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驚魂 六
黑暗迅速占領了整個空間,一股陰冷的風悄然刮過,每個人的心底沒來由的升騰起一團冰冷的寒霧,讓他們不知不覺陷入不安之中。
突然,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一團昏黃的光從門口照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團光吸引。一個女人手裏拿著根蠟燭出現在門口,一頭披瀉而下的長發,幾乎遮住了麵容,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冰冷的空氣在狹小的空間裏迅速蔓延,每個人都感到很壓抑。
那個女人甩甩頭,把覆著麵容的頭發甩到腦後,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來,如同鬼魅一般,樣子竟然比剛才還要驚悚。
眾人冷不防被這麽一嚇,都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女人露出一口白牙衝他們一笑:‘不好意思,突然停電了,我給你們點蠟燭吧。”
眾人無言,看著她點完蠟燭出去了。
不知為什麽,封閉的室內,總有一股來曆不明的陰風吹的燭光搖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詭異。
過了一會兒,朱主任繼續講,也許是氣氛的原因,也許是他醉意漸深的原因,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不定:“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朱敏回來報仇了。”
“也許是巧合呢?”薛品寒說。
朱主任異常堅定的搖搖頭:“不可能,那兩個人是對她的死最應該負責的人,而且他們的死從正常的角度根本無法解釋,並且,從那以後,圖書館也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怪事。晚上10點以後,總有人能聽到一個女生淒厲的叫喊聲:“我沒有偷!”有時大家看書看得好好的,燈就突然全滅了,之後圖書館裏的女生就會一起哭泣,等她們清醒過後卻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無所知。
後來胡校長請來了一位高僧,這位高僧看了看說是怨靈作祟,隻要把它封印在四樓即可。”
“為什麽不收了他?”蘇映真奇怪地問。
“大概是怨氣太重。沒有辦法收服。所以從那以後,胡校長就規定所有的學生一到晚上十點就不準再踏入圖書館半步,否則就按開除處分。可每年偏偏總有好奇心重的學生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跑進去,就再也沒有音訊了,即使有僥幸出來的不是嚇瘋了,就是沒多久也會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朱主任越說聲音越小,兩眼也越來越呆滯,出神的空洞的注視著前方:‘而且,我們這個學校的自殺率真的很高,特別是女生,為了一點點感情上的問題就想不開,投湖的投湖,上吊的上吊,跳樓的跳樓,每年都有好幾起,我這個教導主任不好當呀!”朱主任長歎一聲,頭咚的一聲落在飯桌上,呼呼睡去。
沈致遠用手推了推他,見他一點也沒有反應,這才說:“你們剛剛注意到那個胡校長沒有,他好像在阻止朱主任告訴我們一些事。”
“人家是校長,這種死人的事對學校名譽有很大的影響,自然不肯外泄了。董易奇說道。
“我們又不是小報記者,而是刑警,他不讓把跟案件有關的事情告訴我們,難道是不想破案?”蘇映真說。
“切!怎麽會!如果不破案就還會有學生死掉,到時事件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來越嚴重,他就更難以招架了。”董易奇堅持自己的看法。
“不過那個胡校長真顯年輕呀。”楊叔在一幽幽的說了句。
“一個人活到六十歲還能保持三十歲的模樣,簡直就是不老神仙!”沈致遠說到。
“不知你們注意到個問題沒有,以前去圖書館探險的學生隻是失蹤了,或是瘋掉了,從來沒有發現失蹤學生的屍體。但這次卻是有人死在裏麵。”一直不開口的薛品寒突然說。
“你是說,這次的死亡案件有可能不是朱敏幹的。”沈致遠說。
“那就是**殺手幹的。”蘇映真說。
“但是,還有兩名女生也隨著這幾起死亡案件失蹤了。不知道這四個學生是一起去圖書館探險出事的,還是四個人根本就沒有關聯,他們一起出事隻是一個巧合。”薛品寒說。
“應該是一起出事的。”蘇映真說。
“為什麽?”薛品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直覺。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即使有,也是冥冥之中注定。”
“那為什麽出事的兩個男生一個會死在圖書管裏,一個會死在樹林裏?”薛品寒問她。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能肯定,兩個男生的死是同一個人所為。”
薛品寒衝著她微微一笑:“小蘇,我發現你現在不像以前那麽通靈了,好像有許多事你都感覺不到了。”
“嗯。我哥哥送我去寺裏住了一段時間,主持說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不是什麽好事,這種異能最易招鬼,枉送了性命,所以給我念了不少經除去了。”說到這裏,她突然明白什麽,睜大眼睛盯著他說:“你該不會是希望通過我的異能幫你破案吧?卑鄙!”
