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警告完,便上馬追素衣去了。

心蓮淚流不止,他就這樣拋棄了她,去找那個女人了!

她哪裏比她差了,為什麽他從來不肯看自己一眼。

王叔見狀,歎了一口氣說道:“心蓮,你何苦如此,將軍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現在還攪亂他和素衣姑娘之間的感情,你這樣做,你又有什麽好處啊!”

“關你什麽事情!王叔,我跟你認識很久了,你一直幫助素衣講話,難道我還不如那個叫素衣的女人嗎?誰做將軍夫人那不是做啊!為何我就是不行,你說啊!”

王叔搖了搖頭,覺得心蓮是瘋了,不予理會。

……

經過幾天的修養,墨傾的腳終於好得差不多了,新的肉已經長了出來。

巫離的藥,果然是厲害啊!

之前留給他的,現在派上用場了。

他與秦妙戈已經開始啟程,前往北國。

“出了城門,便是北國了,通關文書我已經準備好了。”墨傾說道。

“你是什麽時候拿到的?”

“想要拿到文書,並不難,我給當官的愛妾看了病,他便給了我這個。”

秦妙戈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治病救人了。”

“可能巫離在身邊久了,便略懂一些,平常的病,還是難不倒我的。”

“你確定要和去北國嗎?離開了這裏,可就沒有後悔藥了!”秦妙戈提醒道。

畢竟她此番前去,十分危險。

在北國,她有很多的敵人,蕭禦風現在身處南楚為質,她在北國,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這蕭禦懷又恨死她了,若發現她,一定不會放過的。

“我決定的事情,便不會後悔!”墨傾笑了笑。

哪怕是那次為了她而失去了江山,他也無悔。

因為他知道,江山沒有了,可是江山還在,若她沒有了,這個世上,就真的沒有了。

“那好吧,出城!”秦妙戈從馬背上麵下來。

墨傾隨後也跟著下來,兩人一起牽著馬,走向了城門口,將通關文書給守衛的人看了以後,他們便放行了。

不日,他們來到了北國的京都。

“幾年了,北國的京都比之前繁華了不少,不過,還是那麽的冷,你的身子受得住嗎?”秦妙戈問道。

她知道墨傾的身體一向都不好,尤其是來這種極寒之地。

“還好,現在還不算太冷,多加件衣服就好了。”

“讓開讓開!讓開!”

剛說完,前麵一陣吆喝的聲音傳來,秦妙戈看見,一群官兵在趕著百姓,似乎有什麽大人物經過。

秦妙戈和墨傾也默默地退到了人群之中。

一隊人馬從街上走過,都在保護中間騎馬的那個人。

秦妙戈帶著鬥笠,透過鬥笠的縫隙,她可以看到騎馬的那個人,正是蕭禦懷。

他現在已經是北國的太子了,出行果然聲勢浩大。

前太子蕭禦淩被流放了,蕭禦風在南楚為質,現在北國,儼然成為了他的天下。

“聽說北國皇帝蕭仲宸年老,身體不從從前,我想這蕭禦懷,很快就要繼承皇位了。”墨傾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若是讓蕭禦懷繼承皇位,你才是天下黎明百姓的不幸,蕭禦懷這個人,性格殘暴,自私自利,並非一個明君。”

“可楚君琰不也殘暴嗎?”墨傾反問。

秦妙戈瞪了他一眼,便沒有再說話了。

她現在都不想提到這個人,她與他之間的感情,已經完了。

現在,她的心裏隻有她的孩子,與男人無關。

找了一家客棧,墨傾要了兩個房間,還叫了幾個小菜。

“怎麽了?還在生我的氣嗎?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生氣,反正所有人都當我已經死了,從今以後,我也不會與他有什麽瓜葛。”

“是嗎?”墨傾嘴角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嗎?不過,這也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吧!”

“不是不相信,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宿命這兩個字,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的。我早就看透了這些,所以才不會強求。”

“你什麽意思?”

“妙戈,你和楚君琰的宿命,不會就這樣結束的,你等著看吧,你們遲早還會相遇的,隻是……到時會發生什麽事情,就不知道了。”

秦妙戈喝了一口茶水,“我不管什麽宿命不宿命的,我現在隻想著找到政兒!我想要見他!”

“想要見政兒,很簡單啊,吃了東西以後,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我便帶你去見他。”

“你知道他在哪裏?”秦妙戈驚訝地問。

“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還讓我休息,我還要去打聽一下,政兒在哪裏!”

墨傾淡淡地回應她,“現在不知道,不代表明日我不知道,你聽我的沒錯,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秦妙戈望著他,“你騙我的事情還少嗎?”

墨傾低頭,嘴角抽搐了幾下,是啊,他倒是忘記了,從一開始,他就在騙她。

從星月紅樓那會兒,他的謊言就沒有停下來過。

秦妙戈兩下子將飯菜給吃完了,便準備出去了。

“現在整個京城,都是蕭禦懷的天下,他又恨你入股,你難道真的不怕被發現嗎?”墨傾提醒。

秦妙戈停住腳步,他說的也很有理。

“就算我以前騙了你,可是現在,我何曾騙你過,相信我,明日,我一定會帶你去找政兒的。”

最終,秦妙戈回到了房間裏麵,其實在路上奔波了這麽久,她的確是累了,好久都沒有這樣舒舒服服的休息過了。

翌日。

秦妙戈是被一陣敲門的聲音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一看,現在已經是晌午了,天哪,她怎麽睡得那麽久!

打開門,墨傾早已站在了房間門口。

“醒了,昨晚睡得還可好?”墨傾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溫和。

“當然好了,不知道怎麽的,居然睡得那麽沉,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不早點叫醒我啊!”

“現在叫醒你也不遲。”墨傾走進去,將房間裏麵的香爐滅了。

秦妙戈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在我香爐裏麵加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