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給哀家去外麵跪一個時辰,時間沒到,不準起來。”

“是,臣妾謹遵太後懿旨。”

無憂鬆了一口氣,每次到壽康宮,總是會折騰一番。

她終於明白,為何太後這麽討厭她了,原來是與秦妙戈有關係。

可是,她和秦妙戈……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啊!為什麽自己會和她扯上關係呢。

如今已是秋日,天氣不算太熱,但是在外麵跪一個時辰,還是挺折磨人的。

阿影和素衣十分的不滿,“為什麽每次太後都要懲罰娘娘,對娘娘簡直太不公平了。”

“阿影,小心說話,這裏是壽康宮,太後讓跪著就跪著吧,太後都是為了教導本宮。”

無憂出去以後,青蘭才從裏麵走了出來。

“青蘭,你怎麽看?依哀家看,她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你會不會弄錯了?她怎麽可能是秦妙戈!”

“太後娘娘,難道您覺得,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也許,她隻是失憶了。”

“管她是不是失憶,如今哀家回宮了,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絕對不允許她在迷惑皇上!”宣太後冷哼一聲,心中十分不滿。

青蘭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一次,就算她真的是秦妙戈,她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憑什麽她一回來,就搶走了一切!

太子,皇上,所有人都傾向她,那她呢!

五年以來的付出,全都成了一場笑話嗎?沒有人會看得見!

……

一個時辰雖然漫長,但也很快過去了。

素衣和阿影將無憂扶起來,無憂感覺自己的腿好酸,這宮裏動不動就下跪,規矩嚴苛,還是在五台山自由自在。

聽聽師父們念經,佛音環繞,那種寧靜自然的環境最是好了。

不遠處,無憂看見一身灰色素衣的巫離站在前麵。

他在宮裏麵,喬裝打扮過,就是一個糟老頭子。

“素衣,阿影,你們在這邊等我一下。”

無憂走了過去,她許久沒有見到巫離了,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問他。

“小無憂,宮外一趟,可愉快?”四下無人,巫離露出了他本來的聲音。

“巫離,我差點就被害死了,你到底在計劃著什麽?”

“無憂,我現在就告訴你計劃,如今楚君琰已經相信你了,你就有機會下手了,這個給你。”

巫離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是什麽?”無憂不解地問。

“裏麵是毒藥,隻要放到楚君琰吃的茶水裏麵,墨傾的仇就報了。”

無憂捏緊了瓷瓶,心中有些恐慌。

殺了楚君琰!

一開始她的目的是這個,可是後來隨著慢慢接觸,這個目的不再那麽強烈了。

“一定要殺了他嗎?”

“怎麽了?心軟了,你想想墨傾,他為了你傾盡一生,最後為了保護你被萬箭穿心,難道你忍心看著他的魂魄在九泉之下不安生嗎?星月樓那麽多人的靈魂,都在看著你呢!無憂,你切不可心軟。”

“可是……”

“可是什麽?難不成你愛上了楚君琰?”

“我沒有!”

“沒有就好,按照我說的去做,沒有問題的,畢竟當初,也是你要求我幫助你報仇的。”

“巫離,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我和秦妙戈到底是什麽關係?”

巫離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愣怔,但轉身即逝,“你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是她,你是你。”

“可是太後說,我寫的字和畫的畫,和秦妙戈是一模一樣的。”

“巧合而已,無憂,你要記住,你的目的是報仇,其它的就不要去想了。”

巫離說完,拿著他的佛塵離去了。

無憂看了看手中的小瓷瓶,心中很是不安。

而此時,在另外一個角落裏麵,青蘭親眼目的這一切。

她感到很奇怪,這國師和簫妃怎麽會走到一起了?

兩人似乎在密謀著什麽!

“青女官。”一小太監過來了。

“什麽事情?”

“這是您要的東西,都是從五台山拿來的。”

青蘭打開看了看,這是抄寫的經文。

“你確定,這是簫妃寫的嗎?”

“確定,已經找過小尼姑問了,確實是她。”

青蘭將這些經文緊緊地篡著,手指不停地用力,眼眸裏麵,閃過了一抹不安和狠厲。

果然就是她!

秦妙戈已經死了,為什麽現在還活著!

她對秦妙戈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重重原因都說明了,簫妃和秦妙戈有關係,八成她就是秦妙戈!

那之前躺在棺材裏麵的人又是誰?

迎麵,她看見拓跋飛燕從那邊講過,青蘭的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拓跋飛燕,可是一把好刀,胸大無腦,在她眼中簡直就是一個腦殘。

“青蘭給燕妃娘娘請安。”

拓跋飛燕看見突然過來的青蘭,輕蔑地問道:“起來吧,青女官有什麽事情?”

“燕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搞什麽鬼?”拓跋飛燕有些戒備。

“娘娘,難道你就不知道簫妃的秘密嗎?”

拓跋飛燕一聽和簫妃有關係,頓時就引起重視了。

這些天,簫妃風頭正聲,皇上對她又那麽多的賞賜,簡直是羨煞了旁人,讓後宮等人妒忌得不行。

她早就想要除掉她了!

她愛皇上,皇上也隻能是她一個人的,皇後之位,她勢在必得!

她屏退了後麵的人,和青蘭移步到了前麵。

“你說什麽?眼前這個蕭允,是假的!”拓跋飛燕震驚不已。

“青蘭不敢騙娘娘。”

“你有什麽證據嗎?”

“青蘭當然是沒有證據,不然早就呈給娘娘了,不過臣已經讓人在調查了。”

“居然有人冒充北國公主!簡直膽大妄為,那她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青蘭也不知道,不過,肯定和國師有關係,簫妃早就和國師勾結了。”青蘭將剛才看到的一幕,都與拓跋飛燕講了。

拓跋飛燕頓時恍然大悟!

“簫妃和國師!難怪,我說上次怎麽那麽奇怪,簫妃明明已經入獄了,眼看著就要被火祭了,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一個國師,居然將髒水往本宮的身上潑,害的本宮也跟著入獄,若不是本宮的母族來人,本宮就難逃一劫了,居然都是簫妃他們的陰謀,簡直可惡!”拓跋飛燕想想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