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沒有再往遊戲,也去浴室裏洗了個澡。

一進門。

阮林鳶的表情便凝固了。

厲盛、抽煙了。

厲盛、居然抽煙?!

阮林鳶的表情頓時凝固,自從見麵知道她不喜歡煙味之後,她幾乎沒有看見過厲盛抽煙,甚至,身上從來沒有聞見過煙味。

他那麽縝密的人,如果當真要抽煙,也會處理好不被她聞到。

所以----

心情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麽?

阮林鳶表情凝重起來,洗過澡,阮林鳶在出去前吹幹了頭發。

推開門的時候,桌麵上擺了許多阮林鳶喜歡吃的小點心,她看了眼時間,才發現進去的似乎有點久了。

“你出去了?”

厲盛:“嗯,之前聽你說過,喜歡吃這些,就剛好在附近,下去買了。”

阮林鳶:“哦。”

她坐下,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透過暗黃的燈光看兩眼情緒不佳卻硬是扯著笑的厲盛。

東西很好吃,可是她吃不下了。

放下筷子,阮林鳶坐正,看著厲盛的眼睛。

“厲盛,你有話要跟我說麽?”

厲盛抬眼瞧她,表情怔愣了一秒,猝不及防的提問讓他真實的情緒流露出幾分。

“沒有。”

“真的沒有?”

在厲盛要回答之前,阮林鳶淡著表情,摸著椅子的扶手,聲音甚至很輕。

“真的沒有嗎?”

厲盛:“沒有,不是要倒時差麽,去睡覺吧。”

阮林鳶蹙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彎腰拎起自己的衣服跟包包,在厲盛怔愣中,打開房門。

“你、幹嘛?”厲盛心慌了一下。

阮林鳶垂眸,“我給你空間,你想清楚是不是要跟我說實話,我去樓下再開一間房,你自己好好想想。”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我不喜歡猜,如果你不告訴,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我不想看你強顏歡笑,東西很好吃,謝謝。”

說完,阮林鳶披著外套,隨手帶上了門。

這個點,倒也不困,周圍是阮林鳶熟悉的地方,她拎著包下樓,前台排了很多人,阮林鳶懶得去擠,想著回來的時候,再去開房間。

於是,拎著包包就出門了。

剛走出酒店大門,她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她之前的主治醫生:餘教授。

“餘教授,您好,”阮林鳶笑眯眯的走到街道上,呼吸著國外的空氣,看著國外的月亮,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本來想著這兩天要去拜訪您,沒想到您先給我打電話了。”

餘教授的聲音很興奮,她是個中國人,一口國語說的流利又自豪。

“我本來是想等你聯係我的,這不是明天要去德國做學術交流,你現在有空麽?我再給你做一次病情回訪呀?”

阮林鳶笑笑,“您還不放棄對我的病情追蹤,把我當做小白鼠呀?”

兩人聞言,皆哈哈一笑。

阮林鳶之前在美國的很大段時間,都是跟餘教授聊天度過的,她很有耐心,對學術方麵的研究更是到了癡迷的程度。

性格爽朗又大方,不似做學術研究的人那般沉悶。

阮林鳶很喜歡她。

達到了約定的咖啡廳,餘教授一個勁的往她身後看。

“不是說叫你丈夫一起過來麽?我想看看是什麽優秀的男人,可以娶到你這麽漂亮的女人。”

阮林鳶笑笑,點了杯咖啡坐下,“他被我丟在酒店了。”

“嗯?”

“吵架了?”

阮林鳶搖頭,“沒有,男人偶爾犯傻,讓他自己反省。”

餘教授隨即大笑起來,滿意的點頭。

“看來恢複的很好,已經學會開自信的玩笑了,狀態也不錯,嗯,皮膚更好了, 真的沒有天理, 你說說你當初那麽難的時候,皮膚都像是剝了顆的雞蛋,現在看開了之後,更是不得了。”

餘教授挑著眉,“怎麽樣,中國老公,體力如何,有沒有讓你迷得走不動道?”

阮林鳶咪咪一笑。

餘教授開玩笑的尺度越發大了,“還~行吧。”

這麽說來,她好像、確實沒有跟厲盛怎麽樣過。

這麽想著,阮林鳶忍不住垂頭又是一笑。

“怎麽?”

“看你這強顏歡笑的樣子,沒吃到?”

阮林鳶聳了聳肩膀,直白的承認了,“嗯,沒吃到。”

“領證了,都沒吃到。”

餘教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怎麽?結婚了那男人還要守身如玉?”

阮林鳶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對,太優秀了,吃到不容易的。”

餘教授呆住,不可置信的看著阮林鳶:“就你這條件,漂亮成這個樣子,你有什麽資格妄自菲薄啊,那個男人是不是眼光太高了點?那你還跟他結婚幹嘛。”

阮林鳶想起出門前厲盛不開心的樣子,心裏有些難受。

捧著水杯,悠悠的說。

“其實,一開始也沒那麽喜歡他,隻是一不注意,風吹而過,喜歡就入了心,變成了紮根的愛意,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我隻好坦然接受事實,不過,還不賴,他對我很好。”

餘教授一臉不相信,“不給吃,能有多好,而且,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恢複成這個樣子不容易,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糟心的事情不合適你。”

阮林鳶知道餘教授顧慮什麽,點點頭,“放心吧,我有信息,吃到遲早的事。”

況且。

早就吃過,味道嘛……

阮林鳶笑的像個小狐狸,味道很好。

又聊了一會,厲盛突然發了條短信過來。

【在哪裏?】

阮林鳶打著字,還不等發送,那頭又一條短信過來。

【前台沒有你的開房記錄。】

阮林鳶怕他著急,直接給他發了個定位。

咖啡廳的位置,距離酒店不遠,阮林鳶跟餘教授的對話進入尾聲的時候,外頭下起了個雨。

阮林鳶視線放到窗外,然後眉頭蹙起。

“怎麽了?”

阮林鳶拎起包,指著窗外麵色大變的男人,“那個,我男人,他今天情緒不好,改天約了跟您見麵。”

餘教授點點頭。

看著阮林鳶拎著包快步跑了出去。

雨勢不斷大,落在肩頭輕飄飄的,阮林鳶推開咖啡廳的門。

跑到厲盛麵前,眉頭蹙的很緊,“怎麽出來了?下雨了,沒看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