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雖然你現在很不喜歡聽,但有些話屬下還是得說出來。”身為弗蘭克這邊的情報官,有些厲害關係他必須要闡述出來。

“你說。”

“博比失蹤一事讓人非常心痛,但我們的確找不到任何東西能證明這件事與張兵營有關,你需要發泄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現在是黑鷹大一統戰略的關鍵時期,正是用人之際,殺一個營長,甚至連同他幾個大隊長一起殺掉倒可以用總裁的人情來抵,但如果你把整個張兵營都屠殺的話可能連總裁都保不住你,因為這種事影響實在太惡劣,會直接擾亂整個黑鷹雇傭兵軍的軍心,動搖組織根本。”

“我非常讚同伍德情報官的觀點。”麥卡錫接上話道,“總裁隻不過是黑鷹的代言人,執行團才是黑鷹的權力核心,觸碰底線的事還請老板三思。”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一旦選定隊伍,通常都是一榮俱榮的徹底捆綁,如假選中的老板失敗,也就意味著他們的仕途也就嘎然而止,甚至連小命都保住,所以他們必須盡可能地不讓大老板出現嚴重失誤。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中隊長及以下級別的雇傭兵我可以放過,但張兵和他那四個大隊長必須死。”通信官和麥卡錫說的弗蘭克自然很清楚,隻是自己被自己架到高處不好下來而已,現在手下給搭了台階,他自然願意借坡下驢。

“這樣就簡單了。”幸好這家夥心裏還保留一絲理智,麥卡錫和通信官都大大鬆了口氣,照現在的形式看來博比多半是被人搞死藏屍,目前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讓這個承受喪子之痛的老板撒完氣,而後回去繼續扶持其上位。

“張兵和他的大隊長此刻多半就在這輛領跑的中巴車裏,隻要按下這個鍵,無人機上的導彈立刻就能把他送上西天。”

“不行。”弗蘭克惡狠狠地道,“我不可能讓他死得這麽舒服。”“老板的意思是?”隻要弗蘭克別做傻事,他愛怎麽折騰都可以。“上次阿爾丹來這裏弄死托尼,扶持張兵上位的地方是哪裏?”身為死對頭,兩人對彼此的行蹤自然是了若指掌。

“這裏。”麥卡錫切換到另外一台無人機的實時畫麵。

“很好,一看就是個殺人的好地方。”看了看地形,弗蘭克冷冷地笑道,“讓一支中隊過去控製這片空地,其他部隊進入黑達市進行地毯式搜索,任何建築都不能放過,假如太陽落山前還找不到博比,就把張兵和他的四他大隊長帶來這裏,我要讓這個在這裏崛起的同樣在這裏損落,讓阿爾丹知道跟我鬥的下場。”

“是。”隻要不要發動大規模屠殺,總裁那裏運作一翻,對弗蘭克的影響並不會太大,麥卡錫等人必然會全力支持。

……

“看來弗蘭克這次是鐵了心要玩陰的了,就算他不敢屠盡整個營,但張兵肯定是跑不的,要不要我們給他發條命令,讓他立刻率領部隊離開黑達市如何?畢竟他的確是個難得的種子選手。”東斯灣黑鷹大廈裏,阿爾丹和吉姆同樣在實時接收著從黑達市傳來的第一手信息。

“不用。”阿爾丹不動聲色地搖頭道,“我們什麽都不做,靜待消息即可。”

“是。”阿爾丹如此,吉姆自然也不好再堅持什麽。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太絕情,不顧屬下死活,會漸漸失去人心?”吉姆嘴上沒說什麽,但表情明顯有點不爽。

“屬下不敢妄斷老板心思。”三戰三勝,在吉姆心裏,張兵已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放棄無疑是自斷臂膀。

“你就是這個意思。”阿爾丹嘿嘿笑道,“假如是個普通營長,我早就下令讓他暫避鋒芒,但張兵不用,我一直把他當成寶劍來鑄造,既然是寶劍就沒有退縮的一途。”

“話是這麽說,但老板對張兵此次有多少信心?”

“一點信心都沒有。”阿爾丹無奈地道,“和強大的弗蘭克警衛營比起來,張兵營就像一個嬰兒,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可能,但張兵打的幾仗哪次勢力相當過?天才隻有在不斷的摔打中崛起,寶劍也必定隻能在磨礪中出現,成蛇還是成龍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

“屬下愚鈍,現在已徹底明白老板的用意。”處得越久,本右就越能覺得彼此之間的差距。

所以說: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就會變成什麽樣的人,這話是很有道理的。

……

和預想中一般,隨著弗蘭克警衛營的進駐,原本就不安定的黑達市立刻進入恐怖主義模式,所有商鋪的人都被趕出來,每間房子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滿大街都飄著一男一女的打印照片,下麵還特別注明提供線索者獎勵十萬美元,知情不報或騙獎金者全家殺死。

最無恥的是警衛營的雇傭兵打著找人的名義,進入各個店鋪後遇到值錢的或美女就用強,反抗者被真接殺死。

黑達市一時間鬼哭狼嚎,瞬間變成人間煉獄,生活在這裏的人都變向地承受著弗蘭克的變態怒火,誰讓他兒子在這裏丟失呢?

“站住。”剛剛進住一號堡壘的保姆出來丟垃圾,結果被四個雇傭兵撞了個正著,四人二話不說就將她扯了進去。

幸好這個保姆的年齡和長相都屬於絕對安全級別,要是換成洛家姐妹和青蛇的話,三女必定會被折磨致死。

上下翻弄了一通,四個雇傭兵如願在一個房間裏找到了獵鷹故意藏著的美鈔,狙擊步槍則早已經被轉移到密道內,他們自然發現不了。

“這是你的房子嗎?”雖然沒找到目標,但也搜刮到不少好東西,四個雇傭兵舒服地坐在大廳裏抽煙。

“不是,我隻是個傭人,老板做生意去了。”麵對四個凶神惡煞的雇傭兵,保姆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

“牆上掛的這是什麽?好難看,撕了。”一個白人雇傭兵說著就要上去撕那副壁畫,但腦袋卻被黑人雇傭兵同伴用槍頂住。

“什麽意思?”白人斜視黑人。

“這是我們的神靈,不準你褻瀆。”黑人不容置疑地道。

“拜這麽醜的神,難怪你們這麽窮。”

“要是你再敢信口開河我立刻就斃了你。”另外一個黑人也舉起M4,白人隻好舉手投降,而後四人逐一退出一號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