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都很忙之又見釣魚

一一二都很忙之又見釣魚

且說謝依依離了江城城隍府,徑直開車去了海上市,她雖然是城隍王妃,但畢竟不是正式官職。就如同人間界一樣,官員的夫人自然可以呼風喚雨,但是明麵裏可是不能直接令到下麵的屬員。

現在雖然人族開發的厲害,不過也有好處,起碼交通是方便了許多,隻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由高速公路到了海上市。

她踏入海上市地界後,入住了賓館,於是默念召見本地城隍的真言,不多時候,一名身著縣城隍官服的中年人就來到了謝依依麵前。

謝依依一看,卻是她認識的,之前由陳煌從緬甸接回的華夏遠征軍戰魂,一名少將,名字叫做蕭無(讀友龍套!)。

海上市雖然是中央直轄的大都市,可是按照天界的劃分,還是屬於一個縣城級別的,因此哪怕蕭無管轄的地方雖然大,職位上卻還隻是縣城隍而已。

蕭無身為陰神後,一身鬼氣盡除,固然身穿縣城隍官服,但是依然掩蓋不住那眉目之間的英氣逼人。他正在奇怪呢,誰敢念動召喚城隍的法術?

要知道城隍、土地神、山神一類的在修真界完全是被大門派當做奴役使喚的,隻是現在出的了一個陳煌後,現在倒也沒有誰敢無緣無故的召喚城隍,就算有召喚的,也是恭恭敬敬的谘詢事宜。

蕭無按照地府禮節,拜了一拜,口稱道:“海上市城隍蕭無,拜見王妃!”

謝依依笑盈盈的說道:“蕭無城隍不必多禮,我今日來隻是有點事情麻煩問下!”

蕭無哦了一聲,忙道:“請王妃垂詢!”

謝依依這才說道:“前幾天我手下有個凡人開車到海上市購買苗木,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失去消息,打他手機雖然是通的,可無人接聽,你去幫忙打探一下。”

蕭無聞言,放心下來,他還以為有什麽天大的事情呢!還勞煩都城隍王妃親自來海上市。當下就將手一招,他的背後出現陣陣陰魂衙役,皆是他上任之後收攏來的。

他把謝依依的話吩咐下去後,鬼神衙役自然有他們的辦法去打探了,隻到傍晚時分,就打探出來了。

原來司機小劉被關押在海上市市運政處,說是涉嫌非法運輸,車被扣了,人也被關了。

謝依依大奇,這司機小劉不是貪圖小便宜的人啊,怎麽會做這等事情呢?就欲待去看看,不過現在已經傍晚了,運政處的也下班了,隻好作罷,等第二天在去看看。

第二日,謝依依一身天藍色連體群,將曼妙修長的身材一顯無疑,隨著修煉天宮的類似美容性質的功法,如今出落的嬌美如玫瑰,明豔不可方物。開了私家車就去了海上市的運政處。

停好車後,邁步進去,謝依依的絕世美貌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但是還有人沒有看她,在停車場和身穿運政製服的人在那裏吵架。

謝依依放慢腳步,側耳聽了一會兒,頓時心裏冷笑起來,原來如此了。

吵架的一個白領摸樣的女子說道:“你們憑什麽說我做非法運營啊!知不知道我每月工資上萬啊?我還去圖這點錢?”

製服男回道:“不是非法運營,你讓那人上車做什麽?”

白領摸樣的女子氣的粉臉通紅,說奧:“他說他肚子疼,要去醫院,打不到車,所以我看他可憐才讓他上車的,又沒有收他的錢,你們怎麽能這樣?”

製服男笑眯眯的說道:“我們怎樣?他肚子疼,關你什麽事?”

聽到這裏的時候,謝依依就知道了,她也曾經被“他胃疼,關你什麽事”給鬧心過,沒有想到居然在海上市這種手法越發的猖狂了。

後麵雖然白領女子繼續吵著,最後還是無奈的簽字,交錢後,才開車離開,眼淚氣的直掉。

看著製服男笑嘻嘻的帶著那女子交錢後的笑容,又見到他拿出大概千元錢遞給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兩人嘀咕一陣後就散了。

雖然是悄聲的嘀咕,又怎麽能拖得了謝依依的耳朵,隻聽見製服男悄聲說道:“她交錢了,這是給你的,下午再去尋一個車主來。老規矩!”

看起來敦厚老實的中年男人拿過錢,數完後,樂嗬嗬的說道:“俺們辦事,你放心!還是老規矩啊!”

見兩人散去後,謝依依心裏連連冷笑,看來真是利益熏心啊,華夏大地何時道德淪喪到這種地步了?

