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初現

駱安撂下一句惡狠狠的警告,摔門離開。

“他、他這是……”kik一時反應不過來,左看看賀印,右看看鍾姿晗,可兩個人都沒有任何表情。

賀印其實一早就料到駱安會反對,隻是他的離開還是讓自己始料未及。

轉念一想,駱安的行為也十分合情合理,大家都是為了賺錢才聚到一起。

眼下的事情因為事關虹澤,自己不能放手,可是這些跟駱安都沒有半點關係。

“……”

鍾姿晗沉默著一勺一勺喝著麵前的濃湯,褐色的眼眸下沒有半絲波瀾。

走了?心裏像終於鬆一口氣。

可是,攥緊的手,掌心隱隱傳來的刺痛還是刺進了心底,她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雙肩在不自覺的輕輕顫抖。

虹澤終於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他擦著嘴邊亮光光的油漬,“駱安是走了嗎,他不跟咱們一起了?”

“他……”kik擔憂的看著那扇被狠狠關上的門,駱安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

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tk卻一臉茫然和隱約覺得不安的表情,“ht/dos/h/mnmy/guys”(他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我們的人?)

餐桌上的人們微微一怔,kik理所當然道,“vmpirs/of/ours.”(當然是吸血鬼了。)

一聽這話,tk瞪大了雙眼。

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賀印猛地站起,目光淩厲的質問tk,“you/nvr/hv/ny/guys,right”(你們根本沒有安排過任何人,是不是?)

“no!”(當然!)tk一臉驚恐,“/hv/bn/hr/for/only//k!nd//don’t/nt/to/us/ny/!”(我們到這兒才一個禮拜,況且,誰也不想打草驚蛇!)

這麽說,昨晚的那些吸血鬼……

鍾姿晗想到那具被吸幹的女屍,和通靈時自己聽到、看到的場景。

那些吸血鬼分明是在捉弄那個可憐的女人,他們根本是把這些當成了一種殘忍有趣的捕獵遊戲!

“iris!it/must/b/thm!”(是iris,一定是他們!)tk急匆匆的衝上二樓,去找i.

不到一分鍾,兩個身影飛似的衝到餐桌前,i頂著一頭淩亂的金發,雙眼通紅,“hr?hr/r/thy!”(他們在哪!)

清晨明媚的陽光伴隨著清新的空氣,風裏浮動著絲絲涼意。

公寓區,那個屬於夜晚的安寧,如今看起來,卻是讓人寒意爬上脖頸的一片死寂。

寬闊的街道見不到一個人影,正確來講,連一點動靜也沒有。

十字路口被吸幹的女屍,依舊躺在那裏,陽光下更能清晰的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在她身下,蔓延的血液早已凝固,黑漆漆的顏色讓人心驚。

昨晚鍾姿晗射下的七隻吸血鬼,記憶裏他們是掉在了街道和灌木叢,可是刺目耀眼的陽光下,幹淨的街道卻連一點灰塵也沒有。

“看樣子,太陽出來後,他們就被徹底焚化了。”眾人找了幾圈,看不到一點痕跡。

tk再三確定肯定是槍槍爆頭,這就證明,他們絕對不可能自己離開。

“/n/hl/th/ound,but/it/tks/mor/tim,if/th/dmg/is/ftl…”(我們可以自愈,可是如果是致命的傷害,這需要更長的時間。)

然而,爆頭都能自愈的吸血鬼,卻沒等到傷口愈合,大腦可以支配四肢的時候,太陽一出現,他們隻得被焚化的連一點灰燼也留不下。

“it…”(等一等……)

鍾姿晗緊閉雙眼,意識裏自己的視線緊緊貼近地麵,向四麵八方蔓延,突然!

意識遇到了阻礙,她猛地睜開眼,“在那兒!”

鬱鬱蔥蔥的灌木林,有細小的枝葉好似被重物砸斷,沒精打采的耷拉著。在樹根底部,潮濕的褐色土壤,一枚閃亮的銅戒嵌在泥土裏。

賀印撿起那枚戒指,擦淨上麵的泥土。

一道線條柔美的花枝展現在眾人麵前,花枝上,盛開的花兒在明亮的陽光下,折射出了璀璨妖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