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發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母親要回去,等車快開到家的時候,依欣然卻見母親站在門口守著,車越來越近,依母看清是女兒的車,激動地猛揮手!
下車後,依欣然問:“您怎麽知道我們回來?”
母親:“我不知道啊,但我有預感,預感你能回來了。”
三人進屋,依山海並沒有去公司,也在家裏。
見到女兒夫妻倆,他笑道:“你們媽媽天不亮就出去站著,終於把你們等回來了。”
依欣然很心疼母親:“您也是的,如果我們今天不來呢?您要在外麵站著等一天麽?”
“我願意。”依母笑眯眯的懟了句。
然後又怪老公:“就怪你多嘴,讓女兒擔心,罰你去廚房把燕窩端過來。”
“好,我去端。”
依山海在外麵也是上市公司董事長,在家裏卻是妻管嚴,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兩口子夫妻恩愛很多年,狄霆深是羨慕的。
如果自己父母……算了,沒有那個可能。
很快,嶽父從廚房出來,兩手各端一碗燕窩,遞給女兒一碗,另一碗遞給女婿。
狄霆深接過來遞給嶽母:“您吃吧,我不吃這些東西。”
“不行。”
嶽母堅持:“看你都瘦了,吃一碗補補。”
女兒女婿一視同仁,不偏不倚。
於是他就吃了,是真不愛吃,但盛情難卻。
狄霆深把燕窩吃完,被嶽父叫到書房去說事情,客廳留給母女倆說悄悄話。
依欣然很沒有形象的臥在沙發上,吃著父親端來的燕窩,對母親道:“我婆婆跟公公鬧離婚呢,我倆要在這住幾天,躲躲。”
“鬧離婚?”
黨愛果瞪圓眼睛,忍不住埋怨:“都一把年紀了鬧什麽離婚啊?你婆婆也是的,年輕時候那麽大的羞辱都忍過來了,現在到享福的時候她鬧什麽?”
依欣然沒將婆婆對她說的話告訴母親,隻是道:“您別管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大概我婆婆忍夠了就不想再忍了。”
“不行,我得勸勸她。”
依母說著就要去打電話,依欣然立刻阻止:“您別多事,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你不知道,不要跟著參與進來,我婆婆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心裏都有數。”
黨愛果是個熱心腸,她是好意,但女兒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作罷。
電話不打了,她對女兒道:“以後你就在家裏住,媽照顧你。”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了,這個時候她婆婆卻要鬧離婚,怎麽想這種事情都不應該,黨愛果嘴上是不埋怨了,但心裏還是有怨的。
“不,我就在家住兩天,過兩天還是要回去的。”
依欣然抱著母親胳膊撒嬌:“您這兩天好好對我,多給我做好吃的,別教訓我,我心情好就會多住一天半天……”
“住到生孩子,不行月子也在娘家坐。”
“不行,我最多住三天。”
“女生外相!”
母親的手指戳到她腦門上,嗔怪:“嫁人就成別人家的人了,一門心思就隻想著婆家,連陪父母多呆幾天都不願意!”
依欣然繼續撒嬌:“沒有嘛,您不要冤枉我,我婆婆也說要我回來多住些日子,但我覺得三天足夠了,用不上三天就能解決,解決完我就可以搬回去了。”
依母聽不懂女兒說什麽,但女兒沒解釋,她也就不問。
依山海和狄霆深在書房幾乎呆了一上午。
快要吃午飯的時候,兩人才下來,依山海臉色微紅,帶著興奮:“老婆子,去把我珍藏的茅台拿出來,我和女婿喝兩杯。”
茅台不難得,難得的是,依山海珍藏的茅台是五十年前的,這就很少見了。
平時過年都不舍得拿出來喝,還是依欣然和狄霆深在狄家辦婚禮的時候才拿出來一瓶喝。
這是第二次張羅喝茅台。
黨愛果不解,喝茅台?
親家公婆鬧離婚,有什麽好慶祝的啊?
她不能當著女婿的麵問,就趁老公去酒窖拿走的時候悄悄跟過去問:“親家兩夫妻鬧離婚呢,你知道嗎?”
依山海點頭:“我知道,怎麽了?”
“還怎麽了?親家兩口子鬧離婚,是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情嗎?你怎麽還喝茅台……”
老公神神秘秘的笑了:“你別管了,反正是好事不是壞事,我現在不好跟你說太多,以後你就知道了。”
“好了,別愁眉苦臉的,高興點。”
黨愛果:……
她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地方,想問吧,老公又不說。
中午的宴席很豐盛。
全是女兒女婿喜歡吃的菜,李楠李傑也過來了。
魏延留在A國沒回來,他在那邊作為依家的全權代表,暫時負責和烏泰的合作!
李傑平時話不多,但今天話卻出奇的多。
他纏著姐夫問個不停:“三姐夫,你怎麽跟海盜做上生意了?”
“那些人凶不凶?”
“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李傑好像是十萬個為什麽,問起來就沒完。
李楠嗔怪:“這些我都給你講過了,你怎麽還問?”
回來的路上,李楠已經聽過了一遍,所以回來就跟弟弟說過了,隻是李傑不太相信是真的,他以為是二姐杜撰,怎麽會有這麽傳奇的事情!
於是狄霆深又重複一次。
他是真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哪怕是自己親身經曆過驚心動魄的事情,被他講的都像是白開水一樣,什麽味道都沒有。
李傑很失望,失望很明顯都掛臉上了。
講的還不如他二姐李楠講的精彩呢。
依欣然瞪老公一眼,她親自開講!
隻開個頭,李傑就被吸引住了……不對,是所有人都被故事吸引了。
同樣的事情,但換個人說,就得到完全不同的效果。
人們的心都跟著故事進展提著,時而開懷大笑,時而心提到嗓子眼,時而解氣,時而憤怒!
尤其是烏瑪琳逼婚,依母氣的大罵:“呸!不要臉,上趕著給我女婿當小三?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啊?太過分了!”
依欣然安慰母親:“那邊的風俗習慣就這樣,人們都已經習慣了,像是我們這邊男女平等,那邊的人們才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