過的紙錢灰漫天飛揚,忽東忽西,像一團怒火無處發泄。
蘇映真快步走到老太太身邊,把她扶起:“給什麽人做法事?”
“昨天這裏出了特大車禍,給那些死去的人做做,免得出來害人。”
“剛才我也是莫名其妙突然加速才,會不會是那些……”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見沈致遠走了過來,忙閉了嘴,臉上顯出驚慌害怕之色,身子連連往後移。
蘇映真這才注意到這條路是昨天長途個車出事的地方,一邊幫老太太收拾地上的東西一邊問:“他們為什麽會出來害人?”
“因為死無全屍投不成胎,怨氣難平。”
蘇映真似乎心有所悟:“那,能不能重做一遍呢?”
那個老太太抬起臉來,向她笑笑,臉上開出一朵**來,滿含笑意的說:“沒必要重做,這都是迷信。做做隻是給活人看著安心而已,沒多大用處,姑娘你怎麽會信這個?”
董易奇在車上催:‘別磨蹭了,快上車。”
沈致遠牽牽蘇映真的衣袖,兩人向被撞癟頭的破車走去,背後,老婆婆不知在對誰說:’作孽喲,當心被鬼捉去。”
蘇映真的心頭微微一震。
不一會兒就到了古墓,一下車蘇映真就感到說不出的壓抑,胸口悶得難受。她呆呆的看著古墓上方的天空,明朗的晴天,古墓卻似乎籠罩在陰霾之中......
(盡量做到每天三千字,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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