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戰戰兢兢的垂頭。

傅言淡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整個辦公室的人驚呆的看著傅言。

剛要倉皇解釋,便聽見傅言說:“他是我老公。”

眾人:“???”

眾人:“!!!”

傅言丟下這話便走了,剩下瞠目結舌的眾人。

半個小時後。

傅言從傅爸的辦公室出來,頂著眾人的目光,走進陳光漢的辦公室,在下班的時間,一口一個“老公”的挽著陳光漢的手離開公司。

眾人再次暈厥。

陳光漢看著傅言這護短的樣子,隻想笑,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道:“都是同事正常工作,沒有你想的那樣被人欺負了。”

傅言嘟囔著嘴。

其實。

她有私心,她明明看到陳光漢從會議室裏出來,好幾雙眼睛盯著他轉,一看就不簡單。

她不想當場發作,但是還是要表明身份的,否則,誰都以為陳光漢這朵高嶺之花,隨便誰都能摘。

那她多吃虧,白白占了一個陳太太的頭銜。

找了家日料店吃飯。

傅言興致一直不高,總覺得自己的人被人覬覦了,怎麽想怎麽心裏不好受。

而且。

陳光漢那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確實很招人。

也不怪女孩子喜歡,而且,傅言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麽值得陳光漢喜歡的,除了爸爸有錢,其餘的一無是處。

她甚至在想,以前陳光漢在研究院,接觸女孩子的機會不多,才會覺得蠢笨如她,也是不錯的姑娘。

要是以後經曆的職場,看到了那些明媚厲害的姑娘,會不會也被其吸引,覺得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起來?

她忽然有些後悔同意讓 陳光漢呆在公司裏了,就在研究院多好, 橫豎不過一個手下敗將林夢娟,不足為患。

現在要叫陳光漢回工作室,她也不是沒有能力,可是。

見過了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她竟也舍不得叫他回去。

傅言淺淺的歎息。

她為什麽就沒有阮林鳶那樣的腦子,可以跟陳光漢一樣把任何事情都處理的很好。

陳光漢不過去公司月餘,竟然都已經建立威望了。

她也不是沒有去過公司,隻不到一個禮拜,就徹底歇菜了。

她不是那塊料。

傅爸估計早早意識到,才會想到要找個厲害的女婿。

傅言又歎了口氣,女婿確實很厲害,可是她能不能守得住是問題。

“在想什麽?”陳光漢遞了塊壽司過來。

傅言抬眼看他,語氣很認真,“陳光漢,如果,我是說如果……”

傅言語塞,幾乎要說不下去。

還沒開口,就紅了眼睛,陳光漢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坐到傅言身邊,倉皇的問她,“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

“不是說了麽?沒有被欺負,你爸爸在呢,怎麽會被欺負呢、”

傅言抽著鼻子,看著陳光漢,“你以後,會不會喜歡上別人啊……”

說完,傅言哭出聲來,將頭埋進陳光漢的懷裏,嚇壞了進來上菜的服務生。

服務生擺了擺手,示意那人下去,然後才抱著傅言,看著她通紅的眼睛,“為什麽老是瞎想?”

傅言嘟囔著:“以後你要是喜歡上別人,你要告訴我,”

“我家的財產,屬於我的那些,我都可以給你,什麽都不要的給你,但是,如果你不喜歡我了,你要告訴我,行不行?”

陳光漢看著傅言,心裏有些沒轍,可是更多的是心疼。

最近公司裏的事情確實太多了,傅爸急不可耐的暗示了他好幾回要退休跟好友周遊世界。

對他信任的像親兒子一樣。

研究院那邊一直在催促他過去兼職,他確實很忙。

或許是忽略了傅言了。

他想了想,捧著傅言的小臉道:“不會不喜歡的,一輩子都不喜歡。”

說著,哄著人吃東西。

因為傅言哭了一場,陳光漢有些不放心,跟著傅言一起進了傅家。

傅爸坐在沙發上,看了眼陳光漢,又看了看垂頭喪氣的傅言。

“怎麽了?”

陳光漢讓傅言先上樓,自己坐在傅爸對麵跟他談。

陳光漢恭敬的坐下,開門見山,“叔叔,我可能……暫時不能接管您的事業了、”

傅爸萬萬沒想到,陳光漢是說這個事情。

忽然就不想在客廳裏坐著了,“我現在有點事,嗯……要不你自己玩吧,或者找傅言玩。”

說著。

傅爸揚手,進了書房,陳光漢頓住,他怔了怔,敲開了傅爸書房的門。

傅爸手裏剛買的高爾夫球杠還沒來得及放下。

陳光漢進來,“您要出去?”

傅爸愣了一下。

哪裏“哦”了一聲,還有這種解釋,“對,要出去。”

陳光漢頓了半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我今晚可以申請在您家裏休息麽?我住客房就成,小言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我想留下來陪陪她,可以麽?”

傅爸忽然就放鬆下來。

心裏又哦了一聲。

原來說這個事情。

傅爸忽然變得很大方,“住哪裏,你自己看,家裏房間很多,隨便,嗯……我今晚不回來了,明天公司的會議有你主持,不要遲到。”

說著,生怕陳光漢拒絕般,俯身,從抽屜裏拿了什麽。

路過陳光漢身邊的時候,陳光漢清楚 的看見護照的封麵。

“您要出國?打……高爾夫?”

傅爸點頭,“對,跟朋友約好了,一個禮拜之後回來。”

陳光漢給傅爸讓開了道:“那我一個禮拜之後找您。”

傅爸拉著行李箱的手忽然就頓了一下,然後拿起電話,招呼著司機送他去幾場。

陳光漢看著傅爸離開家的背影,有那麽幾分逃離的意味。

陳光漢想,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默了默,陳光漢敲開了傅言的房門。

她悶悶的坐在穿上,陳光漢靠過去,把人抱在懷裏,將下巴放在她肩膀,輕而低啞的說:“為什麽老是胡思亂想?”

“嗯?”

“我什麽都不要,就要你。”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在飯館裏說的話,很傷人?怎麽說呢,說我要是喜歡上別人,你什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