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笑笑,給她倒了一杯水,不動神色的轉移了話題,“你家那位大才子呢?聽說最近對你都喪心病狂了?”
傅言一聽到這裏便格外激動,雙手撐在茶台上,氣呼呼的,“他整日發神經,還跑到我們組裏,把我助理給打了,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阮林鳶撇了她一眼,見她確實有些惱意,緩慢了語速,“不喜歡了麽?”
傅言頓時收起身上的怒意,揉著小手指頭,語氣頓時低下去,“也……也不是說不喜歡,可是輕易原諒,總覺得委屈,畢竟---他做過那麽差勁的事情,但,真要讓他走開,我又舍不得。”
嬌俏女兒家心思,其實很容易懂。
特別是傅言,愛恨情仇從來都放在臉上,懶得修飾。
偏偏遇到了心高氣傲,卻又心底濃烈自卑的陳光漢,兩人就這麽磋磨著,讓旁人看了都覺得糾結。
見傅言情緒低落,阮林鳶本想再換個話題。
怎奈這個人開始滔滔不絕,像倒豆子一般將近日來陳光漢的“惡行”通通說了個清楚。
直到,門口的小王敲著辦公室的門,提醒她會議時間到了,傅言才戚戚閉嘴。
“抱歉,改天空了時間,再聯係你。”
說著,便行色匆匆的離開。
傅言抬步要走,電梯行至一半,才驚覺自己重要的事情沒有說。
她已經跟團體解約,家裏的事情實在操心不來,她打算最近將工作室開起來。
本以為阮林鳶被家裏叫回來,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如今一見卻真像那麽一回事。
高跟鞋一踩,氣場頓時兩米八,剛進來的時候,她差點驚呼出聲。
想想都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
不過,玩了這麽久,她還是喜歡木雕,雖然----破手藝還要阮林鳶一起撐著,但是,她這回下定決心,一定要搞出點名堂來!
剛剛被阮林鳶繞進去,先不管,她打算先從厲盛手裏將原先盤出去的木雕工作室拿回來。
阮林鳶性子軟,隨便勾勾手指頭,應該就回心轉意。
這麽想著,傅言步子一抬,直接駕車殺到景盛集團。
這個時間點,厲盛應該在公司。
*
“我要見厲盛!”
前台小姐格式化的笑容:“不好意思,沒有預約不行哦。”
“我說了我要見厲盛!你跟她說,我是她老婆的閨蜜傅言!他自然就讓我上去了!”
前台小姐姐依舊笑笑,“抱歉,不行哦。”
“我----行,你這樣,你把厲盛手機號給我,我給他打電話還不行嗎?”
本以為前台會給她電話,誰知道,她才說出這話,前台小姐的笑容頓時凝固在唇邊,擺手叫來了保安。
“您這樣要我們總裁電話的女人每天不計其數,要是每個傾慕者我們總裁每個都見,那我們這家公司也不用開了,麻煩您盡快離開,否則,我們保安哥哥會報警的哦。”
傅言:“……!!!”
“厲盛那個家夥有那麽矜貴嗎?還不計其數!再說了,我能看得上他,他-”
話音還沒落下,旁邊濃烈香水的女人擠到跟前,笑的花枝招展,“您好,我找厲盛。”
前台妹子對著傅言聳肩,一副你看,我就的說吧的樣子。
傅言:“……”
阮林鳶在開會,手機一直打不通,傅言站在前台鬱悶極了,剛想著要不要趁著前台不注意殺進去,她的領口已經被人一把提溜起來。
“誰啊!”傅言口氣很衝,轉頭見是陳光漢,語氣更不好了 ,她大小也算個明顯,大庭廣眾的被拍到怎麽辦,回頭還得解釋,現在解約正在走流程,她可不想這個時候搞事情。
“你放我下來!”
“陳、光、漢!”
“你-----”
陳光漢對著眾人移過來的目光微微一笑,而後拎著傅言,目不斜視的直接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進了電梯,按下樓層鍵, 將人困在懷裏。
垂頭,陳光漢推著鼻梁上的眼鏡,抵著傅言的肩膀摁在牆邊,“在躲我?”
傅言梗著脖子不看他:“沒有。”
“那為什麽一見到我就跑?”
傅言:“單純想運動而已,你管得著?”
“運動~”陳光漢意味深長的看著傅言的耳垂,啟唇低頭。
傅言:“!!!!”
耳尖處的溫潤感頓時像電流般將麻透全身。
“你!!!”氣急敗壞的推開他,傅言快速的掃了眼亮著紅燈的監控,狠狠的踩了陳光漢一腳,“惡心!別用你親過別人的嘴唇來親我!”
一想到性感的唇瓣曾經親過別人,傅言胸口就悶的不行。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傅言惡狠狠的推開他,徑直提著步子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粗暴的擦拭耳垂。
渣男!
朝三暮四!
拈花惹草!
一定會英年早逝!
推開厲盛辦公室的門,傅言不客氣的直接走進去,陳光漢雙手插在兜裏,悠哉悠哉的跟著進來。
厲盛忙的很,隻掃了一眼進來的兩個人,便重新低下頭。
“呦----”
陳光漢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咱們的厲大總裁,如今也會不務正業玩手機了?董事會那群老古董要是知道你上班時間幹這個,估計得氣死過去。”
厲盛懶得理會他們,隨手指著對麵椅子,“別吵我,忙。”
“忙什麽?”陳光漢探頭,往厲盛手機頁麵上掃過來,頓時樂了,“小雞怎麽樣能都快速長大?”
“哈哈哈----”
“厲盛?景盛集團是要改走畜牧業了麽?小雞???”
厲盛繼續低著頭,不理會陳光漢的嘲笑。
兒子的小雞送過來才幾日,就已經徹底沒了精神,他記得好像丟了幾百億的訂單。
甚至提著雞籠去市場裏問遍了飼養員,才堪堪得出點心得。
早上秘書進來,說了句萬事找百度,他覺得有理,才剛打開手機,這兩人就進來了。
“找我有事?”
傅言點頭,“有事。”
“之前盤給你的那間工作室,盤回來給我。”
厲盛頓住,抬頭看向傅言,心下有個猜測,卻又覺得不可能,“做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