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路無所謂,他自己從來沒有斷過女人,因為也不會要求前妻對自己忠誠。
隻是前妻居然沒有愛上他,這讓他有小小的挫敗感。
兩人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達成共識了!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一輩子那麽長,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仇人少堵牆。
……
李傑下班的時候,狄霆月在樓下等著他。
他驚喜:“你來了怎麽不上去?”
狄霆深小臉凍的通紅,但是眉眼彎彎,笑的特別好看。
李傑問她,她也不回答,隻是在包裏翻呀翻……最後翻出離婚證雙手遞過去:“我自由了!”
李傑鄭重的雙手結過,打開看一眼,然後激動的一把將狄霆月擁進懷裏:“月月,我是在做夢嗎?”
她推開他,小心翼翼問:“你不是做夢,但是請你告訴我,你會在乎我曾經結過婚嗎?”
這句話她已經想了很久,今天鼓足勇氣終於問出來了。
李傑看著她的眼睛,正想要認真回答,身旁卻突然多了好多人。
當然沒人沒停留,不停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偶爾還會有打招呼的聲音:“李總,還沒走呢?”
“李總,下班了,再見!”
“喲,這麽漂亮的小美女是誰……”
狄霆月沒經驗,不知道為什麽身邊會多出這麽多人呀,但她知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明晃晃的亮出離婚證不太好。
於是急忙將離婚證收進包裏,尷尬的站那笑。
李傑知道為什麽突然人多,原因很簡單,下班的時間到了。
他拉著狄霆月走到地下車庫,為她打開副駕的門,上車後又貼心的給她係上安全帶,然後一腳油門開出去。
車開到郊外,這邊沒什麽人,適合說話。
李傑很認真的告訴她:“我不會嫌棄你,永遠都不會,不管你是不是結過婚,隻要是你,我就想跟你一生一世不分離。”
兩人在車裏從天亮坐到天黑,直到肚子“咕咕”響,才離開去吃飯。
李傑問她:“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說嗎?”她問的小心翼翼。
“當然了,什麽都可以說,想吃什麽都可以。”
李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同時也在計算著錢包裏的餘額。
他擔心狄霆月選一家非常貴上檔次的飯店,這個月的生活費就超標了。
他雖然開公司,每個月賺的錢也不少,但李傑對自己要求也是很嚴格的,他每個月給自己開的工資並不高。
如果今天夥食費超標,下半個月咋過?
雖然算計著生活費夠不夠,李傑也沒打算掃興,總會有辦法過去的,今天是心上人獲得自由的好日子,理當好好慶祝下。
說的時候慢,實際上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狄霆月小心翼翼問:“我想吃二姐做的牛肉粉,要豪華版的,行嗎?”
李傑:……
他道:“你不必為我省錢,今天我們可以不吃牛肉粉,吃西餐或者海鮮……”
狄霆月道:“我不喜歡吃那些,又貴又不頂飽,還是二姐做的牛肉粉好吃,我做夢都想著……隻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去……”
她聲音越來越小,不用解釋李傑也明白,於是他不再猶豫,拉著狄霆月直接把車開到李氏牛肉粉店。
李楠親自為兩人煮一鍋超豪華的牛肉粉,還有店裏的各種小菜,給他們全都上了一份,擺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
弄好後,她不知道從哪弄來兩根白蠟燭,給他們點上。
李傑不解:“二姐,你這是做什麽?”
李楠嗔怪的瞪弟弟一眼:“這都看不明白?燭光晚餐啊,西餐廳不是都這樣弄嘛,不過西餐廳的東西雖然漂亮,卻一點都不好吃,還是月月聰明,到我這來就對了,二姐這既能吃的好又有浪漫的氣氛。”
李楠滿意的欣賞自己的傑作,李傑和狄霆月也覺得挺好的。
但李楠婆婆有意見,她認為白色的蠟燭不吉利,應該點紅色的。
於是又點了兩根紅蠟燭拿過來,婆媳倆關掉店裏的燈,然後上門板今天早點打烊不營業了,讓兩人安安靜靜吃燭光晚餐。
燭光晚餐可不隻是有燭光,還有鮮花和音樂呢。
李氏牛肉粉出門就是夜市,旁邊就有個小姑娘每天都在門口賣花。
九塊九一束,經濟便宜好看也浪漫。
李楠和婆婆出去買花,一束玫瑰隻有三朵,但是色彩斑斕的小雛菊卻有一捧。
婆媳倆毫無爭議的買了一束小雛菊回來,沒有花瓶插水瓶裏,擺在桌子中間。
很好,鮮花和燭光都有了。
但總感覺還缺點啥?
缺音樂!
音樂好辦啊,西餐廳用小提琴演奏,中餐廳也不能用手機播放音樂糊弄是不是?
魏母從休息室拿出嗩呐,這是當年新寡的時候出去謀生的手段,跟著村裏人出去吹嗩呐,賺錢養家糊口。
魏延小時候,基本上紅事就沒有吹嗩呐的,隻有白事才會吹,魏母會的幾首曲子都是在白事上用的。
但是魏母年輕那會兒,結婚還是吹嗩呐的,當時的曲子她也會一點,她想吹一首百鳥朝鳳增添喜悅的氛圍,隻是調子剛出來魏母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對,這是哭五更!
馬上換……哭七夜!
再換……越換越悲,魏母放下嗩呐,尷尬的笑笑。
天地良心,她真是好心,隻不過這些曲子太熟悉了,隻要拿起嗩呐就會往這上麵拐,根本控製不住哇。
而且她發現,狄霆月和李傑開始抹眼淚。
壞了,挺高興個事,弄砸了!
老太太丟下嗩呐,隨便找個理由說忙活一天累了,身體老了跟年輕的時候不能比,得趕緊回家歇著就走了。
婆婆都走了,李楠也跟著走了。
小店裏終於清靜,隻剩下狄霆月和李傑兩人。
沒人打擾,李傑立刻吹滅蠟燭,打開燈,還有打開窗戶透氣。
剛才他們流眼淚不是因為嗩呐吹的悲傷,而是被蠟燭熏的!
好家夥,普通的蠟燭冒煙啊,紅的白的都冒,真心受不了。
不過二姐和她婆婆是好心,兩人當著她們的麵不能說什麽,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