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微信的厲盛,像個吃飽懶散的小獅子。
抱著手機,閑閑的靠在牆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阮林鳶的朋友圈。
半晌後。
“叮”的一聲,阮林鳶桌麵上的手機亮了,響起提示音。
拿下來一看,無聊的人給他發了個小花朵表情。
阮林鳶皺起眉頭。
無語的看著手機屏幕。
這實在怪不得她,平日裏厲盛刻板印象貫徹到尾。
這會突然----
莫名軟萌,反差大到阮林鳶覺得有點、不,是很不適應!
手機“叮、叮、叮”接二連三的收到微信。
小紅花。
小禮物盒子。
小蛋糕。
…….
阮林鳶抬頭,一言難盡的看著玩的正高興的厲盛,眉頭蹙起,足以夾死一隻蒼蠅。
現在的霸道總裁,就這麽----
咳、咳,不注意人設嗎?
厲盛卻不管這些,手機這些表情包很是有趣,不用打字,卻足以表達心情。
想把全世界都給你的心情。
厲盛努力的克製喜悅的心情抬頭,入目的就是阮林鳶眯起的詭異眼神。
“......”
怎麽回饋的是這種表情?
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門口的餘顧裏終於哀嚎完畢,拖著傷殘的腿,進來跟阮林鳶打招呼。
“嫂子好。”
睡個好覺的阮林鳶心情很好,調笑著回應餘顧裏,“我不是你嫂子已經好多年了。”
一邊勾唇的厲盛在聽到這句話後,唇線瞬間拉直。
有些不高興。
“沒有好多年。”
“不滿兩年。”
阮林鳶、餘顧裏心裏os:離婚時長,這也要計較嗎?
難得厲盛心情好,餘顧裏順杆爬的勾著厲盛的肩膀,視線掃過微信界麵。
“阮、咳、咳,鳶鳶?!!!”
餘顧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漲紅著臉,不可置信的指著厲盛的手機微信備注。
見鬼般的大叫。
“你、阮鳶鳶?!!!”
“厲盛,你是魔鬼嗎?”
“大男人的,用什麽疊字音,好肉麻!!!”
“不行!!!”他擺著手,衝進衛生間,大聲嚷嚷,“別理我,讓我吐一會~”
厲盛:“.…..”
肉麻嗎?
厲盛皺起眉頭。
他想了很久,這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說起來。
還得怪傅言,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她都叫過。
阮、阮阮、阮林林~、鳶鳶、小鳶鳶。
連林鳶鳶都不放過。
他要顯示出特別,隻能絞盡腦汁,這才想出個滿意又親昵的。
像是藏在心底的秘密,珍藏在寶盒裏。
餘顧裏這個家夥!!!
厲盛紅著耳尖,掃了一眼意味不明看著自己的阮林鳶,崩潰的衝向洗手間裏。
殺豬般的嚎叫聲貫徹整個厲氏別墅。
等到麵龐跟耳尖處的紅暈徹底消散,厲盛才卷著衣袖,慢吞吞的從衛生間裏出來。
欲蓋彌彰的清咳了兩聲。
餘光掃了一眼**的人。
才發現,阮林鳶已經耷拉起雙腿,彎著背坐在**看雜誌了。
見厲盛出來,也沒了剛剛的調笑,看了一眼,繼續低頭不再理會厲盛。
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說了什麽,解釋一下。
解釋什麽呢?
腦海中靈光一閃。
厲盛走到阮林鳶麵前,憋了半天,才說:“你手機,我看看。”
坐在**的阮林鳶隻覺得莫名其妙。
卻下意識的交出了手機,“幹嘛?你手機摔壞了?”
順著坡下的厲盛嗯了一聲,“對、壞了。”
手機利落又快速的劃到通訊錄的頁麵,厲盛的神經有些緊繃。
阮林鳶的通訊錄人很少,除了以木雕為主的標注開頭外,就是幾個導演跟傅言之類的女性朋友。
他劃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自己。
可疑的目光在阮林鳶的身上逗留了好一會。
咬牙,不死心的在號碼格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
“狗?!!!!”
厲盛覺得自己剛剛消退的脾氣又爬上來了。
“狗!!!!”
“你給我的手機名字標注是狗?!!!”
阮林鳶:“.…..”
“你、不滿意?”
厲盛怒意滿滿,陰惻惻的說:“誰被叫狗都不會滿意!”
客廳裏那隻小白狗都還叫湯圓呢。
他隻配得上一個:狗字?!!!
盛怒之下,厲盛一股腦將腦海裏的話說出來。
阮林鳶歪著頭,托腮,想了半天。
“要不-----”
“叫個子字?”
厲盛蹙眉,下意識的將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呐呐道:“狗子?”
阮林鳶高興起來,“行,你覺得合適就行,狗子,很合適你的氣質。”
厲盛倒吸一口涼氣。
什麽愛啊、喜歡啊、不舍得啊。
在狗子麵前沒有什麽不能崩塌,他撩著袖子,滿屋子裏拿綿軟又可以教訓人的東西。
卻在崩潰之間,見阮林鳶遞過來一個毛球,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的問,“狗子,你是在找這個嗎?”
厲盛:“!!!”
餘顧裏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從前。
或許說的是厲盛欺負阮林鳶,現在掉了個個,厲盛已經被吃的死死的。
原來-----
愛確實是最大的軟肋。
女人要是不愛了。
可不就把你當狗子耍嗎?
厲盛這會還舍不得了,一根手指頭舍不得動人家的,滿屋子躁亂煩惱的亂挪步。
“你-你、你變了!!!”
良久後,厲盛才從肺腑中吐出這句話。
坐在**的人卻涼涼的托著腦袋,漫不經心的翻著雜誌,欣賞最新時裝秀。
“對~你說對了~我變了,怎麽樣吧~”
“你!!!!”
厲盛嘴弱,事實上,厲盛並不擅長詭辯,特別是這種毫無邏輯,卻又一言既出,置你於死地,傷心又傷肺的論調。
厲盛擅長的,往往的重壓之下,與生俱來的威懾力,隻一句話,就能夠猶如千斤重擔般讓你垂首說是。
不過,顯然,阮林鳶已經脫離之外。
因為,很快,空**的房間上方,便飄**著阮林鳶無比薄涼的話。
“厲先生,我們離婚了。”
“您頂多算我的前夫。”
“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狗子,已經是對您最大的尊敬了。”
“或者~”
“要不~”
“拉黑處理?這是對前夫最崇高的敬意~”
“您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