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怨咒 九
李所長大叫一聲猛地回過頭來,背後一個黑影,仔細辨認,是自己的老伴兒。
“你怎麽了?”老伴兒按亮燈,看他一頭冷汗,憂愁的說:“你還在擔心嗎?”
李所長陰沉的點點頭。
“也許他不會找你,要找早找了。”
“不!一定會!不光我,可能是整個村子。”李所長絕望地說。
“怎麽辦?”
“不知道。”李所長長歎一聲:“對了,叫你去廟裏做的法事怎麽樣了?”
“你不問,我也不敢跟你說,今天的法事很邪門兒。主持念經念到一半,木魚無緣無故的飛起把他的頭打出老大一個包,主持當時就嚇得全身發軟,死活不肯再做了。”
李所長一聽,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半晌才說:“不論我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跟別人提起那些。我死不可惜,隻要孩子們過得好就行。”
老兒一聽,含淚點點頭,重新關燈上床睡覺。老伴兒嘴裏一直含糊不清的念著佛號,漸漸入睡。也不知道是不是佛號的原因,李所長的心裏沒有剛才那麽恐懼了。正要朦朧睡去,忽然感到莫名的緊張,似乎有某種看不到的危險在向他逼近。
他“啪”地按亮床頭的燈,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昏黃之中。
眼角似乎有什麽在晃動。轉頭一看,窗簾在隨風起舞。他長吐一口氣,怪自己太杯弓蛇影,
等等!門窗都關得緊緊的,哪來的風?
恐懼又一次牢牢的抓住了李所長的心。
他霍地從**躍起,順便抽出枕下的槍,猛地把窗簾一掀,後麵什麽也沒有。而窗簾,也老老實實的垂了下來。
李所長暗暗鬆了一口氣,正欲從新上床,忽然,他發現....他自己有兩個影子!
有一個,不是他的!
他猛地出手狠狠按住那個影子的脖子,影子掙紮了幾下,不再動彈,消失了。
他對著空氣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我能叫你死一次,就能叫你死第二次,所以,給我滾得遠遠地!”
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李所長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伸手關燈,誰知手還沒有碰到燈,它就自己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慢慢挪移。手碰到了牆麵。牆麵陰冷幹燥,不像自家的牆麵,倒很像.....
恐懼中,他衝天一槍,燈“唰”的一下亮了。李所長發現自己還在家中,按住仍然突突亂跳的心。關燈睡覺。
剛剛躺下,一道黑影一閃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奮力反抗,把槍死死死的抵在那個黑影的胸口,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清脆的槍聲回響在死寂的夜裏。
黑影悠地消失了。
李所長急忙按亮燈,那麽響的槍聲老伴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的喉嚨滾動了幾下,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把背對著他的那個人猛地翻轉過來,映入他眼簾的,是他!
他毫不猶豫地對準他的心髒“砰,砰,砰”連射三槍,血濺了他一臉一身。
薛品寒一行人猛地撞開了門,一股濃重的血腥撲鼻而來,蘇映真幹嘔了幾聲。
李所長神情呆滯的坐在**,他的老伴兒渾身是血的躺在**。
薛品寒一個箭步衝到床邊,檢查傷者,發現她已經死了。
“發生什麽事了?”蘇映真問李所長,他置若罔聞。
淒厲的警笛聲劃破寂靜的夜空,聽了讓人心裏發毛。鑒證組的人忙碌起來。
淩晨的時候,一份結果擺在了刑偵一組的麵前。李所長的老伴兒係他槍裏的子彈射殺身亡,三發子彈彈彈命中要害。
“三發?怎麽回事?是不是鑒證組的人弄錯了。子彈匣子裏明明少了五發子彈。”董易奇看著報告嚷嚷道。
“見證組的人說的沒錯,李所長老伴兒身上確實隻有三發子彈。”薛品寒開口說。
“那另外兩發哪裏去了?”
