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立刻被驚醒,手心全是冷汗。接著整個下午都魂不守舍,連世塵沒有回來我都沒有注意到。吃過晚飯後,意外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倒在**就睡了。
半夜裏,大腦突然清醒,我睜開眼筆直的站起身,像是得了魔怔一樣。這時窗外飄過一個黑影,我心說,糟糕!扭頭就向影子追去。影子一路飛奔爬上牆就跳出去,幸虧這些天被保安追著攆著跑,把腿上功夫練出來了。我麻溜的跟著影子,眼看就要追上了,影子卻閃身進入一個死胡同後不見了。我正納悶他是怎麽溜走的,突然腦子靈光一現,扭頭就往外跑。接著後腦勺突然挨了一棍子,我眼前頓時直冒金星,心說,還真讓老子猜到了,果然有埋伏。然後就僵直的倒地,失去知覺。
再次睜開眼時,是在一輛不知名的汽車裏。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眼前全是西裝革履的人,四個醫生顯得格外紮眼,不禁讓我想起“生化危機”這個詞。
醫生在不停的準備著醫用品,車廂裏沉寂的隻有器械碰撞的聲音。車窗被完全掩蓋,無法得知時間。我瞥見桌上搖晃的飲料,判斷出車子不僅在行駛,而且速度還不慢。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醫生才準備結束。這時,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對著藍牙說到:“祭品十五號,準備完畢。”
我還來不及消化他的意思,就有人鬆了我手上的繩子,左右按住我的手,隻見醫生拿著奇怪的注射器,寒光閃爍的針頭一下紮進我的胳膊。說不怕是假的!醫生接上軟管,血順著軟管淌出來。爺急了,心說這幫喪盡天良的龜孫子,放老子的血幹什麽!旁邊的助手拿過來一個盒子,打開後,讓我毛骨悚然:盒子裏裝著一隻布滿黑毛斷臂,他娘的手指還在動!血順勢流進盒子,滴在斷臂上,黑手也沒有任何異樣反應。我心裏正窩火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領頭湊過來嗅了嗅,一臉的嫌棄,惱怒的說道:“祭品十五號,多了隻眼睛!”
靠,我又不是犯人,還十五號!怎麽都說我多了隻眼睛?難不成爺開天眼了?
一想起起昨晚的事,太陽穴就生疼,看來昨天晚上那個王八蛋下手還挺重!我掃視整個車廂,也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來。醫生又在重新準備,我的胳膊上被人按著棉簽。不對!我臉上的麵具被人摘了!麵具是世塵親自戴上的,除了他,誰也摘不下來。那就是說,昨天晚上的人是世塵?
我有點不淡定了,搞不清楚他在幹什麽。麵具是顏家的象征,戴著就是尋二爺;那不戴……我就是李承司。世塵是想讓我恢複原來的自己?那他娘的爺現在不就是一誘餌嗎?
領頭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悶悶地說:“調頭,沼澤山。”我身體一顫,又是沼澤山!
車子在飛速行駛一段時間後,猛然刹車。領頭鬱悶的扯開黑色的幔布,朝窗外看。“嘭!”車子突然遭到猛烈撞擊,我被震得頭直接撞在前座椅上。領頭麵前的玻璃瞬間爆炸,他慘叫一聲,身子就被什麽東西往車外拽!玻璃渣子混合著血液濺的到處。旁邊的手下眼疾手快,抓住領頭的腿,使勁一拽,對方的力氣似乎極大,僵持了半天,就在這個當兒,車外一聲怪叫,對方突然鬆手,由於慣性,領頭的身體重重落在我腳邊。但現在隻能稱作是一具殘破的屍體,頭部仿佛是利齒被撕咬過,極其破碎,血液和綠色的稠狀物糊滿了那半張猙獰的臉。我看得胃裏直作嘔,皺著眉扭過頭,閉上眼睛,迫使自己不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