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眨了眨眼睛,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這是想把我和18局徹底綁在一起啊?”
“怎麽可能呢……”
陳永安嘿嘿一笑,故作無辜地說道:
“絕對沒有這種意思,這不是以你父母安全的角度來考慮的嗎?”
林嶽笑著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行了,現在這個時期我信不過普通人,過幾天我自己送過去吧……”
“還有,我是不是需要報道一下什麽的?我看別的的獵鬼者似乎都有一套裝備,我也想弄一身試試。”
“當然……”
陳永安逐漸收斂起笑意,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雖然是屬於情況比較特殊的那一類,但還是需要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一趟的,信我的,這一趟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嗯……”
林嶽下邊擺弄著身上的繃帶,一邊沉吟著說道:
“等我把身上的傷養好的的吧……大概能有個四五天左右,我會去沈市報到的。”
“嗯……你安心恢複吧,有什麽需要的記得聯係我。”
“好,那就這樣。”
電話掛斷,林嶽看著窗外的夜景,食指有節律的在窗戶上敲著,嘴裏還哼著莫名的小調,似乎心情很是不錯。
眾人看到這,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剛才的事雖然是上麵吩咐下來的,但林嶽真要是追究起來,背鍋的還是他們這群人……
醫療車在城外足足轉了一個小時左右,才到達了這次旅行的目的地——平山療養院。
“到了,林隊……”
“嗯……”
林嶽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一邊從車上邁步走了下來,一邊低聲問道:
“我這次的恢複可能會鬧出一些動靜,確定把療養院裏的人都清退了嗎?”
“報告林隊,平山療養院內的大部分人按照您的要求已經全部清退了,隻留下了一些療養院內的工作人員,負責您的日常生活需求。”
“嗯……吩咐下去,以我所在的房子為中心的方圓100米,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我房子。”
“是……”
“我艸,你是……林嶽??”
這時,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小樓裏傳了出來。
林嶽微微側目,瞥了一眼剛才和他信誓旦旦保證的那個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臉當時就紅了,急忙轉身把身旁的幾個人叫了過來。
“你們幾個人怎麽搞的,不是都已經下了死命令,清退所有無關人員嗎?”
幾人這時候也是有點懵逼,看向了那個趴在窗口刷牙的年輕男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不……不應該啊……”
“媽的,這點事都沒辦明白,你們幾個回去跟我一起領處分吧!!”
男人低聲罵了一句,而後轉過身來,低著頭沉聲說道:
“抱歉林隊,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人出了問題,請您稍等一會,我們這就重新清退一下。”
然而林嶽卻是輕輕擺了擺手,攔住了他。
“不必了,你們下去吧,這個人……我認識。”
這時候,剛才趴在在窗口刷牙的那個男人已經穿著睡衣從樓上跑了下來。
來到林嶽麵前仔細端詳了一陣,男人眼睛一亮,嘴裏麵的泡沫噴的到處都是。
“我艸,真是嶽哥你啊??你怎麽有空來到我這來了!!”
林嶽微微一愣,看著眼前的這個高中死黨,略微驚訝地說道:
“你是……任陽?這是你的地盤?”
“是啊……”
任陽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平山療養院就是我家的產業啊……高中畢業以後,就憑我高考的那點分數也懶得繼續讀書,就幹脆回來繼承家產了”
“不過話說過來,我老爸說今天療養院要來一位大人物……的那個大人物……不能是你吧???”
林嶽輕笑著搖了搖頭
“別聽他們瞎說,我就是受了點傷來這裏療養一段時間罷了。”
“受傷?”
任陽神色一變,這才看到了林嶽身上纏著的那染血的繃帶。
“我艸嶽哥,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多血?”
林嶽一邊向裏麵走著,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沒什麽大礙,被火燎了兩下,修養兩天就好了。”
“我……我艸,嶽哥你真是硬啊,都傷成這樣了這還能下地走動……兄弟我算是服了。”
“不過你放心,既然你來到兄弟我這了,肯定給你明明白白的……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這點護士小姐姐一個個……嘖嘖嘖~”
說著,任陽給林嶽丟去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臉上那猥瑣的表情仿佛都能滴出油來。
林嶽見到這幅表情也是一陣無語,手指著他笑罵道:
“靠……怪不得你上學那陣一天天萎靡不振的,合著來這裏鬼混了啊?”
“放……放屁,我他媽有那麽不是人嗎,老子和這群小姐姐們之間隻有純純的友誼,絕對沒有肉體之間的交易!!!”
“哎……都懂,都懂,都是男人,沒必要解釋地那麽清楚……”
“我艸……林嶽你給我說清楚,我特麽解釋什麽東西了,老子可是正人君子……”
……
打鬧了一陣,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一棟豪華的別墅麵前。
身後的一名黑衣人湊上前來,俯身說道:
“林隊,已經到了……”
“嗯……”
林嶽神色微微一凜,而後又笑著拍了拍任陽的肩膀。
“行啦,兄弟我先進去了養傷,等我身上的傷好了,咱們哥倆再好好聚聚。”
任陽也收起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點了點頭後沉聲說道:
“行,那嶽哥你就在這裏安心養傷吧,需要什麽很兄弟我說一聲就好了,全國各種名醫,我全都給你請來!!”
“艸……還給你裝起來了啊?”
“沒辦法,哥哥我現在窮得就剩錢了……”
“行了,少特麽在這裏扯犢子了,告訴你們的人,方圓100米內不要進來,我現在需要靜養。”
“沒問題,我這個少東家還是有點分量的!”
任陽擺了擺手,猶豫一陣後,又沉聲說道:
“說真的嶽哥,你傷成這樣……真的不需要我去叫醫生嗎?我聽說燒傷可是很麻煩的,這種時候可別跟兄弟我客氣啊!!”
林嶽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而後邁步就走到了別墅裏麵。
見到林嶽的身影逐漸消失,一旁的黑衣人衝著任陽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後一伸手,輕聲說道:
“這位……任先生,請吧……讓林隊在這裏安心恢複。”
任陽撓了撓腦袋,轉頭就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離開了這裏,不過他那張痞帥痞帥的臉上此刻卻是寫滿了八卦二字。
“咳咳……我說,這位長官……我這個兄弟現在到底是什麽身份,排場怎麽這麽大啊?”
幾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我們沒辦法回答,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就問林隊自己吧,如果他願意告訴你的話就沒什麽問題,否則的話……建議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其實這幾名黑衣人的警告意味已經很明顯了,然而任陽卻絲毫沒有在意,仍是一臉神秘地說道:
“我懂,我懂……保密協定是吧,沒想到嶽哥現在這麽牛逼了……哎,話說你們知道他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是不是執行什麽神秘任務,被敵人打傷的啊???”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腦袋上滿是黑線,強忍著內心想要把任陽的嘴撕爛的衝動,低聲說道:
“我說……你可以理解為林隊是一個特種部隊的長官……剩下的你能不能別再問了,算兄弟我求你了,知道多了對你我真的沒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