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怨咒 二

“我不叫新來的,我有名字,我叫蘇映真。我知道不能引起你注意,否則就會被你找n種理由三天之內一腳把我踢出去,所以我沒打算發言。還要聲明的是,從早上報到起到現在我講話沒有超過十句,所以別把我歸於話嘮大媽一類。”蘇映真一口氣說完,閉緊嘴挑釁的跟他目光接火。

他的神情倒很淡定,不屑地看著她:“不發言,不參與,你是來做花瓶的?”

“什麽花瓶?我也一直在思考。”

“說出來聽聽。”

“先說那個死在洗衣機的女死者,你們怎麽不考慮她是被人迷暈後,在別的地方絞成那樣再送到洗衣機裏呢?”

“屍體解剖沒有任何致迷藥物成分。而且洗衣機的磨痕跟死者身上的磨痕吻合,所以你的假設都不成立。”薛品寒麵無表情地地給她一份報告。

蘇映真一麵接過一麵在心裏暗罵:板著個臉扮僵屍呀,笑一下難道會死!

“那為什麽直接把死者的丈夫排除掉?有可能人就是他殺的,然後賊喊捉賊。”

沈致遠和董易奇見她想的和他們一樣,暗暗向她伸出大拇指。

薛品寒冷哼一聲:”誰說將他排除了。那隻是楊叔的個人推斷。我們這就去調查他。”

一組人員一分為二,蘇映真和沈致遠董易奇一起去向村民打探,薛品寒和老楊找死者丈夫問話。

蘇映真他們這裏的調查結果,簡直找不到死者丈夫是凶手的可能性。在村民眼裏,死者的丈夫與死者感情很好,當初為了追求死者,曾在他她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才感動勢利的丈母娘,抱得美人歸。婚後,隻要婆媳兩個一有摩擦,他就立刻站在媳婦這一邊,根本不顧及他的母親是怎樣守寡艱辛的把他養大。村裏人對他這一點頗有看法,認為他有了媳婦忘了娘。自從半年前他的母親去世後,他對媳婦更好了,言聽計從,指東不敢西,什麽事也不要他媳婦做,就差把她當個神供起來。要說他殺死他的媳婦,簡直是天方夜譚。至於他在村裏的人緣,因為他生性內向膽小,不愛與人打交道,所以也談不上好壞,但絕對不可能有仇家。至於死者王麗村民評價很低,強勢愛嚼舌根。

薛品寒他們是在死者丈夫的親戚家找到他的,他叫孫磊。自從妻子死後他就搬了出來,害怕睹物傷情。

那是個瘦小的男人,似乎風一吹就會倒。妻子的死大概給他帶來巨大的打擊,頭發逢亂,兩眼布滿血絲,見到他們臉色發青。

那個親戚一麵請他們坐,一麵說:“你們快點把凶手抓住吧。”嘴巴向孫磊努努:“他整天疑神疑鬼,說王麗看著他呢。看來,她死得不瞑目啊。”

“你那天為什麽想到要去揭開洗衣機的蓋子的?”薛品寒把當地派出所給的報告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一個疑問一直在他腦子裏盤旋:他為什麽會打開洗衣機往裏看?洗衣機畢竟不同於冰箱裏麵裝著食物**人們隨時打開

孫磊嘴唇哆嗦著:“我......就是想看看,就是想.....”目光忽然定住,死死的看著他們的背後,臉上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好像被什麽東西嚇到了。大叫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薛品寒和老楊回過頭去,後麵什麽也沒有,兩人互看了一眼。

五個人在他們的辦公室集合,董易奇攤攤手:“我們這裏沒有收獲,死者的丈夫完全沒有殺人動機。”

“不過我們這裏有進展。死者的丈夫好像很怕死者找上他似的。你們說不做虧心事會怕鬼敲門嗎?看來這事跟他脫不了幹係。”

“楊叔,先說他不可能是凶手的是你,現在誰說他有嫌疑的也是你。你到底唱的哪一出?”董易奇嚷嚷道。

“給他做個催眠不就知道真相了。”蘇映真說。

“你會?”董易奇驚訝的問。

“沒有啦。會一點點。”

“做做看吧。”薛品寒說話了。

孫磊被帶到一間很安靜的房間,裏麵除了蘇映真就沒有別人。她取下自己隨身戴著的一條項鏈在他眼前搖晃,項鏈下麵有一顆很大的藍寶石墜子。

“看這裏....看這裏....現在你感覺自己很想睡,非常想睡.....”

