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和青衣與白影幾個人回去前,正好遇到那些個難民,蘇清瑤把難民安頓在村長家,並叮囑村長明日去翻地時將他們帶上。
這才坐上馬車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宴王府。
可她人還沒有從車上下來,便看到從宴王府裏麵走出來的君宴和陳公公。
聽到馬車聲,陳公公之前一直拉攏著的臉,一下子掛起了一絲笑容。
“哎喲,哎喲,宴王妃你可算回來了。”
“這是怎麽啦?”
青衣把蘇清瑤從馬車上扶下來。
蘇清瑤抬頭,看著在一邊的君宴低聲詢問。
君宴正要開口,陳公公卻一拍大腿:“宴王妃呀,宮裏出大事了,皇上暈倒了雖然張息張太醫外出不在,找了其他禦醫看卻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後來請了楊大夫過去看,結果他卻說皇上要不行了。”
陳公公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確實把蘇清瑤給嚇了一跳。
雖說蘇家一家之死是皇上下的命令,可那個老東西要是死了就沒有人替蘇府申冤了。
“那走吧,我去看看,不過我要去拿下藥箱。”
因為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麵把空間醫藥箱拿出來,所以蘇清瑤每次都是假裝進去,然後再出來。
這一次也不例外。
“去吧,慢點,本王在馬車上等你。”
“好。”
就這樣一來一回。
兩個人坐著馬車直接進宮了。
此時,正是卯時,往日這個時間宮門已經下匙了,但由於今天出了大事,如今宮門還大開著。
在馬車上,蘇清瑤從君宴的口中得知,原來是前日宮宴那晚哈蒙與八公主君琳二人一同消失,第二天早上後被人發現哈蒙躺在八公主的**。
枊香,與君臨得知此事後,立即讓哈蒙將君琳娶回去,並再重新提供十箱金銀財寶作為聘禮。
此事哈蒙聽完後當場大發雷霆,認為這是枊貴妃故意安排,就是來敲詐他的銀兩。
雙方對此事吵了架之後,哈蒙說次日要回哈卡國,連之前談好的親事也不要。
結果,第二日,眾人卻發現明明準備在閨房中待嫁的八公主君琳,今天一大早突然失蹤,隨即中午被人發現她衣衫不整,在一個守宮門的侍衛**。
皇上被這件事氣得一蹶不振,直接昏死過去。
所有人一致認為,哈蒙就是不想娶八公主,要悔婚,所以才故意將君琳扔到了侍衛的**。
君臨一氣之下,讓手下的人去捉拿哈蒙要將他關進天牢。
事情鬧得很大,看到君琳的時候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誰知君琳直接跳了河。
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君臨一時氣急攻心,兩眼一白直接暈倒了。
蘇清瑤直呼精彩的同時,內心又暗暗罵枊香活該。
看樣子是枊香為了想得到皇上的寵愛,於是想出要解決國庫空虛的辦法,因此,她唆使皇上向哈蒙提高聘禮的要求,估計前一夜宮宴也是枊香給君琳下了迷惑哈蒙的命令,於是才會出現哈蒙在八公主**醒來的一幕。
隻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朝她所想的方向進展,因為他們提出來的要求惹怒了哈蒙,打算離開的哈蒙不甘心被算計,又想退婚於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君琳扔到了侍衛**。
畢竟,她與哈蒙交過手,以那個男人的武功做到悄無聲息將人送過去,是完全有可能的。
當然,蘇清瑤想到的君宴自然也想到了。
“反正,你到時過去也不用太理會那些人,隻要把皇上救醒就行,其他的我來應付。”
君宴溫柔地對著蘇清瑤開口。
蘇清瑤自是知道君宴這句話的意思。
畢竟,自己是神醫樓樓主的身份暴露了,不管其他的人是好的還是壞的,估計都不會讓自己安靜。
“好。”
好在陳公公是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才能講這麽多話。
有了君宴的叮囑,蘇清瑤也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倒是過去讓人看了笑話。
兩個人的話剛停下,馬車便直接通過宮門進到皇上寢宮-乾清殿。
大道左右兩邊站滿了守衛的士兵。
蘇清瑤拿好醫藥箱,馬車便停在了乾清殿門前。
她從車內走出來
陳公公馬上過來扶著蘇清瑤下馬。
君宴拒絕了。
自己先下去,隨即把蘇清瑤抱下馬車。
當看到君宴伸出的雙手時,她有些意外看了眼對方的表情,以及在乾清殿門外跪著的許多人。
蘇清瑤還是把自己的手放到君宴的脖子上。
她一下馬車,那邊所有人聽到動靜紛紛將視線看到她這邊來。
蘇清瑤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與君宴一同走到殿前。
“宴王妃,裏邊請。”
許是怕眾人戴有色眼鏡看蘇清瑤,陳公公倒也會做人,快速走到前麵,一臉恭敬,彎腰低頭。
那一副姿態與表情已明確地告訴了在場所有人,宴王妃是皇上主動說要請過來的,誰都不許得罪她。
對於陳公公做出這樣的舉動,在場跪著的人有不開心,自然也有不服氣。
甚至當蘇清瑤隨著陳公公一起進入乾清殿之後,有的人還主動出來酸了君宴幾句。
“嗬嗬,九弟呀,真是好福氣。”
君齊跪在最前麵。
明明他是最先收到消息,幾乎在父皇出事的那一瞬間便已經趕到這裏來,結果自己硬生生在這裏跪了一個時辰,卻連一次被傳召都沒有。
甚至在楊誌替皇上把過脈後,說皇上情況嚴重雖然是急火攻心,可他該試的辦法都試過了,但皇上依舊沒有醒過來。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皇上暈倒前除了君宴在裏麵,沒有召見過任何一個人,即便他們這些早早跪在這裏的人。
當然,這裏跪著的人也包括君長容,君弈,君厲,枊許,等人……
枊香因為中毒太深,之前請過楊誌去看,可他給出不知道兩個字,把君長容氣了個半死。
皇後因為身子剛痊愈不久,這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知情。
其他的嬪妃因為與此事無關,自然也沒有過來。
“大哥,九弟不太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君宴,他怎麽能不懂?可偏偏他就是要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