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的詛咒,林家有女初修仙,五度言情
“我們能救他,沒事兒沒事兒……”巴尼連連擺手,布須曼人的箭矢上塗滿了毒樹液,能夠一箭放倒羚羊和野牛之類的獵物,巴尼很怕起了衝突,他們四人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一個布須曼人警惕地看著四人,很快有其他人來將酋長抬走,並且將林洛然四人轟離了他們的營地。
雖然四人中有三人是修士,但是林洛然怎麽做的出對這些衣不蔽體的可憐人動手的舉動,不止是她,文觀景雖然外號“ST”,被一些外國修行者稱為屠夫,也不會是這樣心腸歹毒之輩。
一時無法,酋長也暈了,這些布須曼人不讓她們靠近救治,如今之計,唯有等酋長醒了,再詢問壁畫之事了。
布須曼人整夜燒起火堆,驅散野獸是一個因素,再者這沙漠的夜裏與白天溫差其實頗大,不燒火還是會感覺到冷的。
巴尼是個非常合格兢兢業業的向導,四人回到了吉普車旁邊後,巴尼就去拾撿了許多柴火,回來堆在了吉普車旁邊,看來渡過今晚是沒問題的。
林洛然看著他擺弄柴火,突然想起來她們什麽都買了一些,就是忘記了火柴打火機之類——修士確實也不需要帶,隻是如今有巴尼在場,不好使用術法……
寶嘉攤手,有幾分幸災樂禍,她反正也還沒學,看著兩人一身修為不能用,真的是很爽啊,哈哈!
但是巴尼的表現,很快就讓林洛然覺得文觀景支付的美金物有所值了。三個修士“束手無策”,黑黑瘦瘦的巴尼撿起了一截有洞的木頭,找了點細軟幹燥的枯草塞在樹洞裏,撿了根稍細一點的木棍,就在林洛然她們麵前表演起了“鑽木取火”!
……這是真的?寶嘉悄悄掐了下自己的手背,這可是技術活兒,要看仔細一點啊。
巴尼似乎是行家,隻見他手中的木棒快速而有規律地轉動,摩擦很快產生了高溫,在巴尼的耐心繼續下,樹洞中漸漸有了濃煙冒出,巴尼哇哇叫了兩聲,終於濃煙漸大,他反而小心起了,添了幾片樹葉在枯草上,付下身吹了幾下,火苗突然從濃煙中竄起——這火,終於生好了!
這樣不靠外力,真正的鑽木取火,在巴尼看來似乎是很尋常的事情。林洛然她們買來的一部分牛肉在後備箱,此時取出來串樹枝,今晚就吃烤牛肉了。
火堆以一種不緊不慢的姿態慢慢燃燒著,添柴似乎也是一項技術活兒,火勢太小不能起到驅寒的作用,太大了容易讓柴火後繼無力,牛肉在火苗上漸漸變成金黃色,發出誘人的香味時,林洛然她們也知道巴尼為何懂這些。
巴尼也是布須曼人,但是卻屬於靠近大城市邊緣的部落,後麵當權政府規劃,將他們習慣打獵遷徙的範圍劃做了保護區,被禁止捕獵的布須曼人也不懂種植,隻有四下流散,巴尼的父母在城裏找了小工,艱辛度日之餘,屬於難得一見的開明布須曼人,送巴尼去上了學,雖然隻念完中學,但是巴尼如今做著收銀員之類的工作,雖然混的不是很如意,和一般的布須曼人倒是天差地別了。
但是幼時所學的鑽木取火之類的布須曼人的生存技能,巴尼還沒有忘記,所幸他還會英語,這一趟因為有他,倒是叫林洛然她們輕鬆許多。
隻灑了鹽沫兒的牛肉串林洛然她們覺得一般,巴尼卻吃的很香甜。
吃完了牛肉,兩個男的將吉普車留給了林洛然和寶嘉,他們兩人則準備就著火堆對付一夜了。
吉普車裏都是沙塵,寶嘉雖然不是嬌小姐,但從小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再說那些蚊蟲,聞見新鮮的血液就盯住不放,叫她很是苦惱。
林洛然在吉普車的前座閉目養神,寶嘉一個人霸占了二人座的後麵,聽見一陣劈裏啪啦拍蚊子的聲音,林洛然正想給她丟個“清潔術”,聽見寶嘉啞著嗓子幽幽地說:
“小然,我以前覺得自己挺苦的,就沒看見過爹媽長啥樣……長大了還要連累你們,連累外公……今天看著一個孩子口渴,隻能去嚼植物的根,你說我們這樣的,算什麽苦?”