孫磊慢慢閉上了眼睛,但不甘心就這麽睡去似的,眼皮微微顫動,似乎想掙紮著醒來。

“你那天為什麽想打開洗衣機?”他按照薛品寒設計的提問。

“就是想,想......”孫磊開始囈語。

“想什麽?”

“看看。”

“問什麽會想看看?”

“就是老有個感覺,她在裏麵。”

另一間房裏薛品寒他們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監控電視,聽到這裏,不由都把頭往屏幕湊了湊。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因為......”

“砰”外麵傳來一聲巨響。被催眠的那個男人猛地從椅子上彈起,驚恐地睜開雙眼,滿頭大汗的盯著蘇映真。忽然大叫一聲,抱住腦袋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薛品寒他們一聽到響聲立刻衝了出去,留下老楊一個人監視電視畫麵。窗台下有個摔碎的花盆,一個人影一晃而過,董易奇和沈致遠急忙追了出去。

薛品寒進了蘇映真所在的房間,她正手足無措的看著孫磊

。他的嘴裏發出恐怖的嚎叫,因痛苦而變形的臉顯得猙獰可怕。

薛品寒一把揪起他當頭一拳,把他擊暈,背在背上往醫院跑去

過沒一會兒,董易奇和沈致遠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了。

“tmd,那到底是不是個人,跑得跟個摩托車似的,轉眼連尾煙都看不到。”董易奇沮喪地說。

“什麽,還有比你跑得快的?”老楊有些不相信,董易奇的長跑可是在整個公安係統拿過第一的。

沈致遠看見蘇映真坐在角落裏發呆,問:“你怎麽了?”

趁著說話的空檔,董易奇已經端著兩杯水坐到蘇映真的身邊,遞給她一杯:”美女,是不是又被頭兒修理了。”

蘇映真愁眉苦臉地說:“剛才催眠出了意外,我看那個僵屍一定會讓我走人。”

“情況嚴重嗎?”沈致遠也挨著她坐下。

“不太嚴重。”薛品寒推門而入,目光在她們三人身上逡巡:“難道她是本案的重要證人,要你們貼身保護?”

沈致遠和董易奇心不甘情不願地向旁邊挪了挪。

薛品寒迎著她的眼光:“你不必這樣看著我。醫生說了,催眠被突然驚醒受試者會感到不適是正常反應,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知道,但他反應太大了。”

“還有,我不會為這件事踢你走。”他說話的口氣仍舊冷冰冰。蘇映真卻嚇得幾乎跳起:“天哪,剛才的話都被他聽去了。”

“你們追的人呢?”

“追丟了。不過背影像個女的。”董易奇答道。

“為什麽?”

“依稀覺得那人穿著拖地長裙。”

“看來,凶手已經有些心急,所以悄悄監視我們。”薛品寒繼續分析。

“你是說那個逃跑的人很可能是凶手?”老楊問。

“不然怎麽解釋他正好在外麵?但是他怎麽知道我們要給孫磊做催眠?隻是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

“可能我們一來他就躲在暗處監視我們了。”老楊說道。

眾人點點頭,也隻有這樣才勉強說得通。

“第二個死者死時沒有掙紮的痕跡,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我們再去村裏查查,看看今天有哪些人在村裏。誰對這個案子好奇。”

正要出門,薛品寒的電話響了,他拿出來接聽,臉色漸漸變的陰沉,眼神淩厲的盯著蘇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