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戈一聲不吭,並沒有說話。

“你呢?”士兵問她。

“什麽?”

“問你話呢?知道教訓了嗎?”

“知道了。”秦妙戈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這件事情終於結束了,那丫鬟怒視著秦妙戈,“你給我等著,我玉柔是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她叫玉柔,秦妙戈記住了。

與玉柔爭執完畢,秦妙戈一直默默地在背後看著太子政。

他坐在這河邊,已經坐了好幾個時辰了。

“小屁孩兒,該回去了!還在這裏坐什麽,真是無聊!”士兵過來說道。

他們對太子政是一點尊敬也沒有,一來,可能覺得他隻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

二來,在北國質子是沒有什麽地位的。

“太子,我們回去吧!”秦妙戈上前,想要將他扶起來。

誰知,太子政一把推開了她的手,自己起來走了,整個過程中,他一句話也沒有。

秦妙戈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她的政兒啊!

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卻不能相認。

回到府中,太子政便鑽入了書房裏麵。

這裏以前是蕭禦風的府邸,裏麵藏了很多書,聽說,太子政平時沒事的時候,就來這裏看書。

這一點,秦妙戈很欣慰,她的政兒,在慢慢的長大。

……

秦妙戈來到廚房,撿來了幾顆棗,便開始忙活了。

“你在做什麽?”那個丫鬟玉柔又來了。

秦妙戈與她不和,她淡淡地回了一句。

“和你沒有關係。”

“茯苓,你是怎麽了?發現你很不對勁兒,總是與我對著幹!”玉柔有些不解地問。

以前的茯苓可是站在她這邊的,現在處處幫著太子政那個小屁孩。

“玉柔,其實太子很可憐,我們都比他大,為何要這樣整他?”

“這個你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沒有必要將他當成主子來看待,他隻是一個質子而已,什麽叫質子,萬一南楚和北國開戰了,他遲早都是要死的,現在又何必對他那麽好呢!”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反正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敢對太子怎麽樣,我不會放過你的!”秦妙戈冷聲警告。

“喂,你怎麽那麽不講理啊,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啊!抽風了吧你!”

不理會玉柔的罵人,秦妙戈提著食盒,去找太子政了。

“太子殿下!”

太子政看了一眼秦妙戈,有些不悅,“本太子不是說過了嗎?沒事不要進來打攪我,你聽不見嗎?”

“太子殿下,奴婢見您一天沒怎麽吃東西,給您做了一些好吃的,您看看!”

秦妙戈說完,將食盒打開,把裏麵的盤子拿了出來。

上麵放著兩串紅通通的冰糖葫蘆。

太子政原本想要罵人的,可是看到那糖葫蘆以後,便愣住了。

“太子殿下,今日奴婢從後院撿到幾顆棗,便做了這冰糖葫蘆,您嚐嚐看吧,味道是不是很好?”

秦妙戈的眼睛裏麵,非常期待。

太子走過去,拿起一串冰糖葫蘆,他的眼睛頓時就濕潤了。

一顆眼淚從眼角滑落。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拿過這樣的冰糖葫蘆給他。

“走,姐姐給你買糖葫蘆。”

“什麽是糖葫蘆啊?”

“你連糖葫蘆都不知道嗎?”

“女人,可能待會兒我就要回去了,你跟我一起回宮,當我的太子妃吧,我忽然間好喜歡你。”

“你可以等我長大啊!我長大以後,我就會娶你的!”

“女人,我喜歡你。”

……

曾經的那些回憶,一遍又一遍的在太子政的腦海裏麵呈現。

那是他的母後啊!他最喜歡的母後!

秦妙戈見他如此,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兒,她知道,勾起了太子政的回憶。

他一定很想念她……

可惜,她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太子殿下,您快吃了吧!”秦妙戈說道。

她隻是想要讓太子高興一些。

誰知,就在這時候,太子政忽然將冰糖葫蘆打向了秦妙戈,那竹簽從秦妙戈的臉上劃過,劃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痕。

秦妙戈大吃一驚!

“太子殿下,你這是怎麽了?”

“哼!別拿這些狗玩意兒來對付我!這裏麵一定是下了毒吧,茯苓,本太子知道,你早就想要和玉柔一起毒死我,對嗎?給本太子滾出去!本太子才不會吃你們的東西!”

太子政說完,將盤子一下子向秦妙戈扔了過去。

幸好秦妙戈躲開了,否則自己的頭就要被打破。

“太子!”秦妙戈很委屈,她想要解釋。

可是又咽了下去。

政兒,我是你的母後啊!

這是母後做給你的吃的,沒有毒……母後隻是希望你能開心。

“滾!”太子政厲聲吼道。

他發怒的樣子,讓秦妙戈想到了楚君琰,兩人的脾氣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哼!自作自受,我就跟你說了,那小屁孩不會相信我們的,你偏偏要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活該!”玉柔見秦妙戈如此狼狽,開口嘲諷。

“那也和你沒有關係!”秦妙戈說完,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住了玉柔,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幹什麽!茯苓,你放手!”玉柔慌了,很驚恐。

這茯苓是越來越奇怪了,簡直不可理喻,現在居然想要殺了她。

“你說,之前你是不是害過他?”秦妙戈想起了方才太子說過的話,她和玉柔要聯合起來給他下毒。

難道之前玉柔真的下過手!

“什麽害過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要是不說的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秦妙戈露出了一抹狠厲。

為了政兒,她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你當真是瘋了嗎?之前是你說懶得在這裏伺候小屁孩……不,太子的,然後你便與我在太子的飯菜裏麵加了瀉藥,想要拉死他,這可都是你的主意啊!與我沒有關係,你現在怎麽反倒是怪起我來了。”

秦妙戈想了想,忽然鬆手了。

難怪政兒連最愛的冰糖葫蘆也不吃,因為他之前已經上過當了。

他隻是一個孩子,居然讓兩個奴婢這樣對待!簡直是該死!

秦妙戈篡緊了拳頭,心中很是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