一句話說得林洛然默不作聲,她還記得剛剛認識寶嘉時,她還是一個從帝京來的小太妹,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雖然物質上比她們這些小地方的姑娘不知道好多少,但是精神上呢?
有的人總是強調精神上才是最重要的,可那也是在能活下去的情況下吧?比如像非洲這樣的地方,像布須曼人,他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為何在幾人剛進營地時,還能聽見他們的歡聲笑語呢?
這是不是滿足感的原因?
得到的越多,人的**就會變得越強大嗎……比起苦修,林洛然還是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
她歎了一口氣,決定不費神去思索這些優點哲學辯證的問題。很快就在前座進入了定——這沙漠上無處不在的火性靈氣,文觀景應該比較喜歡吧?
寶嘉盯著玻璃窗數蚊子,她是水木雙係,在這樣的環境下根本無法修煉,也是實在睡不著,見林洛然和文觀景都在入定中,她幹脆悄悄開了車門,準備下車透透氣。
林洛然留有神識預警,寶嘉有什麽危險她隨時都能救,也沒太在意。
寶嘉坐在土丘上發呆,卻輕咦了一聲,突然往沙丘彼端跑去,幾步之後,人竟然詭異地消失在了漫天的黃沙中。
突然失去寶嘉的氣息,林洛然陡然睜開了眼睛,翻身下了車,往這沙丘奔去,夜裏起了風,沙漠上漫天都是飛舞的黃沙,夜梟的叫聲刺耳,目不能視的綿延沙丘中,哪裏還有寶嘉的蹤跡?
好快!
她聽到寶嘉的輕咦,就奔了出來,以她如今的速度,不過是幾息時間,寶嘉一個大活人,居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林洛然正要縱身進沙丘範圍,胳膊被一隻手死死拉住。
這樣的動靜早將文觀景驚喜,他見林洛然不管不顧要深入沙丘,一把拉住了她:
“林師姐,這沙丘有古怪……我們貿然陷入,不一定能救她!”
林洛然也是關心則亂,被文觀景點醒,她也明白急切間隻會壞事兒。兩人在火堆間相商,把巴尼吵醒了。
聽說同行的一個雇主失蹤,巴尼也非常緊張,這種壞他聲譽的事情,他也非常重視。
“被沙子卷走了……”巴尼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有些不自然。在林洛然的再三追問下,他才說出一個在布須曼人中流傳的詛咒,就是和風沙惡魔之類的有關,但是他離開布須曼部落時年紀還太小,已經是記不清了。
“酋長……”
“找酋長!”
林洛然和文觀景難得異口同聲,卻是因為兩人都想到了酋長當時看到照片的表情,似乎十分驚恐之下才暈倒的。
這兩者之間,肯定有什麽聯係……寶嘉的失蹤,叫林洛然方寸大亂,顧不到在乎下國際友人的情緒,她悄悄潛入了不遠處布須曼人的營地,將還在昏睡的年輕酋長抓小雞般提了出來。
其實他隻是受了驚嚇,根本不需要林洛然施展什麽治愈術,巴尼給他灌了些涼水,酋長不一會兒就嗆了兩聲,轉醒了。
借著火光看見麵前站著的是林洛然兩人,酋長似乎還未從餘驚中回轉,指著文觀景的背包斷斷續續哆嗦說了一句話——照片就是從文觀景背包處拿出來的。
經過巴尼明顯也有些發怵的翻譯,原來酋長翻來覆去說的都是一句話——邪魔的詛咒!
不可能……那明明是在密境水底地宮所見的壁畫,七彩的光圈,不斷投入光圈中的修士,這是一副關係著元嬰修士消失之謎的壁畫,怎麽會是“邪魔的詛咒”?
見那酋長說的不清不楚,嚇的麵無人色,林洛然也不想逼他,皺眉對文觀景說道:“我懷疑寶嘉的失蹤,這壁畫,還有什麽邪魔的詛咒,說不定就是相互關聯的事情……你這照片到底是在哪裏拍的,我們親自去找算了!”
文觀景為難:“這是一個資深的野外工作者拍下的,沙漠中不能辨方向,他能活著走出來據說也丟掉了半條命,卻再也找不到這處地方……我也不瞞你,在這次之前,我已經借著出任務,將這一帶好好尋過了,卻沒有找到這些壁畫的地點……除了這片土地的主人,這些布須曼人,我真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們找到這地方了。”
林洛然愕然,卻是在咋一見照片之下心神不屬,並沒有問清楚照片的來源,如今要怪在人家文觀景頭上也沒有道理。
看著那個麵有驚色,在火堆旁邊烤火的酋長,找到壁畫的所在,卻一定要說服他出力了!
邪魔的詛咒?
聽著真不是什麽好事兒,希望寶嘉千萬不要出事……不然林洛然自己,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