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又在裏麵掏呀掏呀,掏呀掏,不一會兒一個吃的東西便出現在她麵前。

這是之前蘇清瑤自己存進去的。

都是在街上買的小吃,零食,等吃的東西。

這樣的話即便坐個幾個月的牢,她也不會被餓死。

至於被懲罰,或者挨板子,她也有藥。

她拿著個窩窩頭一口咬了下去,沒啥味道,但蘇清瑤不挑食。

這肯定比牢房中的剩菜剩飯好吃得多。

至於睡覺,她是在哪裏都能睡得著的類型。

蘇清瑤吃飽喝足,甚至還打了個飽嗝。

剛打算休息,外麵卻響起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整齊有順序,一看就知道不是君宴,也不是君長容,那麽會是誰呢?

蘇清瑤雙手枕著自己的腦袋,臉對著牢房正門靜靜等待著來訪的人。

“娘娘小心點。”

“娘娘當心髒。”

“娘娘小心地滑。”

對方人還沒有出現,其他下人的聲音便傳來。

得,沒跑了,來的第一個客人百分之百是枊香了。

蘇清瑤轉了個身,假裝睡著。

“哎喲,剛才還醒著,現在本宮一來你就裝睡了?”

枊香語氣囂張。

獄卒更是給他抬了張椅子過來,讓她坐下。

前段時間枊香之所以安分,並不是突然變得喜歡蘇清瑤了,而是她的小命捏在蘇清瑤手中。

如今,她的命救了回來,自然又恢複到往日的那種態度。

麵對對方的嘲諷聲,蘇清瑤沒有動容,依舊保持著剛才側著躺的那個姿勢。

見自己的話被蘇清瑤直接無視,枊香也沒有生氣。

因為現在蘇清瑤被抓到牢房裏,可不就像是板上的魚?任由她宰割。

“你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蘇清瑤本宮告訴你,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枊香這一次沒再叫蘇清瑤叫零雪,也沒稱她為蘇清瑤,因為她的毒都解了已經沒有理由替蘇清瑤繼續隱瞞。

聽到枊香連名帶姓地叫出來,蘇清瑤也不慌張。

她從稻草堆裏坐了起來,嘴裏甚至還叼了一根剔牙的稻草。

“所以呢?你又要怎麽對付我?我可是在等著你哦,你可別這樣都收拾不了我。”

這一句話,在所有人耳朵裏聽上去就像是蘇清瑤在自暴自棄,不想活了。

可隻有蘇清瑤心裏知道自己在打著什麽算盤。

“嗬嗬,小妖精,你放心本宮會一點一點地伺候你,把你對本宮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一遍。”

枊香想到自己被打,被欺負,後又被下毒藥的畫麵,沒有一個不憤怒。

她咬著牙齒,惡狠狠地盯著蘇清瑤。

“來人,把牢房的門給本宮打開,然後將她拖出來。”

獄卒走到牢房門前,把如小兒手臂般粗的鎖鏈打開。

“出來。”

他對著躺在裏麵依舊不動的蘇清瑤一聲怒吼。

這一聲聲音很大,顯然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蘇清瑤隻是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出去做什麽?有本事你進來哇,枊貴妃!!”

最後三個字,蘇清瑤為了挑釁對方,特意加了重音。

枊香是沒想到蘇清瑤死到臨頭居然還能這樣囂張。

她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滿是複仇的憤怒。

“蘇清瑤,你不會是以為你縮在這牢房裏麵本宮就拿你沒辦法了吧?”

“來人,拿刑具過來,本宮倒要看看這個死丫頭還能囂張到什麽地步。”

枊香的話一落,左右兩邊的獄卒並沒有動,而是一起跪在地上:“啟稟娘娘,她是屬於還未審判,所以不能用刑。”

其實這個獄卒說的隻是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因為蘇清瑤的身份。

她再怎麽說也是宴王妃,加上如今宴王又最得寵,於情於理這刑都不應該上,萬一宴王或者皇上過來提人,他們先把人給用刑那最後死的隻會是他們。

“你們幾個廢物,讓開。”

高高興興過來的枊香,結果被兩個不聽命令的獄卒氣了個半死。

她一腳就朝那兩個獄卒的身上踢了過去。

“滾開,你們不用,本宮自會命其他的人過來。”

她一腳把那幾個人踹到一邊,隨即看向旁邊的景嬤嬤。

景嬤嬤是個明白人,枊香一個眼神過去,她便知道枊香要放什麽屁。

“宴王妃,看到枊貴妃不行禮,還辱罵枊貴妃,老奴這就進去替娘娘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

景嬤嬤早就看蘇清瑤不順眼了。

如今,蘇清瑤落在景嬤嬤手裏,自然是討不了好果子吃。

她一邊走進牢房裏麵,一邊掀起自己手上的袖子。

那動作很慢,蘇清瑤一眼便看到景嬤嬤夾在手指裏麵的一些銀色的細針。

原來她們玩的是這一招。

蘇清瑤假裝什麽也不懂,靜靜等待著景嬤嬤的靠近。

“小雜種,老奴讓你欺負娘娘,讓你囂張。”

景嬤嬤兩步上前,一把抓住蘇清瑤的手,便把手上的細針對準蘇沮瑤的手指,猛地朝那紮去。

說時慢,那時快,蘇清瑤一抬手對準景嬤嬤的眼睛哐當一拳。

景嬤嬤整個人被蘇清瑤以柔力直接掀翻。

“啊,景嬤嬤,景嬤嬤,快快你們快進去救景嬤嬤。”

枊香看到景嬤嬤被打翻在地,立即尖叫起來。

而蘇清瑤也沒理會外麵跳腳的枊香。

她一屁股坐在景嬤嬤的肚子上,下一秒從她手中奪過那根針,抓起她的手猛地紮了進去。

“啊!”

一陣巨大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牢房。

剛才被枊香踢倒在地上的幾個獄卒,低頭強行忍住自己的笑容。

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感。

雖然,他們卑微,可他們也懂得做事的規矩。

如今,這位枊香卻想不按規矩做事,結果害了自己的人,這種叫活該。

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卻在哭。

比如此時躺在牢房地麵上的景嬤嬤。

剛才手指頭被針紮了進去,痛得她撕心裂肺,她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撞死算了。

這種痛感太難忍受了。

“宴王妃,你殺了奴婢吧,疼死老奴了。”

景嬤嬤掙紮著身子,想要起身。

話落,蘇清瑤連理都沒理,將針拔出來再次紮進第二根手指頭。

“啊!”

又一聲尖叫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