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 二十
另外三人詫異的看著她,她麵色蒼白,冷汗淋漓。
“你不舒服嗎?”薛品寒問,一雙如夜空中的明星一樣有神的眼睛裏暗藏著深切的關懷。
蘇映真搖搖小手。
沉默了一會兒,薛品寒說:“明天就派人把那片荒地挖一挖,看看地下到底埋著什麽。”
眾人沉默。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把他們的思緒從各自的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
雪片拿出來一看,上麵來電顯示是老楊的電話,他的心裏頓時七上八下,難道他家出事了?想到這裏不由緊張起來,神情嚴肅的接聽。眾人也是萬分緊張的盯著他。
薛品寒聽著聽著,一雙劍眉越擰越緊,幾乎扭在一起了,叫人看了心如貓抓般難受。
他放下電話,沉重地說:“楊叔的女兒不見了。”
一個晴天霹靂在他們頭頂炸響·,所有人呆若木雞,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事終於發生了。
一群人迅速趕到老楊裏,隻有他的妻子陸萍在家,心急垂淚,見到他們就像見到救星,慌忙從椅沙發上站了起來。
“楊叔不是二十四小時看著纖纖嗎,她怎麽還會不見?”
“纖纖他爸是一直陪在她身邊,也不讓她上網,可她趁她爸上廁所的工夫就不見了。
路萍說著說著眼淚又嘩嘩的流了下來,悲痛欲絕的樣子就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跟著傷感。
薛品寒對沈誌遠說:‘你快打開纖纖的電腦查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沈致遠在纖纖的電腦裏發現了我本多情的照片,一個長的極帥的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星目含情地笑著,深邃的眼眸似有無窮的吸引力,勾魂攝魄。蘇映真忙將視線移開,腦海裏人影交錯。
在纖纖的qq記錄裏,全是她和我本多情的聊天對話,情話綿綿,感情已經發展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但是沒有任何關於纖纖現在會在何方的信息。
眾人有些頹喪。
陸萍在一旁看他們麵色凝重頓時由希望跌入失望,心也墜入了穀底,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薛品寒焦急萬分,但是思維卻一刻不停,心裏一亮,問陸萍:’纖纖走的時候帶了什麽嗎?”
“手機,隻帶了手機。”陸萍擦著眼淚說。
沈致遠不戴薛品寒吩咐立刻查出了手機上的信息。
“是解放公園!”他激動地喊道。
另外三個人心裏卻是一涼,解放公園那麽大,從哪裏找起?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一行人馬不停蹄趕到公園,老楊接到電話已經焦急地等在那裏。
正是紅香綠翠的季節,公園裏的景色格外迷人,可是他們卻無心看風景,五個人焦急地四下張望。
“我看我們最好分頭去找。”薛品寒的目光在他們三個人身上逡巡:“誰先找到就通知另外的人。”他把視線停留在蘇映真身上:“就你沒親眼見過楊叔的女兒,你如果看見了能認的出來嗎?”
“我看過照片,應該沒有多大問題。”蘇映真說:“並且她還有一顆淚痣,不會認錯的。”
薛品寒點點頭,五個人馬上分散開來。
雖已進入盛夏,公園裏仍舊遊客如織,這裏樹木繁多,陰涼舒適,再加上小橋流水,亭台樓榭別有一番風景,是個消暑的好去處,吸引了不少遊客。
蘇映真舉目四望,要想在人海茫茫之中找到纖纖談何容易!
她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撥通纖纖的電話。從老楊家出來,薛品寒一路上就不停地撥打她的電話,一直顯示關機,但她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她的電話號碼。
電話居然通了!她激動的心砰砰亂跳,慌忙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蘇映真的心隨著那詭異的呼吸聲緊緊收縮,心神不屬,呆呆的拿著電話,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呼吸漸停,一段歌聲傳來,聲音時而清晰十二飄渺。
“碧草青青花正開,胡蝶雙雙久徘徊.....”這歌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滲人,故意把花和蝴蝶幾個字咬得很重,給人一種惡毒的感覺,聽起來幽怨陰森,令人毛骨悚然。
蘇映真如同電擊一般,臉色慘白,忘了動彈。
她慌忙關掉手機,可是聲音像從自己的大腦裏傳出一樣,仍在繼續,如同耳語一樣在她耳邊反複吟唱,一波連著一波不斷推進,狠狠衝擊著她脆弱的即將崩潰的心理。
她隻覺得那歌聲鋪天蓋地而來,震耳欲聾,充斥著她的大腦,擠壓的大腦即將爆炸。
蘇映真狂叫了一聲,捂住耳朵,發了瘋似的,向前一路狂奔,惹得過往的遊客紛紛側目,以為碰到了瘋子,躲避不及。
突然一頭撞在某個人身上,蘇映真止步抬頭,楊叔站在她的麵前,奇怪地看著她,他的身邊還站著纖纖,她正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四目交投,蘇映真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哆嗦纖纖的眼神冷得像寒冰!
背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薛品寒他們接到楊叔的電話全都趕來了。
“楊叔,你通知了他們為何不通知我?”蘇映真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
老楊驚詫的瞪大雙眼:‘你難道不是接到我的電話趕來會合的嗎?”
蘇映真心裏咯噔一下,慌忙拿出手機,上麵確實沒有老楊打進的電話記錄。
而老楊的電話記錄上分明有打給她的電話,而且,顯示通話一分鍾,那麽,當時是誰在跟他通話?
一群人全都僵住了,麵若寒霜地就那麽呆呆的站著。
天邊,一輪夕陽如血,紅得刺眼,旁邊有雲在她身邊繚繞,像霧又像?,不過卻很濃,染著太陽的餘暉,有些妖異之氣。
暮色來臨,黑夜即將吞噬一切,無數的秘密會不隨著黑夜埋葬?
(今天的太短了點,每天跟著豬腳一起破案,我們全都陷入了迷茫之中,何況今天又有一個好友般半退出,心裏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