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兩個鬼故事

每個農村都有所謂的大凶之地,每個大凶之地都有不止一個恐怖的傳說。

倔老頭家鄉的這個水閘就是其中一個,曾經有不少人在這裏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回去之後大病一場。

民間說法,這叫擦陰氣,跟見鬼還有一點差別,就是看到的是一些詭異的事情,或者是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但是卻沒有直接出現在你的麵前。

倔老頭不光膽子奇大無比,而且還心思縝密,怕別人為了贏得這場賭約而故意裝鬼嚇唬自己,在去的時候就直接將自己的鬼臉麵具扣在了臉上。

大晚上的,一個麵目猙獰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麵前,正常人真的能嚇死了。

來到水閘的時候,倔老頭便坐在水閘的閘門前,背靠著閘門抽煙。

他很鎮定,心說雖然這裏經常出現一些詭異的事情,但是也不可能這麽巧正好讓自己看到吧?

時間慢慢的過去,漸漸的,周圍一片漆黑,遠處村莊中也沒有了燈光。

人的眼睛適應性是很強的,在這種情形之下,倒也能夠看到近處的一些東西,太遠了看不到。

倔老頭估摸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到夜裏十二點了,因為那個時候手表懷表之類的還是非常奢侈的東西,作為一個農村人,他也不可能有,隻能憑感覺估算時間。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黑影在緩緩蠕動。

倔老頭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心說怕啥來啥,真的有髒東西嗎?

不過老頭膽大倒也不是吹出來的,心說我不管你是什麽,先過去看看。

從水閘附近尋了一塊石頭拿在手裏,老頭壯著膽子向那蠕動著的黑影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麽髒東西,而是一棵樹棚。樹棚是民間俗語,真正叫什麽我也不知道,就是那種小樹沒長開,但是卻長成了一片細小的枝杈,遠遠看去就像是什麽東西蹲在地上一樣。

倔老頭頓時鬆了一口氣,用腳在上麵踢了一下,正準備罵兩句走人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上一涼,一隻長著黑毛的爪子搭在自己肩上。

“你是誰,為什麽來這裏?”

雖然倔老頭看不到身後的東西。但是眼睛的餘光卻能夠看到搭在自己肩頭的這個毛爪子,而且這個爪子仿佛是一塊冰一樣,涼到徹骨。

“你又是誰,你為什麽來這裏?”

不得不說,這個老頭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膽,擱在我身上,嚇不死我也嚇我個半死,他居然還敢跟對方對話。

“你轉過臉來,看看我是誰?”

身後那東西竟然將爪子放開了他的肩膀。讓他轉過身去,倔老頭心說,你能難看到什麽程度?老子也帶著麵具呢,不比你好看到哪兒去。便真的轉過身去。

微弱的星光下。倔老頭赫然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披頭散發,頭發足有二尺長,一身白色的哭喪孝服。但是在該有五官的地方卻什麽也沒有光溜溜的,就像是麻將中的白板一樣。

倔老頭心中一陣抽搐,心說壞了。真的見鬼了,眼前這個東西的形象跟民間傳說中的鬼的形象非常符合。

民間傳說中的鬼跟電視上那些?為了達到恐怖效果而做的鮮血淋漓,眼睛赤紅,渾身上下滴滴答答往下滴血的形象完全不同。

民間口口相傳的鬼的形象,大部分都是一些半透明的人形,隻是臉色慘白,而流傳最廣的就是沒有五官,頭發挺長,一身素服。

那老頭也倔,冷哼一聲道:“那你看看我是誰?”

轉過臉來,那臉上坑坑窪窪,嘴歪眼斜,比鬼還嚇人。

那東西明顯楞了一下,原本以為碰上的是個人,沒想到碰到個比自己還難看,還恐怖的,頭發一甩,頓時顯露出原形,七孔流血,一隻眼珠子吊在外麵,臉上爬滿了蠕動著的蛆蟲,惡心加恐怖。

那倔老頭戴了好幾張的麵具,一張比一張恐怖,隨即一轉身,將最外麵的那張揭下來,露出裏麵的一張更加恐怖的麵具來。

那東西一見之下,驚叫一聲,身體頓時化作一陣黑煙,隨即消失在夜空中。

這下倔老頭嚇慘了,隻覺得褲管裏一陣熱流順著大腿流到鞋裏。

媽呀一聲,倔老頭連竄帶蹦的向自己村子逃去,原本他以為那東西是自己本村的人為了嚇唬自己故意裝扮的,當時雖然也是心中一驚,但是並沒有感到太過害怕。

但是那東西化作黑煙消失了,這才讓他意識到,剛才跟自己對臉的並不是自己村子的人裝的,而是真的有髒東西。

那晚之後,倔老頭奇跡般的一點事也沒有,第二天那群人乖乖的請了他一頓酒。

這件事也成了他驕傲的資本,沒事就拿出來吹噓一番,可奇怪的是,自從那晚之後,他還就真的沒有再碰到過什麽。

說到這個見鬼,人為的還是不少的,就像鬼敲門,其實就是有人用黃鱔血抹在了你家門上,尤其是夏天,到夜裏的時候經常會有莫名其妙的敲門聲,而出去看的時候,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我聽說過的一個最搞笑的見鬼事件有兩個,那是在一個小縣城邊上做廠房的時候,一個跟著我一起幹活的老頭告訴我的,當時差點把我眼淚都笑出來了。

