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聞言。

立馬閉上眼睛,背過身子,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裏傳來,“沒有呀,什麽見過,怎麽可能,我們隻有結婚的時候見過。”

如果阮林鳶此刻表現的很坦**。

厲盛或許會覺得自己記錯了。

但是阮林鳶的這個反應,明顯就是有事。

而且,厲盛現在確定,他們之前一定見過,記憶就在嘴邊,可是他就是差那臨門一腳。

他屈膝上床,將窩進被子的人挖出來。

板起臉,凶巴巴的樣子,“快說,在哪裏見過。”

可是,阮林鳶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即便臉色在黑,半天不怵怕,隻是閉著眼睛,做深睡狀。

厲盛:“……”

阮林鳶:“如果,你明天不想有個漂亮的老婆陪你去民政局,你就不讓我睡覺,到時候我起床氣重,可能會影響領證哦~”

阮林鳶不怕厲盛了。

可是厲盛怕阮林鳶的威脅啊。

無奈的將人軟軟的放進被子裏,坐著想了許久,隻有不斷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

他就這麽坐在床邊,看著阮林鳶的臉,不斷的不斷的開始回憶。

阮林鳶最初隻是想逗逗他。

想著困了他自然就會躺下來睡覺了。

結果。

整整一夜。

阮林鳶揉著眼睛起床的時候,厲盛精神萎靡的坐在床邊,掀著眼皮看向阮林鳶,“我真的快要記起來了。”

“而且,我現在懷疑,你說的那個很像的人就是我。”

阮林鳶:“嗯?然後呢?”

厲盛難得的有些挫敗,“可是,我沒有證據!”

大清早的,要不是爆笑會顯得此刻自己很不厚道,阮林鳶真的想笑出聲來。

她坐起身,湊近厲盛,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好可愛的男人。”

“我起床了,你慢慢想。”

阮林鳶起身洗漱,厲盛給餘顧裏去了個電話,讓他把飛機的航班改到下午後,利落起身。

阮林鳶看了他一眼,“不休息下麽?領證不急的。”

厲盛:“急。”

兩人收拾了一番,餘顧裏給厲盛送的西服也到了,像是新的,起碼阮林鳶從來沒有見厲盛穿過。

阮林鳶審視著厲盛,看著他袖扣的小樣式,發了會呆。

厲盛笑了笑,大手在她頭上抓了一把,然後挑著眉,矜貴又傲氣的給自己係上了領結。

“你這個袖扣是我之前送你的那個麽?”

“嗯。”

“你還留著呀。”

厲盛低笑,將領結係好好,走到床邊,半跪著替阮林鳶穿上平底小白鞋。

阮林鳶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身子微微後仰,厲盛起身,雙氣又騷包的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以後就是厲太太了呦。”

阮林鳶徹底懵住。

他剛剛是在撩她麽。

阮林鳶慢吞吞的拿起包,被厲盛牽著走出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門口圍了一大堆同事,一個個的跟她接連道喜。

反而弄得阮林鳶有些不自在了。

沒有生羨羨之前,也多少注意些儀式感,生了羨羨後,那些繁瑣的儀式感,都被拋諸腦後,隻剩下一步步穩健的踏實感才是她追求的。

其實。

在這之前,她好像也並沒有真正意識到“領證”對她意味著什麽。

直到站在民政局的那一刻。

厲盛牽著她的走,低低的對她說:“雖然,當初我騙你說試一試,其實,我沒有想過試一試的心態,我一直很認真的規劃著我們兩的未來。”

厲盛轉頭看著阮林鳶,嘴角噙笑。

“厲太太,餘生請多指教。”

阮林鳶點頭,“嗯。”

“……”

“就一個嗯字麽?”

“嗯。”

“……咱兩結婚,你不說點什麽麽?”

阮林鳶默了一下,然後笑開了,“走拉,人家在等我們了。”

“哦~”

領證的流程很快,那天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去之前讓公司的同事提前去排了隊,填了表格,拍了照片,然後……

就領證了。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阮林鳶覺得正好,厲盛卻有些不滿意,抓了個工作人員問,為什麽沒有宣誓的環節。

工作人員說:因為疫情的原因,許多事情都從簡處理了。

然後歪頭問阮林鳶,“請問您是自願與這位先生結婚的麽?”

阮林鳶懵了下點頭,“自願的。”

那位又轉頭,對著厲盛問了同樣一句話。

厲盛回答:“當然。”

那人笑眯眯的,“嗯,那就恭喜了,你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

厲盛跟阮林鳶都愣了一下。

好像此刻,被某種盛大的儀式感加持了。

兩人從民政局出來,阮林鳶想起來,似乎有喜糖這個環節。

去了商場,買了些喜糖,時間就來到中午了。

厲盛的機票時間是下午二點。

從市區過去起碼要一個小時。

加上check in 時間有點趕。

阮林鳶本想著說就不再一起午飯了,見 厲盛一臉遺憾都說:這是咱們結婚後的第一頓午餐。

阮林鳶本想調笑他說:那還有第一頓晚餐呢。

思緒到這裏才想起來,楊女士晚上叫了吃飯,急急忙忙的推了厲盛上車,送他去機場,一邊給楊女士打電話。

肯定是不能說要出差了,隻說還沒有領證,因為她工作上時間有些衝突。

楊女士聞言,在電話裏抱怨了一通,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到機場的時候,阮林鳶帶著阮林鳶去吃了一頓漢堡。

厲盛眼神幽怨,“第一頓午餐,隻吃漢堡麽?”

阮林鳶逗他:“那要不,我給你做頓大餐。”

“哦,對了,”阮林鳶隨意問道:“去美國,是去分公司有事麽?”

厲盛頓了下,然後笑道:“嗯,去之前的文件我都已經理順了,應該很快。”

“哦~”阮林鳶說:“聽餘顧裏說,你還帶著王律去, 是很重要的事情麽?王律不是輕易不出山麽?”

厲盛笑笑:“嗯,沒事,就是小事,有些東西需要他過去看一眼而已,很快回來,到時候給你電話。”

“就是可惜了,領證後的第一個好覺。”

阮林鳶:“……”

“這裏這麽多人呢,胡說八道些什麽?”

厲盛笑笑。

時間很快到了上機時間,阮林鳶揮著手送厲盛進去。

然後她便回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