薛品寒聽到最後兩個字如被人劈麵澆了一盆冷水,又冤屈又驚訝,心想自己隻是關切的問問,怎麽會引起她這麽多想法,還給自己扣個無恥的帽子,老天怎麽不馬上六月飛雪,證明自己沒那麽齷蹉呢?雖然心裏翻江倒海,但他表麵仍很平靜。
蘇映真似乎對他心理的變化一點都不曾察覺,仍繼續說著:“我覺得還有一點很奇怪,朱敏死了,朱主任好像很傷心,朱敏姓朱,他也姓朱,該不會是他們有什麽聯係吧。”
“誒!你一說還真是可疑!”董易奇叫到。
薛品寒點點頭:“我們在以後的調查中查查兩人的關聯。今晚我們先去參觀那個圖書館。”
到了晚上10點,他們來到了圖書館。此時,圖書館裏早已空無一人,一是到點閉館,二是自從有人死在四樓後,在這裏看書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整棟大樓異常安靜。
但是平靜的後麵是否隱藏著凶險呢?
一行人一踏進去,楊叔就激靈靈打了個大大的冷戰,他嘴裏都囔著:“這裏陰氣真重,簡直像進了冰庫。”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在空****的大廳裏回**,不知怎的,聽來有些滲人,冷冷的寒意從每個人的心中升起,擴散到全身。沒有人沒敢開口說話,生怕自己的聲音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惡靈,全都躡手躡腳的往樓上爬。
四周一片死寂,隻有他們幾個人的呼吸聲和輕微的腳步聲。
終於到了四樓,五個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站在樓梯口長久的注視著空****的樓道。
樓道幽深而老舊,樓道裏的燈發出慘白的光線,把一切照得雪亮,看起來不像有危險的樣子。
五個人相對釋然,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半天不敢講話,別人還無所謂,董易奇這個話嘮可有些受不住了,踮起的腳尖也放了下來,在走廊裏來回走了好幾遭,粗重的腳步聲打碎了眾人心頭的寒冰,氣氛活躍了起來。
“哪有什麽鬼呀,那些案子八成是**殺手幹的。”他聲音洪亮,毫無顧忌地說。
話音未落,便聽得死氣沉沉的走廊盡頭傳來“桀桀桀”的笑聲,聽那聲音,分明是個女人。那個笑聲又奸又冷,絕對不懷好意,笑聲如冰似霜,凍結了每個人的心髒。
所有人都驚出一聲冷汗,萬分恐懼的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那裏空空如也。
在一個根本不可能有人的地方,傳來一個女人陰冷的笑聲!
“媽呀——”董易奇狂叫一聲向他們跑了過來,用力過猛,撞在了他們身上,這一撞到把薛品寒從震驚中驚醒過來,恢複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
他屏住呼吸,朝著聲源地走去,剛剛抬起腳,那個恐怖的聲音戛然而止,與此同時,頭頂的路燈發出“絲絲”的聲音,那是燈絲即將斷裂的的節奏。
五個人驚恐地抬起頭來,隻聽“啪”的一聲輕微的響聲,所有的燈管同時爆裂了,一刹那,黑暗包圍了他們。
五個人的心全都劇烈的收縮,正在慌張之時,“啪”的一聲,薛品寒按亮了手中的電筒,一道光柱從他的手裏射了出去,直直的照向走廊盡頭。可惜手電筒的光線不夠強,到達那裏時,已是強弩之末,昏暗之中,一切都那麽模糊,盡管如此,所有人還是都清楚地看到一團像霧狀的人影一晃而過。
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