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驅除傷痕的藥,你還是擦一擦吧!”

“我才不呢!這樣多好看,每當我想你的時候,我就看看這個印記,想想那隻小野貓,如此的張狂,我心裏也覺得有些安慰了。”

看他小的那麽傻兮兮的,素衣也笑了。

她這是遭了什麽孽,惹上這樣一個男人,想要恨他,有些時候又恨不起來。

素衣突然覺得,布洛真是可憐,被她這樣一個女人‘欺負’。

他卻拿她沒有辦法。

果然,如阿麗娜所說的,她會害了他的。

“王子!王子,不好了!”巴圖急匆匆的過來。

“怎麽了?”

“有不少的士兵,開始造反了!他們因為您不殺了夫人,心裏不滿,便不想效忠於您,現在,全部都在外麵聚集呢。”

“他們反了不成!”布洛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麵。

“王子,您快去看看吧,您若是不去的話,他們定不會走的。”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布洛……”素衣叫住了他。

“怎麽了?”布洛回頭,不解地望著她。

“小心。”素衣隻說了兩個字。

布洛臉上的笑意更加,“好!”

那麽甜,那麽溫柔,那麽高興。

巴圖都看傻了。

這還是草原上那個雄鷹嗎?怎麽像個給了顆糖的小孩兒,一臉滿足的樣子。

現在外麵,都已經亂作一團了,大家都要造反了,這王子還笑的出來。

唉,真是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布洛來到外麵,果然,看見一群人圍在了這裏。

“你們怎麽回事?統統在這裏做什麽!”布洛厲聲問道。

“王子,今日,您非要殺了那個女人不可,否則,我們不再為您效力,這就回草原去!”

“放肆!你們居然敢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們死了那麽多的兄弟,你還如此縱容一個女人在這裏,這是讓將士們都寒了心啊!”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奸細,她是我的夫人!”

“您的夫人,您要娶誰,我們都沒有意見,就是那個女人不行。”

“大膽!”

那些人完全不理會布洛,直接將手中的兵器給扔到了地上。

啪啪啪的,人太多了,兵器全部都落到了地上。

他們是用行動來表示,若布洛不殺了素衣,他們就不效忠於他,不再給他打仗了。

“王子,你就聽他們的吧!”巴圖在一旁勸說。

“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讓我妥協的。”

巴圖在心裏腹誹,從來沒有?那裏麵那個女人呢!

她幾次威脅您,您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這說話也不怕打臉。

“布洛!為了平息他們的怒氣,你就聽他們的吧!若是大家都散了,這仗還怎麽打啊!可汗那裏,又該怎麽交代!”阿麗娜也出來了。

“阿麗娜!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給我滾!”布洛吼了一聲。

阿麗娜篡緊了手指,十分不甘。

都逼上梁山了,布洛還在維護那個女人。

“你們聽著,誰要是敢離開,一律用軍法處置,你們若是走了,這罪名,可不止你們一個人能擔著的,你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打了敗仗,是我布洛指揮不當,是我布洛沒用,你們有什麽,衝著我來!衝著一個女人算什麽!這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布洛的一席話,讓眾人都低著頭,不該看他。

這話,也不無道理。

戰爭的失敗,都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算什麽。

其實他們,死去了那麽多的兄弟,心裏找不到地方發泄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發泄的機會,他們便抓住了。

以為殺了素衣,一切就可解決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布洛作為首領,眾人的心裏,還是有些懼怕他的。

而且,他們逃走,若真的連累了家人,那該怎麽辦?

他們也不敢去嚐試和挑戰。

解決了這些士兵,布洛盯著阿麗娜,看的阿麗娜心裏有些害怕。

“布洛,你看著我做什麽?”阿麗娜不安地問。

“阿麗娜,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都是你在背後搞鬼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布洛,你縱容那個女人也就罷了,這麽多的士兵,你全然不顧他們的意願,這樣遲早會出大亂子的,你想過沒有,若他們都造反了,你該怎麽辦!”

啪!

布洛一巴掌甩到了阿麗娜的臉上。

阿麗娜頓時就懵了。

“你……你又打我!布洛,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阿麗娜含著淚問道。

“你做錯了什麽,你心裏不清楚嗎?阿麗娜,我不該縱容的人是你!關於奴隸的那些謠言,是你散播出去的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些士兵的造反,也是你煽動的,你想要利用他們,逼迫我殺了奴隸,你真是好算計。你知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

“布洛,我……我都是為了你好!誰讓你縱容那個女人的,連你一點底線都沒有了。”

“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布洛說完,憤怒地離去了。

若不是想到,阿麗娜背後的卓爾家族,還要在這次戰役中提供牛羊,他早就想要殺了阿麗娜了。

這個女人,就知道興風作浪。

……

南陽。

李梓萱身居簡陋,極少出去。

她也許久沒有見到蕭禦風了。

蕭禦風一直寵幸洛青虞,根本不來她這兒。

每天的日子,倒是過得也清閑,隻是這心裏,總覺得空****的,甚至,有點莫名的悲傷。

自己喜歡的男人,卻始終得不到他的愛,哪怕是相敬如賓的情誼,也未曾有。

“喲,姐姐在修花啊!”

她不想招惹是非,偏偏是非要上門。

不知這次,洛青虞來做什麽。

“你來做什麽?”李梓萱淡淡地問道。

“青虞當然是來給姐姐請安的啊。”

“見了麵,連行禮都不用,你來給我請安,不覺得可笑嗎?”

“姐姐,你何必這樣,咱們都是王爺的女人,我也是一片心意,許久未見姐姐,來看看你而已。”

洛青虞說著,上前,從李梓萱的手裏,奪過了剪刀,將麵前一盆開滿的月季花給哢嚓哢嚓的剪斷了。

到最後,隻剩下最上麵的一朵。

“你……”李梓萱見了,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