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詭案

薛品寒深深地注視著她,說:‘我們先去看看監控錄像再說,至於死亡時間法醫會作進一步分析,到時再討論這個問題。”

風悠悠的吹著,不大,卻帶著濃濃的鬼氣。蘇映真忍不住抱緊雙臂。老楊看不過去了,這裏隻有他穿著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

蘇映真搖搖頭,她知道楊叔受傷後年紀大了恢複得不好,穿少了肯定會覺得冷。

老楊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乖,叫你穿就穿,不許不聽話。”語氣那麽慈祥,就像是在對自己的女兒說話一樣。蘇映真心裏一熱,默默地接過衣服。

一群人來到地下停車場的監控室,那些畫麵被沈致遠調了出來。畫麵裏,一個衣著暴露的紅衣女郎進了電梯,門剛合上又開了,女郎本來百無聊奈的站在裏麵,看見門開了,眼睛一下子變得亮晶晶,好想看到了什麽令她感興趣的事。麵含羞澀,輕輕地撩撥著自己的頭發,眼睛不時的偷瞄著某個地方。接著手舞足蹈,很興奮的樣子,似乎在於什麽人交談甚歡。

眾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屏幕上突然雪花一片:“靠,關鍵時刻掉鏈子。”董易奇發起了牢騷。

“不是故障。”一旁的停車場的保安神秘兮兮地說:“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五個人頭上頂著大大的問號,繼續盯著監控器,不過一分鍾,雪花就消失了,屏幕上那個妙齡女郎麵帶微笑,眼含桃花,背靠著電梯壁緩緩地往下滑,坐到了地上,絲毫沒有痛苦,就像死亡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電梯徐徐關上。

“太可惜了,監控有盲點,沒有拍下那個神秘的人來,不然就能鎖定凶手。”

“如果那麽簡單就不會要我們刑偵一組出麵了。”沈致遠和董易奇又杠上了。

“你們就那麽肯定是人做的。”薛品寒話雖是對大家說的,目光卻停留在蘇映真身上。眾人心頭都是一凜。

“不會吧。”老楊囁囁嚅嚅地說:’小沈不是說有種藥物也會這樣嗎?”

薛品寒點點頭,卻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映真。

蘇映真兩耳驟然失聰一般,兩眼死死地盯著屏幕。眾人大為不解,屏幕定格在女郎已死的最後畫麵。

四人也跟著看,卻什麽也沒發現。

“你發現什麽了嗎?”薛品寒問。

蘇映真不說話,一根指頭直直的指著屏幕裏女郎的頭部。沈致遠趕緊將畫麵放大,女郎的發鬢上貼著一隻蝴蝶,潔白的蝴蝶。

眾人一看都鬆了口氣,特別是老楊更不以為然,解釋道:‘這是劉海貼,現在小丫頭都流行戴這種頭飾,小蘇你不會連這也沒見過吧。”老楊養的是女兒,對這些東西還是很了解的。

“不是。”蘇映真的聲音虛弱而縹緲,就像夢囈一般:“我剛才在屍體上見過它。”

“你不是說是血蝴蝶嗎?”薛品寒問,兩道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視著她。

“但我敢肯定是同一隻蝴蝶,”蘇映真陷入沉思之中:“為什麽後來會變成紅色的呢,而且轉眼不見了。”

“不會吧。那麽大一張蝴蝶形狀的劉海貼貼在頭上,不論是紅是白都會很打眼,不可能我們四個人都沒有看見就你一人看見了。”董易奇仔細端詳著她的臉說:“真真,我看你昨夜沒睡好吧,黑眼圈都快出來了,有時人沒休息好,是會產生幻覺的。”

是這樣嗎?

“我看不是這樣的。有兩個疑點解釋不通。一,就算小蘇後來看花眼,那麽現在這隻白蝴蝶哪兒去了,總不會是報案的人拿去了吧。二,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電梯裏沒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當他的第二個疑點一說出來,屋內一片寂靜,讓人討厭的寂靜。是啊,如果是人不可能沒有影子啊。

“會不會是監控器沒照到。”老眼抱著僥幸心理。上次的靈異案件已經讓他差點丟了命,這次千萬不要再碰上。

“不可能。你看,隻有一個盲點,這個盲點如果躲著凶手,那麽他的影子必然會被監視器捕捉到,可是畫麵裏根本沒有,而且如果是藥物,有個發作過程,不可在一分鍾叫人致命,所以....”說到這裏,薛品寒停了下來,看著蘇映真。

蘇映真臉色蒼白,兩眼出神,直視著前方,看不出她是在聽還是沒有聽。

“我們可以做個實驗。來驗證一下。”薛品寒接著說道。

試驗的結果果如薛品寒預料的一樣,要想身體躲過監視器,影子就必然會被照到。如果藏住影子,人就藏不住。

眾人心裏一片冰涼,心裏升起了一個疑問,但誰都不願說破,仿佛一說出來,噩夢就會成真。

一群人腳步沉重地走出了地下停車場。沒想到停車場外居然跟裏麵一樣陰氣深深。

變天了。

早上還朝霞滿天,陽光燦爛,此刻卻烏雲壓頂,天色沉重的好像隨時要掉下來一般,讓人心驚。

遠方的天空,遊移不定的烏雲被驕陽從雲層由裏到外染上了腥紅的血色,就好像有鮮血滲出來凝固的顏色,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

道路兩旁的樹木不停地搖擺著,風越刮越大,天空那一抹叫人害怕的黑紅色像一堆於血一般被水衝淡了一樣,慢慢散去,天空已經完完全全被黑壓壓的烏雲占領。天地間卻並不是一片黑暗,而是如同午夜的路燈發出的叫人忍不住回提心吊膽的昏黃之色。

暴風雨眼看就要來臨了。

一行人才上了車,大顆大顆的雨點就劈裏啪啦的砸了下來,越砸越快,越下越密,轉眼就變成傾盆大雨。

鬼使神差一般,蘇映真向後望去,透過被雨水淋得模模糊糊的車窗,她清楚地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雨裏,注視著她,那是....白雪的爺爺,隨著車子越開越遠,白雪的爺爺漸漸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被雨水衝走了一樣,從蘇映真的視線裏消失了。

但是她心裏的籠罩的烏雲越積越厚.......

(每天半夜才有時間和靈感寫,還要打出來,第二天還要起早,這裏的成績卻不理想,一聲歎息!如果頭天晚上沒有準備好,第二天六點還要慌慌張張地趕,真的很辛苦。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