“在李所長的臥室裏。應該是在三槍打出前射出去的。我們馬上返回李所長家。”薛品寒帶頭衝了出去。
一群人在臥室的各個角落裏尋找,卻一無所獲。董易奇失望的說:“頭兒,你是不是搞錯了。”
薛品寒不吭聲,眼睛仍四處逡巡。突然指著天花板:“看!那是什麽?”
雪白的天花板上有兩個小小的黑洞。一顆子彈正牢牢地嵌在裏麵。
“真有一顆子彈!頭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根據鑒證科的報告,三發子彈彈彈奪命,說明李所長要殺的人是他最痛恨或最恐懼的人。如果是最痛恨的人,他不會選擇我們在他家裏時動手;這是其一,再說了,他的老伴兒絕不會是他最痛恨的人,那他又為什麽會對她痛下殺手,隻能有一種解釋,他看到的不是他老伴兒,而是那個讓他恐懼萬分的人,那麽子彈一定是射向了那個人。”
“那絕不是個人。是鬼,”蘇映真說道:“李所長恐懼的隻有鬼。而且,人不可能出現在天花板上,最可疑的是,我們隻聽到三聲槍響,另兩聲我們為什麽聽不到呢?說明那個東西不想讓我們聽到。”
“還有,李所長做了這麽多年的警察,內心一定很強大,他絕不會慌亂認錯自己的老伴兒,隻有一種解釋,那個東西讓他產生幻覺。我們,現在要抓的凶手是一隻鬼。”薛品寒補充道。
所有人都不再言語,呆呆的互相對望,一種詭異悄悄地向他們靠了過來........
快天亮的時候,大家臨時補了一覺,第二天九點鍾的時候才起來集合。
“現在,就把這些案子當做靈異事件。”薛品寒看向蘇映真:“你有沒有一點眉目?”
“除了知道死者全是槐花村的,一無所獲。”她怏怏地說,忽然振奮起來:“我可能找到化解的方案!”
“什麽方案?”四張嘴同時問。
蘇映真得意地看看薛品寒,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把臉別向一邊。
“查查看槐花村離開的人有沒有事,如果沒有事,說明靈異隻發生在現在居住在槐花村的人身上。那麽隻需叫村裏的人都搬出去,詛咒不就解決了。”
“好辦法,我就沒想到!哇!智慧與美貌並存!真真,你是不是靈異專家?”董易奇拍馬屁到。
“沒有啦。亂猜而已。”蘇映真連連擺手。
沈誌遠聽他喊蘇映真叫真真臉都氣綠了:“真真是你喊的嗎?”
“別廢話了,”薛品寒跳出來吼了一嗓子:“沈致遠,你負責查詢槐花村離開的人中有沒有近期非正常死亡的。蘇映真和董易奇一組,我和老楊一組走訪村民,看能不能打探出一點線索。
”憑什麽他和真真一起工作,我卻一個人一組?”沈致遠叫了起來:“這不公平!”
薛品寒有些頭痛的看著他:“這裏隻有你是電腦高手,上網的事不叫你叫誰?”
蘇映真和董易奇來到小鎮上。董易奇在她身上聞來聞去:“真真,你幾天沒換衣服,有夠臭的。”
蘇映真把胳膊抬起,在腋下聞了聞,果真餿臭難聞。白了他一眼說:“你們都是老油子,出門準備了換洗衣服,我才來,又不知道有任務,自然沒準備,一套衣服穿到底。”
“回去我借你一套。”
“呸!”
鎮上有一個小小的服裝店,隻留了剛容得下一個人側身進去的空檔,蘇映真側著身走了進去,裏麵有些式樣老套的連衣裙。她一麵挑選一麵問店主:”老板,做生意就是要把門開的大大的,這樣才能財源廣進。哪有像你這樣的隻留一條門縫。”
“姑娘,你不知道,我們這裏自古就是這種風俗,叫擋煞。門開大了,煞氣就進來了,禍也就跟著進門了。你沒看見槐花村還種槐花呢,那也是擋災。”
“擋災?怎麽擋?“蘇映真不解的問。
“槐花一開,滿村白雪,像不像在辦喪事戴孝?這樣,以煞擋煞就平安了。”
蘇映真和董易奇對看一眼,無數疑問號頂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