為了錢,利用人的善良心,長期下去,其結果就是人人冷漠,這摧毀的就是華夏千百年來的傳統,在物欲橫流的現代,僅剩那一絲助人為樂的善心,被這幫人摧毀的幹幹淨淨。

就像一個青年作家說的那樣:“他們的任務就是在茫茫車海裏,將那些善良車主找出來,然後罰款!”大意如此了。

稍後在謝依依的靈力注視下,謝依依看見天上兩道黑色業力落在他們身上,兩人雖然笑容滿麵,但是身上已經有死氣了,看來離死不遠了,隻是地府裏的刑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消受的起。

謝依依來到接待室,說明是來看她的公司司機小劉的,接待的人麵目猥褻,色迷迷的直盯著謝依依的胸看,目光又流連在她曼妙身材上,謝依依皺皺眉毛,輕輕咳嗽一聲。

那老男人才回過神來,打著官腔說道:“啊~你的司機涉嫌在海上市非法運營,被我們人贓俱獲,他又不承認,所以暫時不能離開,什麽時候解決了,什麽時候就放人放車!”

謝依依也不說什麽,隻輕飄飄的說道:“我要見見小劉!”

猥褻老男人笑眯眯的說道:“行啊!你還是勸說他一下,早點承認呢,就早點離開!我看你們也是不差錢的樣子啊!”

謝依依沒有理會,站起身子,往後院去了,老男人跟隨在後麵,眼睛發光似的盯著謝依依的臀部看。謝依依的神念早就掃到了,心裏卻是厭惡,暗想:“等下再給你好看!”

見到司機小劉後,見他鼻青臉腫的,看樣子是吃虧了,他在那裏嚷嚷:“我沒有做運營,你們害我!”

其他幾個穿運政製服的人在那裏笑哈哈的打牌,誰也沒有理會他,隻聽見他吵的聲音大了,就抬腿一腳,喝道:“吵毛啊!是皮癢了還是皮緊了?”

小劉吼道:“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幾個人繼續打牌,不再看他。

謝依依忽然開口喊道:“小劉,怎麽回事情?”

司機小劉才十八歲,剛剛成人,那裏見過這種委屈,何況他進謝依依的公司時候,公司文化就明白的告訴他:“日行一善”,誰知道被釣魚了。

他扭頭看見是謝依依,滿腹的委屈化作淚水,臉上眼淚連連,帶著哭腔說道:“謝總,您來了!”

謝依依眉毛一皺,悄悄一絲靈力射落到他頭頂,小劉心神一震,立馬如同寒冬裏一桶冰水淋頭,頓時心神清明過來。見謝依依問他情況,這才一一說出。

三天前,他開車金杯麵包車到海上市準備拉回謝依依訂購的苗木,到了海上市邊界時候,忽然路邊一個中年男子手捂著肚子在路邊招手。他停車後,聞得他說肚子疼,一時間打不到車,請他帶一腳去醫院。

謝依依的公司文化裏說的很清楚,要求員工日行一善,加上司機小劉才十八歲,腦子裏壓根就沒有想到這會是個圈套,當下就帶了他上車。

等開到一個路口時候,那人說要下車,他就停車了,忽然那人伸手搶拔掉車鑰匙,然後踩死刹車,就在他目瞪口呆之際,路口邊上突然衝出一群人,拿了本本一晃,就把他強行拖下車,口口聲聲說他非法運營,要處罰。

他年輕氣盛,就爭論了幾句,反抗了一下,誰知道湧出十來個壯漢,將他一頓暴打,收繳了手機,最後帶到了這裏,要求他簽字交錢。

司機小劉自認沒有做錯事情,就算想交錢,他哪裏有錢交呢?他的工資每月都寄回去給了家人。

說到這裏時候,司機小劉看著麵沉如水的謝依依,抽泣道:“謝總,我真的沒有為賺錢而帶人啊!”

謝依依神念掃過整個運政處大院,這類情景見的多了,當然知道司機小劉是被冤枉的了,於是輕輕嗯了一聲。

司機小劉性情剛烈,他會錯了意,見謝依依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以為謝依依不相信他,於是氣血上心,當下掏出一把水果刀,眼神決裂的看著謝依依,喊道:“謝總,我真沒有啊!”說完刀光一閃,一根小手指被切了下來,落到地上,手指處,鮮血噴湧而出。

司機小劉疼的麵目肌肉扭曲,滿頭大汗,還在那裏解釋道:“謝總,你相信我!”

謝依依沒有想到他居然切手指證明清白,頓時快步到他身邊,捂住手指斷口,又將地上手指拾起來。

幾個打牌的人見了,一愣,其中一個開口罵道:“要死到一邊死去,切手指有什麽用,有種的切腹,讓哥們見見切腹是什麽場麵。”

謝依依聞言心裏大怒,臉色不動聲色說道:“我現在帶他去醫院,可以吧!”

為首摸樣的看看,將手一擺,說道:“去吧!去吧!記得明天來交錢取車啊!”

