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籌嗤之以鼻,“一個靠女人保護的軟腳蝦,大哥你怕他什麽?”

“噗嗤!”一聲悶響。

江峰正要訓斥,可在轉彎的時候,車子突然搖晃起來,不受控製地一頭撞向路邊的樹幹上。

江峰聽出來了,是槍聲!

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對方在槍上安裝了消聲器。

江峰駭然,趕緊將江籌壓到了座位下麵,“阿籌當心!”

不知什麽時候,兩輛車子出現在江峰等人的前方,將他們攔了下來。

怎麽突然遭遇了槍擊?

是暗殺?

但也說不過去,子彈隻響了一聲,並沒有打在他們身上。

他們把車逼停,到底想幹什麽?

江峰還沒來得及想出所以然,車子的門就被打開。

他想要反擊,但被那魁梧的身影死死按住。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如山的男子,擁有著恐怖的力量。

江峰掙紮無果,直接被人敲暈。

江籌被突然出現的高大個嚇瘋了,他臉色煞白,滿眼驚恐。

“你們...想幹什麽?”

大山朝他露齒一笑,活動了下手腕,把人從車上拖下來。

四個人圍著江籌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拳拳到肉卻都巧妙避開了要害。

大山一拳將江籌打得奄奄一息,然後低沉地對他說:“你回家跟江老說,是莊爺的手下把你打成這樣,想要報仇讓他找莊爺,記住了嗎?”

江籌竭盡全力,想要看到那人的麵容。

大山拍了拍他的腦袋,回頭招呼手下,驅車揚長而去。

等江峰猛地驚醒,回過神來,發現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發現自己還在汽車裏,司機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也不動。

江籌被打得鼻青臉腫,蜷縮在車底下麵,發出淒厲的哀嚎。

“大哥...是莊爺...”江籌說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江峰眼角抽搐,心道:果然是個記仇的家夥,這手段夠毒辣啊!

-

一出戲,整個飯店裏就隻有莊時槿和傅九兩個人。

經理看著兩人的身手,心中暗暗叫苦。

一個病嬌體弱的少爺,卻能讓警察局的人對他畢恭畢敬。

但想到大 boss在電話中的囑咐,他就不敢吭聲了。

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員,趕緊去整理被撞倒的桌子和椅子。

莊時槿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上菜吧,先把豆腐花送上來。”

經理:“……”

你居然還有胃口,這是淡定呢,還是不淡定呢?

不過,在經理的催促下,飯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

傅九小口吃著豆腐花,瞥見莊時槿坐著不動,放下勺子問:“五哥,要我幫你切羊排嗎?”

莊時槿看著她纖細柔軟的手指,“就你這雙手,用來幫我切羊排,實在是屈才了。”

傅九切著羊排的手一頓,朝著他的方向看去:“啊?”

“你的手,用來切人不錯。”

傅九:“……”

這家餐廳的飯菜還算不錯,莊時槿在傅九的投喂下,吃了不少。

結賬時,莊時槿把餐廳的損失全部清算了。

將兩位大佬打發出去,經理長長舒了一口氣。

兩人從餐廳出來,本來說好了要去酒吧玩的。

但因為莊時槿的一個電話,兩人隻能打道回府。

——

第二天一早。

傅九就接到了傅廷發來的短信。

傅廷約她到郊外玩。

傅九想到,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傅廷了,也就同意了。

可等她見到傅廷,見到莊時槿,還有江峰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以為就隻有她和傅廷,現在看來,她還是小瞧了傅廷的心思。

“五哥,江少。”傅九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上了車。

“去哪裏?”昨天晚上他被莊時槿收拾了一頓,早上又被莊時槿從**拖起來,江峰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傅廷喜出望外:“姐夫說,他要帶我去玩車。”

江峰歎氣:姐夫?這小子比他那二貨弟弟聰明多了。

他那二貨弟弟被胖揍了一頓還沒開竅,現在還在醫院想著報複莊爺。

也不想想,他那小胳膊,能擰得動莊爺那條大粗腿?

傅九坐在副駕駛座上,給蘇小魚回了一條短信:

【新堰中學校園論壇的事情處理得如何?】

蘇小魚:【已經鎖定了發帖人,就等魚兒咬鉤。】

蘇小魚:【論壇上的這些流言蜚語,真的不要我管嗎?】

【不用,等這條魚上鉤,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車子開到了郊外,經過一條崎嶇的道路。

沒過多久,來到了一家森林俱樂部前。

“我們來玩這個?”傅九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除了俱樂部,這附近幾乎就是一片曠野了。

“不用擔心,這裏很正規。”莊時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倒不是。”

帶著疑惑,傅九下了車,就見會所的大門上貼著幾個牌子。

上麵寫著收費標準。

不是很貴,普通人都能消費得起。

這是一款山地車俱樂部,所以四人一進入,就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傅廷看起來非常興奮,急不可耐地跑到俱樂部,換了一套新裝備。

莊時槿歪著腦袋,壓低聲音問傅九:“你不喜歡開這樣的車?”

“沒有,我以前沒玩過這樣的。”

傅九總不能說,自己玩的是極限摩托吧。

“試試?”

傅九換好了衣服,戴好了防護,整個過程還是有點別扭。

等她拿著安全頭盔出門的時候,傅廷正在一名教官的帶領下,嚐試著駕駛。

莊時槿和江峰則是陪著他,不時地指點他幾句。

俱樂部的賽車服,價格便宜。

五十塊錢買一套,男生是藍色的,女生是紅色。

關鍵是穿著舒適,而且還挺好看。

在金陽燈的照耀下,不遠處一輛山地車,莊時槿的手臂隨意搭在上麵。

他一隻手拿著一個頭盔,將他勁瘦的腰身和大長腿都勾勒了出來。

五十元一套的賽車服,將他身上的氣質完美展現出來,散發著難以言說的魅力。

完全沒有一絲老大的高冷,臉上還帶著笑容。

他跟普通的遊客差不多,說出來誰信啊。

明明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格外地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