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旁邊是一條河,秦妙戈的身體,直接落在了河裏麵。

白衣男子見秦妙戈掉入了水中,一劍將麵前的黑衣人給殺掉,隨即跳入河水裏麵。

……

桃花紛飛,落花成泥。

秦妙戈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少年郎。

他麵容英姿俊發,手握長劍,在樹下舞著劍,動作敏捷,劍氣如虹。

時而快,時而慢,最後一個漂亮的收尾,許多桃花飄零而下,像極了桃花雨,簡直漂亮極了。

秦妙戈將這美好的一幕,全部都畫了下來,她想要將這瞬間永遠的記住。

幽幽的流水聲音傳來。

一切是那麽的祥和寧靜。

秦妙戈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幽幽的山穀之中,就如同當年的星月樓。

那段時間靜謐而又美好。

秦妙戈睜開了眼睛,發現這裏是一個小木屋,裏麵的陳設很簡單,但是很整潔。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包紮起來了,現在一點都感覺不疼了。

這裏是哪裏?

她記得自己被黑衣人打入水中,然後那水一直不斷地往自己嘴裏灌,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便不記得了。

秦妙戈起身,她走出了小木屋,前麵是一個池塘,這木屋麵前,有一顆很多年的大樹,那地上落了幾片枯黃的樹葉。

她正尋找著人影時,她頓時愣怔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

白衣男子正坐在池塘旁邊釣魚,暖陽灑在他的身上,俊美的臉龐依然是那麽的呼吸。

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吧!

“楚君琰!”秦妙戈一下子就跑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男子皺了皺眉,他麵前的魚竿動了一下,水中激起了一團水花,隨後消失,看來是上鉤的魚兒都已經跑走了。

“楚君琰,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就知道你沒死,你一定還活著,你那麽強大,老天怎麽會讓你死呢,不會的……嗚嗚嗚……”秦妙戈喜極而泣。

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你知道嗎?這幾個月,我過得有多麽的辛苦,我好想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楚君琰,你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感謝老天爺,讓你還活著。”

秦妙戈哭著說著,語無倫次的,自己也不清楚要說什麽,隻是心中無比的激動。

半響以後,白衣男子才開口,“姑娘,你好了嗎?”

秦妙戈猛地抬頭,她看著白衣男子,“楚君琰,你……你在說什麽啊?”

“姑娘,我還想問,你在說什麽?”

“我……”秦妙戈懵了。

白衣男子將秦妙戈的手掰開,與她保持著距離。

“楚君琰,你……你到底怎麽了?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姑娘,你說對了,我是不認識你。”

“怎麽可能!你怎麽能不認識我?你是楚君琰,你一定是的,我不會認錯的,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就算你改變可容貌,改變了聲音,我依然認得你,況且你現在……什麽都沒有變。”

“姑娘,在下是叫楚君琰,可是在下不認識姑娘,姑娘是怎麽知道我就是楚君琰的?”

“什麽!”秦妙戈震驚不已。

楚君琰他承認自己是楚君琰,可就是不記得她了!

“你……你沒事吧?”秦妙戈以為他生病了,想要伸手去摸一下他的額頭。

誰知,被楚君琰給打開了,“姑娘,你快走吧,別留在這裏了。”

他提著魚簍,裏麵有一條魚在蹦躂,便往裏麵走了。

秦妙戈不甘心,她追了上去,“楚君琰,你給我站住!”

“姑娘,你還有何事?”

“你為什麽不記得我了?為什麽!”

“姑娘,是你認錯人了。”

“不,我沒有認錯!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是不會走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老天好不容易才將你還給我。”

不管楚君琰怎麽說,秦妙戈都不曾離開。

楚君琰進屋,將剛才釣的魚給拿了出來,準備清蒸。

而秦妙戈,就在一旁看著他,托著腮,靜靜地看著。

“姑娘,你看了我足足有一個時辰了,你怎麽還不走啊?”

“楚君琰,別裝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楚君琰沒有理會她,徑直在小灶上麵忙碌著。

秦妙戈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切,她瞬間覺得,這一切是多麽的美好,簡直太幸福了,她可以靜靜地看著他,便足矣。

誰能想到,這南楚的皇帝,居然在這地方,開始生火做飯了。

秦妙戈從未見過楚君琰還有這樣的一麵,看著看著,她便甜甜地笑了笑。

一會兒,飯便做好了。

一條清蒸鯽魚,還有兩個青菜。

“楚君琰,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的廚藝居然長進這麽大。”秦妙戈一邊吃著,一邊幸福地說。

她感覺,這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飯了。

“姑娘,我和你很熟嗎?”楚君琰問道。

“當然很熟了,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們還有共同的孩子,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胡說八道。”楚君琰低聲說了一句。

秦妙戈一聽,感覺自己吃不下去了,“楚君琰,你是真的不記得我還是假不記得啊?我是秦妙戈啊?你怎麽能忘記我呢!”

“秦妙戈?秦妙戈是南楚的才女,可是你一頭白發,你卻在這裏跟我說,你是秦妙戈。”

“什麽!”秦妙戈吃了一驚。

她去水缸那裏照了照,看見自己的頭發,果然白了!

她的藥失效了!

之前,慕容雲天給她找了禦醫調製藥水,可是那藥水隻能管一天。

秦妙戈摸了摸自己身上,她隨身攜帶的一瓶藥水去哪兒了?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啊?”楚君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我的藥水怎麽會在你哪裏?”

她想起了,之前她掉入水裏麵,她給這家夥給救了,這家夥一定給她拿走了。

秦妙戈一把奪過藥水,便進屋去了。

一會兒,滿頭白發,變成了一頭青絲,這藥水果然是管用,可惜沒有墨傾的好用。

墨傾的藥水用一次能夠管好幾天。

“姑娘,天色已晚,你還是先走吧,孤男寡女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