謝依依心裏冷笑著,帶著司機小劉去了醫院。在醫院裏恰好遇見幾個記者在哪裏采訪醫鬧,忽然看見這樣的新聞,頓時拍照采訪。

第二天全國各大論壇及新聞就出了:“小夥助人為樂反遭釣魚,切手指抗議!”一時間,議論紛紛。

過了幾天後,海上市政府召開了新聞發布會,說沒有釣魚這會事情,更加激起激憤一片。

本來人間界的事情是盡量由人間界政府處置的,城隍府隻是個地府在人間界的輔助機構,不能成為主流的。

但是現在的處置結果,讓謝依依惱怒不已,她也沒有去交什麽錢,隻是深夜喚來海上市城隍蕭無,以都城隍王妃的身份,令他們將海上市運政處及涉及釣魚的人生魂盡數抓來。

城隍蕭無見有王妃發話,他也不用擔心什麽了,一下就將近萬人生魂全部抓來。一夜工夫,其城隍判決就下了。

運政處凡科長級別的上官員,盡數處死,罰去地獄受千年苦刑,因為他們的行為是直接摧毀的華夏傳統,造成的後果對人族大興簡直是災難性的後果。

參與釣魚的凡人雖然虧損陰德,但也是因為生活逼迫,所以奪其福運,增加其業力,說穿了,他們這些人日後做什麽都不順利,隻能貧苦到死。

海上市一夜之間就死亡了百名官員,按說這樣的事情會驚動中央的,誰知道中央居然裝聾作啞,隻是照例發下行文,責令海上市公安局偵探。

而海上市運政處卻又是換了一套班子,直接由外地抽調來的,他們上任後,首先將曆年來的罰款收入盡數公開,然後按照罰款留下的地址,將被釣魚的錢全部返還,惹得一片感激之聲,政府的公信力又略有上升了。

(作者按:美好的夢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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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南海。

威嚴的老人忽然喜笑顏開,對著溫老說道:“海上市的水太深了,我們老早就想拿下的,苦於沒有機會,如今這個城隍王妃看來也不是簡單人物啊!”、

然後又說道:“看來這次海上市的張家損失不小喲!”

溫老也是笑嗬嗬的說道:“還是您看的遠,這樣確實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借機將海上市整頓一翻,任下麵誰也無話可說了!”

威嚴老人又忽然說道:“前幾天華夏北地的一場及時雨來的好啊!倒是辛苦溫老去江城一次了!”

溫老笑道:“說來也是怪了!”當下將那個夢境說出,然後又掏出幾株香燭來,隻有寸許長,細若圓珠筆芯一樣。

威嚴老人把玩一陣,仰天看了半響,說道:“看來鬼神一事,倒也不是虛無縹緲了!既然這樣的話,最近我們有一艘海輪出了點麻煩,你看看是不是試探一番?”

溫老含笑點頭,說道:“嗯,我稍後試試看吧!畢竟那是外海,不是華夏的長江啊!”

威嚴老人忽然一陣惆悵,歎道:“若是華夏修真界的人都這般古道熱腸的話,我們又可以少多少事啊!”

溫老卻笑著說道:“你想錯了,他們修真者講究的是不涉足凡塵,一心成仙的!”

威嚴老人嘿了一聲,說道:“不涉及凡塵?那還在都市裏開什麽公司?那還和那些世家勾搭在一起做什麽?就不怕天道報應?”

溫老沉默一會,展顏說道:“或許他們有他們的行事規則吧!”

威嚴老人不可置否,說到:“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罷了,就先這樣吧!”

兩人又好像說到什麽開心事情,威嚴老人又是一陣大笑,門外的警衛感覺到奇怪,今天是什麽事情讓他們這樣高興,好久沒有聽見他們的開懷大笑了。

。。。。。。。。

啪地一聲,一個高腳玻璃杯被摔到地上,一個五十歲摸樣的男人陰森森的說道:“小張,海上市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他們在,我們張家一年可以獲得利潤至少五千萬,現在倒好,全部死光了,你們卻沒有準確的消息!”

小張看著就欲暴怒的張家家主,擦擦汗水,輕聲回道:“我們也安排人去查了,而且還動了龍族內線,他們龍組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出動,完全忽視了死了百來名官員的情景。我想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內幕?”

張家是華夏海上市的一個世家,曆來海上市的官員大多數出自他們派係,這次海上市運政處忽然死亡了眾多人手,加上中央對海上市政府一陣整頓,他們的實力可是被消減了不小。

他按住怒氣,沉聲問道:“查明白了嗎?這些人是怎麽死的?”

小張想了想回道:“我們組織了最好的法醫,檢查的結果就是做夢死!”

聽到這裏,張家主再也忍不住了,顧不得斯文,怒吼道:“放屁!做夢死?那麽多人一起做夢死?”

小張心跳一陣劇跳,待他怒氣稍平後,才說道:“回家主,法醫檢查結果確實如此!”

張家主聞言後,畢竟是一家之主,頓時冷靜下來,思量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先出去吧!”

小張這才退出,出了門後,才發現汗水已經濕透了後背。

待了會兒,張家主忽然開口對著空氣說道:“你讓軒兒去看看屍體,或者這和修真界有關係!”

一個人影慢慢地在他麵前顯示出來,跪地回道:“是,我馬上陪同少主去看看!”

張家主嗯了一聲,擺手示意他盡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