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皇上便抱著皇後走了……聽李德說,皇上好像……好像將皇後娘娘給……”剩下的話,春秀沒有說出來,一來自己是女子,二來巫雲聽了一定會受不了的。

在那種情況下,秦妙戈居然還能侍寢!

簡直見鬼了。

巫雲見她吞吞吐吐,也知道後麵所發生的事情,她深受打擊,坐在了椅子上麵。

眼淚霎時間從眼角流了下來,“為什麽……他那麽憤怒,想要殺人的情況下,還能與她在一起……”

“為什麽,他不肯碰我一下。”

“我那麽喜歡他,那麽愛他,他怎能這樣對我。”

……

春秀吃了一驚,巫雲除了憤怒,可從來沒有這樣失落過啊!

“娘娘……”

“滾出去!沒用的東西!”下一秒,巫雲歇斯底裏的聲音傳來。

春秀嚇得簌簌發抖,趕緊離開了。

果然剛才是她多想了,雲妃還是那個雲妃。

……

蕭禦風是被抬著回府邸的。

“王爺!王爺!這發生什麽事情了!”小六等人趕緊出來。

看見蕭禦風在擔架上麵,渾身都是血,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蕭禦風得罪了皇上,這是皇上對他的懲罰,好在,他撿回了一條命,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吧!”送完人以後,宮中的侍衛便走了。

“快!快找大夫來!”小六驚慌失措地喊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李梓萱剛好碰見這一幕。

“王妃……王爺……王爺……”小六的眼睛紅紅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就算之前在北國,蕭禦風被蕭禦懷迫害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也沒有這麽的慘。

看見他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樣子,小六真的嚇壞了。

李梓萱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暈過去。

她強行讓自己鎮定,讓人將蕭禦風送回房間去了,並且命人找大夫過來。

“王爺,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王爺!”李梓萱的眼淚也不停地流了下來。

蕭禦風已經陷入昏迷了。

大夫很快過來給他診治。

“小六,這是怎麽回事?王爺為何會變成這樣!”李梓萱心痛地問。

“屬下也不知道,今日王爺得到了皇上的召見,讓他一個人進宮,沒有讓屬下跟著,誰知道,王爺出來的時候,就是被抬著出來的,那皇宮的侍衛說,王爺得罪了皇上,才因此被皇上懲罰的。”

“得罪了皇上……”李梓萱喃喃地說道。

她心裏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麽事情了。

以蕭禦風的性格,他怎麽可能會得罪皇上了!

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最大的原因,定是因為秦妙戈!

“小六,你派人去宮中打探一下,看看今日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是,王妃。”

大夫進去許久才出來。

“大夫,王爺怎麽樣了?”

“王爺福大命大,終於保住了命,可是他身上傷得太厲害了,這背部的骨頭都斷裂了兩根,需要好好的修養才行啊!這日後,可能有諸多的不便。”

“大夫,你一定要好好醫治王爺,多少錢都無所謂!”李梓萱紅著眼睛說。

大夫點了點頭,然後便去開藥方了。

蕭禦風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李梓萱守了他一天,他才終於又醒來的跡象。

“王爺……你醒了!”

蕭禦風皺了皺眉,他身上還是很疼。

“我……我怎麽會在這裏?”

“王爺,你被人送出宮來了,現在安全了,你千萬不要動,大夫說你身上的傷很嚴重。”

蕭禦風看著李梓萱紅腫的眼睛,便知道她又哭了。

“好了,別哭了,本王還沒死呢。”

“臣妾知錯了,王爺,你想吃點什麽?臣妾立馬讓人去做。”

“不用了,小六呢?讓他來見我。”

“王爺,您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本王說了,讓小六來見我!”蕭禦風有些激動。

李梓萱生怕他動怒,扯動了傷口,隻能讓小六進來了。

“王爺,小六來了,王爺有何吩咐!”小六上前說道。

“小六,她……她怎麽樣了?”蕭禦風的聲音很虛弱。

王爺還是很擔心秦姑娘,這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詢問她。

可是他現在自身難保了啊!

“王爺,秦姑娘沒事了,被皇上給帶走了,您無需擔心她。”小六後來派人去打聽了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在場的宮女和太監都很多,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看見了。

“那就好……”蕭禦風喃喃地說道,目光深遠,心中也安定了下來。

他暈倒之後,便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秦妙戈一定會為了他求情的,他生怕連累了她。

在簾子後麵偷聽的李梓萱,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王爺的心裏,還想著秦姑娘,她就那麽的好嗎?

小六出去以後,李梓萱拿著藥膏進來,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掀開了蕭禦風的衣裳,將藥膏塗抹在上麵。

“這些事情交給下人來做就好了,你何必親自動手?”

“你是我的夫君,這是臣妾應該做的,而且臣妾樂意為你做這樣的事情。”

蕭禦風見她這麽辛苦的樣子,心中也有一絲愧疚。

“梓萱,辛苦你了。”

李梓萱抬頭,愣怔地望著蕭禦風,他極少對她這樣溫柔。

“王爺,你這是何苦,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麽處境,還要強出頭。”

“你不懂,我不能見死不救。”當時的情況那麽緊急。

他不出手,她摔下去,就真的沒命了。

秦妙戈的一舉一動,都牽掛著他的心。

“或許,她是我命中的劫難吧!一輩子都是。”蕭禦風的目光望著窗外,喃喃地說道。

像是在告訴自己。

“王爺總是說我不懂,可我真的懂,秦妙戈是王爺的劫難,可王爺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劫難。”

蕭禦風愣怔地望著她,“梓萱,你何苦這樣?”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見到王爺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了王爺,可我是庶女,不是嫡出,甚至全京城的人,都不知道堂堂的丞相還有這樣一個女兒,我也不敢奢求,更是不敢提出來,不像姐姐,他們有喜歡的人,可以與父親說,父親都會為她們辦到,姐姐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太子,我卻不敢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