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萱在外麵,身體差點就暈倒了。

她的心,仿佛在滴血一樣。

“娘娘,您這又是何必呢,既然都已經與太後鬧翻了,幹脆就不接這個事情,現在皇上和那個寧馨兒在您的長春宮尋歡作樂,這將您放在什麽位置啊!”碧玉上前,擔心地說道。

“碧玉,你覺得,我當時還有選擇嗎?若我不答應的話,恐怕太後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太後不會讓人反抗她,爬到她的頭上,她的手段,我是知道的,為了活下去,我隻能這樣。”

你以為她願意嗎?

李梓萱的心裏很苦很苦。

“娘娘……”碧玉頓時無話可說了,除了心疼自家娘娘還是心疼。

曆史上麵,當皇後乃是風風光光,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可是像李梓萱這樣憋屈的皇後,還真的是很少了。

轉眼間,夜已深。

蕭禦風身邊的大太監出來了。

“皇後娘娘,皇上讓您進去守夜呢,皇上和珍妃娘娘要歇息了。”

“珍妃?”李梓萱愣怔了一下。

“是啊,這皇上剛剛下了旨意,冊封了寧姑娘為珍妃呢?”

李梓萱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站穩。這麽快就冊封了嗎?都不想一下?

“喲,皇後娘娘,您身體不舒服嗎?”

李梓萱身邊的碧玉說道:“敢問公公,為何是珍?”

“皇上說了,珍妃娘娘如同珍寶一樣寶貝,所以賜了封號珍。”

珍寶一樣的珍貴。

在他的心裏,當真是如此嗎?

人人在他的心裏,都是珍寶,而她,就是一根草而已。

“皇後娘娘,裏麵請吧!”大太監說道。

“皇後娘娘,要不,讓奴婢去吧!”

“不行,皇上說了,非要皇後娘娘去不可。”

李梓萱讓碧玉他們,都下去了。

她一個人進去了,裏麵是正殿,偏殿便是寢宮,寢宮與正殿之間,隻隔了一道簾子。

守夜的宮女和太監,都是站在簾子背後,這裏距離寢宮最近,又不會打擾裏麵的人。

主子有什麽吩咐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聽到。

“皇上……你好壞啊!”

……

裏麵,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來,讓李梓萱的心非常疼。

好像被人弄刀子戳爛了,早已血淋淋的。

裏麵的寧馨兒,剛開始還有一些興奮,可是後麵,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似乎在發泄著什麽。

蕭禦風低頭望了一眼寧馨兒,女人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發泄的物品而已。

寧馨兒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李梓萱感覺聲音都有些沙啞了,難受得不行,她蹲在地上,堅決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下來。

這是對她自己,最大的恥辱吧!

她親手獻上的女子,現在夫君,卻讓她在這裏守夜。

一簾之隔,她幾乎等同看到了裏麵所發生了什麽事情。

心如刀絞的滋味兒遍布全身,讓她抽搐不停。

終於,熬到了天亮了。

寧馨兒大約是起不來了,整個人癱在了**。

昨天晚上,蕭禦風的‘懲罰’,可不是一次兩次,讓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哪裏受得住啊!

“進來吧!”蕭禦風喊道。

李梓萱愣了一下,這才進去。

“皇上有何吩咐?”李梓萱問道。

聲音沙啞得,她都有些不認得自己的聲音了。

“皇後昨晚可還好?”蕭禦風問道。

“回皇上,臣妾很好。”李梓萱咬了咬嘴唇。

好不好,難道他心裏不知道嗎?何苦又來問她?

蕭禦風是故意讓她難堪的。

“皇後好,那朕就放心了。”說完,蕭禦風抬頭望了望這寧華宮。

在北國,寧華宮是地位的象征,隻有皇後才能居住的地方。

李梓萱不知道蕭禦風在打量著什麽,但是她看到了**的寧馨兒,臉頰緋紅,有些西羞澀地蒙住了自己的臉。

看著房間裏麵的淩亂,李梓萱也知道,昨晚上有多麽激烈了。

更何況,這是在她的寢宮啊!這是多麽的諷刺。

“皇後娘娘,請恕臣妾不能起身給您行禮。”寧馨兒說道。

她現在衣衫不整,若是起來的話,有傷大雅。

“無事,你昨晚伺候皇上辛苦了。”李梓萱淡淡地說道。

但,正是因為這一句話,忽然間讓蕭禦風動怒了。

她居然還如此淡定的說寧馨兒辛苦了。

難道在她的心裏,就沒有半分的不快嗎?

好你個李梓萱,連這樣的恥辱,她都能夠忍受,還有什麽,是她不能忍受的!

想著想著,蕭禦風厲聲說道:“既然皇後如此體恤嬪妃,那麽這寧華宮,你就讓給珍妃吧!以後,你也不用住了,朕看,這寧華宮非常適合珍妃,又是昨晚,珍妃侍寢有功,皇後應該在外麵聽見了才是,珍妃可比皇後配合多了!”

蕭禦風的話剛說完,這珍妃臉紅的跟紅蘋果一樣,粉嫩粉嫩的。

她大概也沒有想到,這蕭禦風居然會如此風流。

之前的傳言,都是真的,他還是晉王的時候,府邸裏麵,就已經有許多的嬪妃了。

看來,真是一個會玩兒的男人。

昨晚雖然很疼,可是之前的姑姑已經教過她了,第一次都是這樣。

往後侍寢的話,就不會這樣了,隻會感到愉快的。

李梓萱在袖子底下,篡緊了手指,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一點一點的碎掉了。

再也拚湊不起來,她的身體已經麻木不堪。

還有什麽,比昨晚上,在外麵守夜的時候更讓人屈辱的呢!

“是,臣妾遵旨。”李梓萱咬了咬嘴唇說道。

“好,傳朕旨意,皇後搬到春怡殿居住,這裏,就讓給珍妃住吧!”

說完,蕭禦風便袖手離去。

“皇後娘娘,真是對不住了,這不是臣妾的意思,臣妾也沒有想到,皇上他居然會這樣做……”在**的寧馨兒,看著李梓萱,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