第一個小故事是放生在老頭本村的,有一次,老頭去村裏的小賣部買東西,正好碰到同村的兩個出了名的大膽在小賣部喝酒。

人都說,喝酒一旦喝高了嘴就把不住門,一個個把自己說的跟捉鬼的張天師一樣,那膽子,絕對氣死鍾馗。

說著說著,兩人就卯上勁了,誰也不服氣對方,最後怎麽辦呢?那小賣部的老板也是個胎裏壞,給兩人出主意,說咱們村不是剛死了一個人嗎?昨天才下葬。你們……

店老板這麽一說,兩人頓時來勁了,這可是一個非常考驗人膽量的。

其中一人就說:“你不是膽子比我大嗎?那行,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你要是敢把那墳頭刨開,喂死人一碗米飯我就真的佩服你了,從此在你麵前不敢稱自己大膽。”

另一個也頂牛了,瞪著眼睛說道:“敢呢,怎麽不敢?我不光敢喂他米飯。他要是敢吃我還敢揍他呢!”

一切都說妥當了,兩人便都回家了,那要喂死者米飯的回到家就開始燒火燜米飯。

到了半夜,用食品袋裝著一碗米飯,還有調羹一起到了新埋的墳頭前。

當時那墳頭就是昨天才下葬的,土質非常鬆軟,而且更重要的是埋的也不深,那人揮動著鐵鍬,三下兩下就將上麵的土鏟開了。然後將棺材蓋子撬開,將蒙臉紙也揭開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眼睛緊緊的閉著。

那人將米飯端來。然後用調羹開始往那人的嘴裏喂,奇怪的是,喂一口,那死人嘴巴動了動。居然咽下去了。

“咦!奇了怪了,還真敢吃啊你?行,我看你能吃多少。”

那人不信邪。直接一口接一口的喂了起來,本身米飯就不太熱了,吃起來也挺香的,可是眼前的情景實在太過詭異了。

一個死人,已經確定是死人,都已經埋了的死人居然可以吃米飯,而且吃得挺香,這是什麽道理?

一連喂了半碗,那死屍連尅都沒打,直接就吃下去了,那人漸漸的火了,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半截的板磚拿在手裏。

一邊用調羹往死屍嘴裏喂米飯一邊說道:“你丫的要是再敢吃這一口,就算你沒死老子也得用磚砸死你。”

“噗!”

聽了他的話,那死屍竟然睜眼了,一口米粒兒噴在他身上,緊跟著,死屍坐起來了,向他拱拱手道:“大哥,我服你了,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以後我再也不敢在你麵前說自己大膽了。”

原來,那死屍是假的,就是跟這人打賭的那個人裝的,他知道那人要來了,事前請人幫忙將棺材裏的死屍抬出來,然後自己躺進去,釘子釘好了,土也埋上了,就等他來呢。

當然了,那些幫忙的人也沒有走遠,萬一這人不敢將棺材打開,自己這些人還要動手將那人救出來,不然就等於是活埋了。

另一個故事好像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很多年前了,也許有別的故事也借鑒了這個小故事。

晚清末年,那時候的人除了農民之外,有點學問的人都是穿著長袍大褂偏襟衣。

很老套的一個故事,也是因為膽子大小而打賭的一個事情,說某個秀才跟人打賭,說自己膽子大。

對方就說,如果你真的膽子大,就到新死的一個年輕人墳頭哪兒去一趟,我就承認你膽子大。

可是去歸去,我又不能跟著你去,你必須要在那墳頭上留下個記號,證明你晚上真的去了。

留什麽記號呢?有人就出主意說,不如在墳頭旁邊楔下一根木橛子吧,這樣就算木橛被人拔了也還有個洞留著。

那秀才便深以為然,晚上帶著榔頭和橛子就到那年輕人的墳頭前。

可是,說不害怕是假的,他也是逞能,不過既然來了就得履行諾言。

那秀才在墳頭前念叨了很久,說對不起啊,打擾了啊,別找自己麻煩啊等等。

說完就將木橛子用榔頭砸到地下去了,上麵隻露出二十公分左右。

站起來後,這秀才正準備走的時候,一邁步,身後竟然有股力量拽著他不讓他走。

這一下秀才可嚇壞了,萬萬沒想到自己祈禱了半天,那年輕人的鬼魂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一緊張,一使勁,頓時嘶啦一聲,身後一輕,摔了個豬八戒拱地,啃了滿嘴的泥,牙都活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