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倒是自得,閑閑的拿起報紙,真正當做八卦來看。

偶爾周管家忘記了,她還會有些不習慣的出言提醒。

自然,這種時候多半會獲得周管家的一己肆無忌憚的白眼。

半個月之後,厲盛第一次徹夜未歸,洗漱裏他的洗漱用品整齊的擺放在洗漱台上。

阮林鳶在洗手間的鏡子麵前定定的站了許久。

直到---

一則新聞將她帶回現實:昨日淩晨,某風投大亨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因為測速過快,撞上旁邊的防護欄,現在-----

眼前的字眼漸漸模糊,隻有新聞上厲盛的五官無限度放大。

心跳驟停之際,才抖抖索索著手給厲盛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被接起來。

屏住的呼吸、極端缺氧的大腦,隨著不間斷的“嘟嘟”聲將阮林鳶整個人徹底擊碎。

著急忙慌的踩著拖鞋,疾步衝到樓下,在管家的驚呼聲中拿起車輛鑰匙直接一腳油門衝出去。

顫抖的手就沒停止過,冷汗從額間不斷滴落眉眼。

狂打方向盤在綠燈亮起的一瞬間衝出斑馬線。

像個瘋子一樣的衝到前台,前台小妹似乎被阮林鳶魔怔的樣子嚇到了,後仰著身子拿起電話似乎準備叫保安過來。

“我是厲盛的妻子,聽說他出車禍了,我聯係不上他,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個醫院嗎?”阮林鳶顧不得許多,急急的將訴求告知。

結果----

話才剛落下,拿著門禁卡要進門的曼妙女子搖擺著腰肢過來,撩著披肩的長發上下掃視阮林鳶黃。

然後發出不可一世的哼笑,“現在是誰都敢來冒認厲總的老婆了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幅德行,腳上的什麽?最新款的搭配嗎?趕緊走吧,給自己留點臉,別等保安來拖。”

阮林鳶沒有理會她,趴在前台的櫃子上,對著前台小妹再次解釋道:“我真的是厲盛的妻子,我---”

“厲盛的妻子,那你沒有他的私人電話嗎?”旁邊的女人翻了個白眼,“白日做夢勸你有個限度,保安~”

說著不遠處的保安走近,對著阮林鳶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阮林鳶抿著唇,看著眼前的情勢,佯裝妥協般的挪了兩步,然後在那女子刷開門禁卡之後急速衝了進去。

牆上貼著樓層示意圖,厲盛的總裁辦公室在37樓。

在一片驚呼聲衝,她不管不顧的衝到樓梯口,腦子裏浮現全是厲盛孤孤單單出現在醫院裏臉色蒼白虛弱的樣子。

明明是身體不好的不愛運動的人,卻一口氣衝到37樓。

總裁辦公室門口的秘書工位上沒有人,總裁辦公室卻傳出愜意的交談聲。

手比腦子快的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

厲盛坐在沙發處,西裝外套鬆鬆的掛在沙發的扶手處,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視線停留在對麵嬌媚女子的臉上。

她失了心瘋---

什麽都顧不得了,踩著達拉達拉的拖鞋,在厲盛詫異的站起身時猛的撲進人的懷裏,上下掃視了一番,確定人沒事,才定下心神。

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幹透,純白色的家居連衣裙,腳上是同款不同色的拖鞋。

空氣瞬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