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被巫雲追殺,姬先生掉落懸崖,當初想要讓他救治楚君琰不要被巫雲控製的,後來隨著姬先生的失蹤,也沒了後來。

秦妙戈都以為,這姬先生怕死已經死了,現在看到他在這裏,她心裏放心了不少。

姬先生給楚君琰把了把脈。

“姬先生,朕的身體到怎樣了?”楚君琰問道。

“皇上,您之前中毒很深,體內餘毒還未完全清理幹淨,所以皇上最近一定要注意,切不可勞累過度了。”

“朕知道了,多謝先生。”

原來是因為太勞累導致的,他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清楚幹淨嗎?

所以,有可能是時刻危及他的生命,秦妙戈的心裏,不免又擔心起來了。

巫雲的毒藥,果然是厲害,不愧是巫師。

秦妙戈想,若是巫離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研製出解藥來,將楚君琰的毒給清除幹淨。

隻是巫離與楚君琰之間的關係,他也未必會做,秦妙戈也是白想那麽多了。

姬先生給楚君琰開了藥方,李德說了,皇上的藥,要親自監督去做。

秦妙戈讓他放心,他拿著藥,便去煎了。

秦妙戈煎好了藥,天已經黑了。

“啟稟皇上,該喝藥了。”秦妙戈端著藥進去。

李德拿出了銀針,在藥碗裏麵試探了一下,看著銀針沒事,他才放心。

秦妙戈將藥碗放到了楚君琰的案前,等著他喝。

“你不懂規矩嗎?”楚君琰問道。

“啊?”秦妙戈愣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秦葉,你應該伺候皇上喝藥啊!你這是要讓皇上自己喝藥嗎?”李德在一旁提醒。

秦妙戈這才反應過來,她重新端著藥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心裏卻在犯嘀咕,這楚君琰何時變得這麽嬌氣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在皇宮裏麵,奴才們端著藥過去,他接過便一口服用了,哪裏會這麽麻煩。

“怎麽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願意伺候朕?是不是心裏在嘀咕朕?”楚君琰望著她。

秦妙戈忽然就慌張了,這楚君琰怎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皇上,小的沒有,小的哪裏敢在心裏議論皇上。”

“有沒有議論,反正都在你心裏,朕也沒辦法確定,你說沒有就沒有了?”

秦妙戈:“……”這男人是故意為難自己嗎?

果然在皇帝身邊伺候,就是麻煩。

“皇上,要不,您還是將我趕回軒轅將軍的身邊吧,小的粗手粗腳的,恐怕會照顧不周。”

楚君琰半響都沒有說話,秦妙戈一直低著頭,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樣,除了外麵巡邏士兵傳來的腳步聲音,這帳篷裏麵安靜得可怕。

秦妙戈想要尋求李德的幫助,誰知用餘光瞥了一眼,李德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退出去了。

真是會偷懶的太監!

她抬頭,想要看看楚君琰的臉色,剛抬起來,便看見楚君琰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距離她那麽近。

心跳加速,更加的不安起來。

“皇……皇上……”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你這麽看著我,能不緊張嗎?

“皇上,小的惶恐,不知道哪裏惹皇上不高興了。”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你想要回到軒轅澈的身邊,難道你覺得軒轅澈比朕好嗎?”

“不不不,皇上您誤會了,小的隻是……隻是覺得不配伺候皇上。”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朕就覺得你很好,對了,你的眼睛很漂亮,與皇後有些相似,你不說是軒轅澈的親戚,朕還以為你是皇後的親戚呢,都是姓秦,還長得相似。”

秦妙戈:“……”

楚君琰這是在故意套她的話嗎?

“皇上這麽說,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怎敢與皇後娘娘相提並論。”

“你當然不能與皇後相提並論,你在皇後麵前,什麽都不是!”

這一句話,讓秦妙戈的心,忽然好像被人紮了一道口子,讓她難受得緊。

又好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讓她從頭冰涼到腳底。

不配……

她才是真正的秦妙戈,在那個冒牌貨麵前,就不配嗎?嗬嗬!

楚君琰,你好樣的,希望將來有一天,你不要後悔!

秦妙戈離開帳篷的時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在楚君琰的身邊,真真是提心吊膽啊!

她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還有就是,楚君琰時不時的打擊她一句,就讓她難受無比。

“秦葉,你今晚就給皇上守夜吧!”李德過來對秦妙戈說道。

“守夜?”這才第一天,就要讓她守夜嗎?

原本還想著,到了晚上,她就可以解脫了,該死的李德,居然安排她守夜。

“是啊,你已經是皇上身邊的人了,這些都是經常做的事情。”

“那公公您呢?”秦妙戈多嘴問了一句。

“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叫你守夜就守夜,本公公自然是去好生休息,翌日好伺候皇上呀。”

說的比唱的好聽。

好像自從她來了以後,這白天都是她在伺候楚君琰,這李德可悠閑呢。

分明就是欺負她是新人罷了。

算了,現在以她的身份,也不好與李德說那麽多,守夜便守夜吧!

到了很晚,秦妙戈進去,看見楚君琰還在看奏折,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休息!

難怪他會暈倒。

“皇上,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

“等朕把這些看完再說吧!”

“皇上,難道您忘記了姬先生的話?您的身體餘毒未淸,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嗎?”

楚君琰瞥了她一眼,“當大夫的,哪一個不是這樣說的。”

“皇上,請您休息!”秦妙戈執著地說。

“出去!”楚君琰命令。

秦妙戈並為所動,而是走過去,直接將楚君琰手裏的奏折給奪了過來,快速疊好放到了一邊。

“你大膽!”楚君琰厲聲嗬斥。

“皇上要怪便怪吧,不過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奏折是永遠看不完的,還是等到明天再看吧!”

“秦葉,你可知道,從來沒有一個奴才,敢在朕的麵前說這些。”

“從現在開始,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