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軍離開,林小兵倒頭就睡,精神迷幻劑雖然無法將其徹底撂倒,但體能方麵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加之又帶著冷軍亂了半天,接下來的時間他都隻想在睡夢中度過。

接下來的兩天,林小兵都跟著橫眉堅眼的冷軍亂跑,一會去監督基地外圍安全防護網,一會又去罌粟田裏罵人,總之就是把八號基地搞得雞犬不寧。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這天一大早,冷軍,佳子,及梅蘭殺手,一行五人分別登上三輛輛皮卡車組成的車隊駛向地鼠基地,地鼠是紅頭衫現如今的三當家,老四黑熊,老五豹都以他馬首是瞻,當年他們三個和黑狐狸一起跟著老頭子打敗所有競爭對手,一舉控製金三角毒源十數年,當年的慘烈紛爭如今又要上演,四大金剛個個誌在必得,虎視眈眈,各方勢力都在等待老頭子閉眼的那一天大幹一場。

“冷軍,到了地方後你打算怎麽進去?我們可沒有請帖。”五輛皮卡車上除了冷軍佳子等五個年輕人外,還有二十來餘個訓練有素的毒販武裝,清一色的AK47,還有兩門火箭彈,每輛車上都有一挺M60機槍,火力可謂是相當之強大。

“先禮後兵,誰敢攔我就弄死誰。”冷軍和佳子並沒有坐在一輛車上,兩人是通過對講機講話,而且還開的是公頻。

“那就看你的囉,梅姑和蛇司令讓我們兩個表現得盡量親密一些,讓那三個亂臣賊子感受一下巨大壓力的滋味,到時候你可別掉鏈子。”身為紅頭衫的正統繼承人,佳子一方的手段和實力都非常強大,加上現在有秦波這個高級鼴鼠,弄死地鼠等人後再回過頭來收拾冷軍父子一點都問題都沒有。

“亂不亂城的不好說,金三角從來都是一個隻論輸贏的地方,其他的說一千到一萬都沒屁用,不是嗎?”冷軍先端正好佳子的態度道,“一會都看我臉色行事,絕對不能丟了我們兩方麵子,但也不能逼得太急,萬一他們來個狗急跳牆那麻煩可就大了。”

“有道理。”收到冷軍的眼色,林小兵巧妙地插了一句嘴,“鬧場歸鬧場,但人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小命丟掉。”

“你閉嘴,這裏有狗說話的地嗎?”林小兵一開口,佳子果然氣勢洶洶地頂了上來,“既然選擇要當狗,那就多學學搖尾巴乞食,別一天到晚裝打尾巴狼。”

“謝謝佳子小姐教誨,我這個人天生賤命,隻適合當狗。”冷軍和佳子都以為在和林小兵喝雙簧,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其實是一出三簧劇目。

“賤人。”耳機裏專來梅殺手清晰的聲音,冷軍和林小兵詭異地笑著切斷了通訊。

林中道路崎嶇不平,車速想快也快不起來,四十來公裏的路程他們硬是走了四個小時,跟在車隊後麵的獵鷹清而易舉地就能跟著車隊痕跡而來。

“什麽人?是不是活膩了,這個地方也敢亂闖?”強大的車隊轟轟烈烈而來,地鼠基地的第一道哨卡四個人緊張地道,今天可是大小姐出嫁的日子,要是出什麽紕漏他們可就死定了。

“老子是什麽人是你可以亂打聽的嗎?”下車來就刪了哨兵一巴掌,冷軍氣焰囂張地道,

“敢緊通知三叔,就說冷軍和佳子不請自來,特地來參加大妹子婚禮。”

“原來是冷少和佳子小姐,請稍等。”這是一個誰拳頭大誰說了算的地方,勢力地位不如人,被打了也隻能哈哈賠笑。

哨兵打了個電話,五分鍾後一個和冷軍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帶著二三十個人出現,預想中那種天王戰地虎的局麵並未出現,剛見麵兩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是你小子和佳子小姐,是什麽風把你們吹來這裏了?”此人是地鼠的兒子:毅龍,表麵看似一臉謙城,實則一肚子壞水,和冷軍及佳子都屬同一類人。

“喜風。”佳子非常自來熟地摟起毅龍道,“毅鳳妹妹嫁人你們不請我和冷軍,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就自做主章不請自來了,毅龍哥哥哥不會生氣吧?”

“哪裏哪裏~兩位都是紅頭衫有頭有臉的人物,能來寒舍本來就是蓬蓽生輝的事。”接到消息時毅龍就知道要出事,這兩尊瘟神遲不來早不來偏偏選這個時候出現,根本就是來者不善,於是來之前就想好了一套說辭,“按理說是應該請二位的,但考慮到冷軍你在蓉城受挫,現正在八號基地建功立業。且老爺子病情加重,佳子小姐主政紅頭衫肯定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就沒敢打擾兩位,實在是抱歉。”

話雖然很客氣,但毅龍可沒有一點放兩人進去的意思。

“別搞你那套彎彎繞,不管你請不請,本小姐就一定要進去喝杯毅鳳妹妹的喜酒,看你這架勢是不允許囉?”佳子看著毅龍身後一群全副武裝的人怪怪地道。

“怎麽可能?”毅龍一臉歉意地道,“剛才隻聽到有人帶了一大群人衝卡,所以我才帶人前來處置的,現在既然搞清了是冷少和佳子小姐,那當然就是一場誤會了,不過地鼠基地可比不上總部和狐狸基地,容納不了這麽多人,兩位的親隨可以進入,但其他兄弟恐怕就要到臨時場地另行就餐了。”

人都來了,擋肯定是擋不住的,毅龍隻能讓他們的能量盡可能變小。

“沒問題,我還就不信三叔會處罰我了。”

把毅龍推開,佳子冷軍林小兵等五人跟著毅龍進入哨卡,手下人馬跟著毅龍帶來的人有序地跟向另外一個地方用餐,現在暗地裏雖然已經風起去湧,但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五個人的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走了大概五分鍾,林小兵眼前豁然開朗,眼前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平地,後方有一道懸崖,懸崖下方成排的洞穴,三四十桌人坐在平地上就餐,穿著白色衣服的服務人員回來穿梭添菜,讓人有種到了陝北窯洞的錯覺,而且與地鼠的名字倒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