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時槿這是蘇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莊時槿的臉色冷到了極點,“你報警抓我老婆,你讓我別插手?”
他瞥了一眼傅九,見她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輕歎一聲。
心累!
她都要被抓關起來了,居然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蘇蘊朝著傅九走了過去,不屑地看她:“雲鳶的徒弟?能治好爺爺的病?哼,不知死活!”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蘇老爺子在蘇寧的攙扶下從裏麵走了出來。
“誰在我院子吵吵鬧鬧,擾人清夢,小宋把這些人給我轟出院子。”
小宋是跟在蘇老爺子身邊的警衛員,聽到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便知道他身體已無大礙。
他開始也是對傅九抱著懷疑態度,現在看來蘇丙瑞才是心術不正。
蘇家眾人震驚地看著老爺子。
蘇蘊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老爺子都被醫院判了死刑。
現在竟然被救活了?!
不愧是雲鳶的徒弟,能生死人而肉白骨!
蘇丙瑞震驚過後,急忙走上前,“爸,你醒了?真的痊愈了?”
“少跟我麵前假惺惺,你是巴不得我去死!”
蘇老爺子現在是強撐著,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忍著內心的憤怒。
他看向傅九,臉上揚起慈祥的笑,語氣也溫和下來:“小九,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
傅九點了點頭,叮囑一句:“嗯,蘇爺爺注意休息,少動怒。”
大房的這群蠢貨!
滿心滿眼,就知道和家裏人爭這點財產。
蘇老又看向蘇寧和蘇小魚。
唉—
這兩個不孝順子孫,也是沒用。
放著萬貫家財不想繼承,非要自己去打拚!
——
莊時槿伸手,擁著傅九的肩頭。
他非常自然把傅九往懷裏一帶,對葉炫道:“雲宗的事情你多費心。”
說罷,他撐著雨傘,裹著傅九走進雨裏。
兩人走出蘇老爺子的院落,傅九雙腿就不受使喚,有點邁不動腿。
莊時槿見狀,把雨傘遞給她,打橫將人抱起。
“哎!五哥......”
正好這時,一陣陰風吹過。
傅九傘柄沒抓穩,雨傘被風吹掉。
兩人瞬時被澆成落湯雞。
傅九:“......”
她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沒有力氣。
“你倒是會折騰。”
看了眼在雨中被風吹得打轉兒的雨傘,莊時槿歎了口氣,徑直往蘇家大門走去。
傅九乖乖縮在他的臂彎裏,閉目養神。
莊時槿的懷抱仍舊是冷的,不過臂彎很穩。
她像躺在搖籃裏,困意襲來很快睡著了。
莊時槿把她小心翼翼放到車後座上,自己打開另一邊車門。
隨行的保鏢上前,靜候吩咐。
“島上派來的人去處理掉,留個活口回去報信,讓他等著。”
“是。”
保鏢頭子,帶了一隊人,走向不遠處的兩輛黑色商務車。
關上了車門,司機便啟動車子開出去。
傅九依靠著座椅睡得深沉。
雨勢不減,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身後打鬥的畫麵逐漸拉遠......
——
時光如車輪滾動,一晃便到了新學期的開始。
雲家
從京郊別墅出來,雲爺爺就通知傅九。
學校那邊的新生報到,都安排好了。
“小九,新堰高中的校服,徐姨給放在了你的臥室裏。”
“你還有一個表弟叫雲澤,是在新堰中學讀高三,你要是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問他。”
傅九安靜聽著,沒有說話。
雲澤,是她小舅舅家中最小的兒子。
雲廣興說道:“舒月也讀新堰中學,你明天跟著她一起去學校。”
正在低頭安靜吃飯的舒月,聽到父親提到自己。
她抬頭道:“爸爸,這一次的入學考核,會有不少學生的父母陪同,你要是不參加,我怕妹妹一個人應付不了。”
雲廣興皺了皺眉,“入學考核?”
他本來就很忙,再加上公司的事情出了點問題,根本抽不開身。
“是的,是分班考核。”雲舒月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怕表姐……要被分配到最差的班級了。”
雲廣興對新堰高中的班級劃分,還是很了解的,按照班級排名,從好到壞。
最好的班級,是A班,然後以此類推。
雲舒月便是這一屆的 A班學生,她的成績,始終保持著全校年級前五的位置。
雲廣興是個愛麵子的人,在別的父母麵前,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孩子的成績。
傅九被老爺子帶回雲家,就意味著他已經將她當成了雲家人。
據說傅九在山裏住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進過學校。
否則,爺爺也不會讓她從頭開始學習。
也不知道,她會在明日的分班考中,得到怎樣的成績。
雲廣興若有所思。
雲舒月卻在這個時候,再次開了口,目光落在了傅九的身上。
“表姐,你現在有空嗎?我這裏有一份分班考試的試卷,你先做一遍,熟悉熟悉。”
傅九已經用過餐,將手中的碗筷一放,慵懶地往後一仰。
隨意朝著雲舒月,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隻是美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不知為何,雲舒月竟連呼吸都屏住了。
傅九聲音很平靜:“我隻是想要混個臉熟,對考試沒興趣。”
雲舒月低著頭,一副傅九不知好歹的樣子。
雲廣興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大概能想到傅九的分數有多差。
他還有些不死心,勸道:“你就將這份試卷寫出來,讓舒月幫你查查,你心裏有個底,也知道自己能拿到什麽分數。”
“行了,既然小九不想做卷子,那就隨她去。”
還沒等雲廣興把話說完,厲爺爺就轉移了話題。
“雲廣興,你明天帶著小九去學校報到,小九父母不在身邊,她第一天上學,沒有家長陪同像什麽樣子。”
雲老爺子都開口了,就算是雲廣興也不敢多言,隻好點頭稱是。
不管了,但願傅九在第二天的測試中,別給雲家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