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個什麽呀?我都被你哭煩了。”趟在黑達市唯一一間小醫院裏打消炎針,俞美一個勁地坐在床邊哭,獵鷹無語地道。
“我哭,我就哭,誰讓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還差點被人那啥了……”為避免被動,俞美決定主動出擊,采取胡攪蠻纏之計。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那個混蛋已活活疼死,這口氣也算出了,回去吧,不管有沒有被那啥我都不會怪你。”俞美那點小心思自然逃不出獵鷹的眼睛。
“什麽叫不管有沒有?本來就沒有……”
“好的好的,沒有。”無奈地揮揮手,獵鷹趕蒼蠅般將這個女人趕了出去。
“前腿才走,後腳就弄個人來,這得是多希望老子去死呀?”想著托尼的無恥,獵鷹知道兩人已經徹底破裂,不是頂替他就是被他幹掉。
“強哥,你沒事吧?”俞美離開,拉姆和阿瑟,更斯及奧爾登進入病房。
“我沒事,基格怎麽樣?”獵鷹受的都是皮外傷,消毒處理後縫了幾針,打點針水就沒事了。
“很慘。”更斯無語地道,“那家夥的小腿被咬得皮開肉綻,在這裏簡單處理後就直接送去了東斯灣,少了兩個月估計回不來。”
“叫他好好休息,基格中隊暫時由奧爾登代理中隊長。”
“收到。”奧爾登上來行了個雇傭兵禮後嘿嘿笑道,“強哥,現在兄弟們都知道你們五個的光輝事跡,對你已經崇拜到不行,都說以後要以你馬首是瞻,堅決服從你的指揮。”
“這話我愛聽。”示意四人靠攏一些,獵鷹輕聲說道,“我們前腳才走,托尼後腳就來挖我們牆角,戴納明顯是知道這件事的,可她一直沒通知,由此可見她和我們始終不是一條心。”
“沒錯,今天欺負嫂子的混蛋自稱是托尼派來的,也就是說他在我們出去時就已知道這是個有去無回的任務。由此可見這混蛋自使至終都不稀罕我們大隊,且欲至我們於死地。”
“戴納這個賤女人是托尼一手提拔起來的,最可怕的是她統管著全隊的夥食,隨時都可以把我們哢嚓掉的。”拉姆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所有人都感覺脖子一涼。
“你說得很有道理。”獵鷹坐起來指了指拉姆道,“由於我和漢克的大隊長身份都是總部指定的,整個大隊從建立到今天他都沒能插什麽手,而我們還占了他的營一個大隊的名額。所以托尼是絕對不會視我為自己人,一有機會就會把我除掉。”
“強哥被除掉也就意味著我們幾個也會被鏟除。”奧爾登非常明確地補充了一句。
“沒錯,自打明確支持強哥那天起,我們的命運就和你捆在了一起。”更斯是個心直口快之人,讓他說出如此煽情的話可不容易。
“你們能看到這點很好。”獵鷹伸出大拇指接著說道,“由於海上的事,總部絕對不會讓我們幾個離開組織,而頂頭上司托尼更是整天琢磨著要把我們整死,被兩頭夾在中間,想生存下去就隻能靠我們自己。”
“營長想弄死我們就弄死營長,團長想弄死我們就弄死團長。”
獵鷹伸出手,幾個漢子便堅定地將手搭了上來,此刻他明確地感覺到了金錢和權利之外的東西,無關乎感情,純屬走投無路時那種破釜沉舟,發自靈魂的自我救贖。
“這就麽定了,以後兄弟同舟共濟。”“人擋殺人,神擋殺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等~”幾個家夥說得熱鬧,拉姆卻是一頭霧水,“你們一直強掉:船上的事,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麽船?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不要多問,知道了你也會變得和我們一樣無路可逃。”攻心計劃取得初步成效,獵鷹心裏相當滿意,這幾個核心人員已把身家性命係在自己身上,這正是獵鷹所希望看到的,“接下來有幾個方麵和問題要注意:第一、我們幾個以後不能再吃戴納提供的食物,奧爾登要盡力控製廚房,保證整支大隊的安全;第二、關於托尼的每一個命令都要慎重考慮;第三、努力賺錢,曾強實力,畢竟關鍵時刻還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幹嘛這麽麻煩,我現在就直接去廢掉那個賤女人得了。”更斯抽出他的左輪手槍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隻是托尼的一條狗,我們要等托尼先出手再行反擊,那樣才顯得名正言順。”治外先安內,獵鷹一步一個腳印地向上爬去。
……
“今天真是稀客真多,托尼營長跑來我這裏有何貴幹?”吉姆帶著命令前去黑達市嘉獎張兵,托尼卻又來到了阿爾丹的辦公室,營長級別的人還沒有知道黑鷹地下堡壘的資格,所以托尼有事也隻會來東斯灣。
“老板的意思是剛才還有人來過?”托尼自然能聽出弦外之音。
“當然,有三個新兵大隊長剛走不久。”阿爾丹一語雙關地道。
“那三個混蛋是來亂搶功勞的。”與個白癡大隊長不一樣,聽說F洲鱷組織突然滅亡,張兵大隊全員回歸,托尼最先想到的是派去黑達市那個小弟死定了,而後他又通過各種渠道,花錢從F洲鱷的幸存者口中搞到了準確情報,於是這才忙不拾遺趕來,其目的也和那三個白癡大隊長一樣,都是搶功,區別是托尼披著合法外衣而已。
“此話怎講?”阿爾丹繼續不動聲色地品著美酒。
“是這樣的……”托尼隨即將整個過程準確完整地講了出來,唯一的不同點是他強掉張兵是在他的全權受意下展開的這次行動。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張兵的整個作戰計劃是你一手製定的?”
“老板你也相信消滅F洲鱷組織的是張兵了嗎?”阿爾丹並沒有表現出其他特別的意思,托尼感覺自己這刀捅得很是太高明。
“當然,那三個丟失了整個大隊還跑來搶功勞的家夥已被我扔去喂鱷魚了。搶功者死,我一向都是這個態度。”每一把利劍都是從逆境中成長起來的,既然托尼主動跳出來當墊腳石,阿爾丹當然樂意成全,如果連這種貨色都收拾不了,張兵也就沒有重點培養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