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當然要矜持,不過要看對誰了,對你還用矜持嗎?”

兩人正說著,有人在外麵敲門。

巫離上前去打開,看見那個年輕的女子在門口。

“公子,這裏是兩套衣服,一套是我男人的,一套是我的,我娘說給你們送來。”

“多謝!”

他們身上穿的都是獸皮,能夠有一套衣服換上,當然再好不過了。

翌日。

巫離和蕭允也準備離開了。

“多謝大娘昨日的收留,在下這就告辭了。”巫離作揖了一下,表示禮貌。

“不用,倒是公子別介意,昨晚那樣對你,您還救了我的孫子,我們一家人都感激不盡。”

那女子抱著孩子,也來送巫離和蕭允。

當她看到巫離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沒想到,他收拾打扮以後,居然長得如此好看!

她從未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男子。

昨天晚上,巫離胡子拉渣的,臉上還髒兮兮,穿的又是獸皮,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以為翩翩公子。

“大娘,這是藥,你連續服用三日,你身上的病便可痊愈。”

“多謝公子,沒想到你還願意給我藥!”大娘自然很高興了。

巫離和蕭允這就離開了村莊,但是蕭允看上去卻沒有很高興。

“你怎麽了?誰又惹了你了?”巫離問道。

“你說呢,早知道,你還不如穿著你的獸皮,免得那女人一直盯著你看。”

原來是剛才那女人看巫離的時候,都被蕭允看在眼裏,那女人分明就是被巫離給迷住了。

看來,她喜歡的男人,不能太招搖了,還是被掩藏起來安全,免得遭人惦記。

巫離搖了搖頭,“快走吧,我們要趕到鎮上,大半年了,也不知這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巫離說完,抬頭望了望碧藍的天空,心中也有幾許激動。

大約在山穀裏麵,抬頭看見的,都是樹木的枝丫,現在走出來了,心情自然有些不一樣。

來到鎮上,他們身上也沒錢,巫離用他的藥丸,倒是換了不少的錢,他們還住上了客棧。

蕭允現在才覺得,那些藥丸果然有用,居然還可以賣錢!

買了衣服換洗了一身,蕭允這才覺得自己像個人的樣子。

她爬在窗子麵前,看著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

在山中,雖然每天都能和巫離在一起,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終究是沒什麽意思,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蕭允覺得非常興奮。

“那你是你沒有看頭人的爾虞我詐,等有一天你明白了,你才知道,其實山穀中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巫離淡淡地說道。

手中捏著一個酒杯,在細細地品著酒。

亡人穀中,是沒有這樣的酒,他倒是念了許久呢。

“巫離,咱們現在要去哪兒啊!”蕭允問道。

在山穀中的時候,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想要出來,如今出來了,卻忽然不知自己要做什麽。

“先回一趟京城吧。”

“京城?你還要回去嗎?楚君琰到處在下旨抓你,這都過去多久了,我方才還看見街上有你的畫像呢,他也真是鍥而不舍。”

“就憑他,以為能抓住我嗎?上一次,隻是意外罷了。”

巫離說著,手裏奪了一張麵皮,她戴上以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沒有了之前的驚豔,就是一個平凡到見了就可以忘記的人。

“至於你,你還是回北國去吧!”

“怎麽了?你又要趕我走嗎?”蕭允有些不願意了。

巫離將酒杯放下,認真地說道:“蕭允,我四海為家習慣了,而且你剛才也說了,楚君琰在到處抓我,現在要我死的人很多,你跟在我的身邊,終究會被我連累的,亡人穀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你還是回北國去吧!在那裏至少沒有人敢傷害你。”

“不!巫離!我是不會走的,我說過我喜歡你,這輩子我都認定你了,在山穀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蕭允過來,抓住了巫離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撒嬌。

“此一時彼一時,其實那個時候,我也不確定,我們是否能夠離開亡人穀,隻是安慰你,如今我們出來了,很多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你還是要趕我走對嗎?巫離,我為了你,拋棄了公主的身份,拋棄了我的尊嚴,甘願做你身邊的一個丫頭,為何你就是不懂呢!我喜歡你,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蕭允說著,眼睛都濕潤了。

巫離看著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

蕭允對他的情,他何嚐不知道呢,他也正是為了她好,才不想讓她涉險的。

“我不管,反正我賴定你了,你要是敢拋棄我,你一個人離開的話,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巫離,你是我蕭允的人,我什麽都可以放棄,唯獨這件事情不能!”

巫離:“……”

他伸手拍了拍蕭允的背後,心中某個地方被觸動了。

……

夜晚。

秦妙戈伺候太子政睡覺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準備休息了。

誰知,她剛摸著被子,發現被子是濕的,整個棉被,被人用水給打濕了,床鋪裏麵。都能擰出水來了。

她一把將被子掀開在地上,並看著對麵鋪上的玉柔,“這是你做的嗎?”

玉柔假裝睡覺,並沒有理會她。

秦妙戈走過去,一把將玉柔給拉起來了。

“喂,你幹什麽!”玉柔生氣地大喊。

“說,這是不是你做的?”秦妙戈憤怒地指著地上的被子。

她沒想到,玉柔竟在其中耍小陰謀。

北國的夜裏,本來就比較冷,搞得像冬天一樣,可是這玉柔,居然將她的被子給打濕了,這還怎麽睡啊!

玉柔瞥了一眼地上,不屑地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可別怪罪到我的身上,定是你自己的得罪了人,人家要報複你罷了。”

“不是你還會有誰?我在府中的敵人,沒有別人,隻有你,玉柔,你既然敢做,為何不敢當!”

“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又沒證據,你憑什麽汙蔑我,我可要告訴外麵的大人,說你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