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民做主 四十三 人妖到底舉不舉?

腦袋疼得像是要裂開一般,纖細的脖子仿佛撐不起頭的重量,柳以沫努力動了動身子,最後隻發出一陣無助的呻吟。

“爹……沫兒頭好疼……”柳以沫半睡半醒間這麽喊著,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什麽,酒頓時醒過來大半。

柳以沫伏在**過了許久,才啞著嗓子喊,“嬌花,給我倒杯茶來,快點。”喉嚨裏幹涸得十分難受,柳以沫閉著眼睛揉揉額頭,依稀想起昨晚自己似乎喝得太多。

“茶來了……”冰涼的瓷杯抵在她的嘴唇上,柳以沫微微仰頭,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所有的茶。

感覺喉嚨舒服了很多,但是依舊頭疼欲裂,她用力捶捶自己的腦袋,後悔昨晚不該喝得太多。

“我叫人去端醒酒湯了,你再忍忍。”一雙手按在她的太陽穴處,溫柔的替她按摩,緩解了不少疼痛。

“唔,謝謝。”柳以沫心中納悶嬌花今天怎麽變得這麽溫柔,往常不要是看到自己這樣,她不幸災樂禍冷嘲熱諷自己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用謝我,沫兒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照顧你是應該的……”

一番柔媚的語調在耳邊響起,柳以沫愣了一下,正想著嬌花今天是不是變傻了,突然一下子回過神來。

“你是誰?”柳以沫掙紮著抬頭,半路卻被沉痛的腦袋帶著差點栽了個跟鬥。

“小心”,耳邊的聲音依舊溫柔似水。

柳以沫被這樣的聲音駭得一下睜開了眼,伸手揉了揉模糊的雙眼,等視線變得清晰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極**的情景。

香肩微露,健美的胸膛平整而硬朗——唔,隻是個男人而已,柳以沫平靜的想。

繼續抬頭,掠過他略尖的下巴,挺直的鼻子,細長的眉眼,和眉眼她分外熟悉的流轉著的波光。

柳以沫愣了愣,低頭再次往他半露的胸前望去。

手突然不受控製的延著他的腹部往下探,然後——柳以沫愣了,飄飄也愣了。

“啊啊,人妖!!”柳以沫回過神來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跌落床下,用盡力氣衝到門邊,一低頭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一身裏衣,趕緊衝回去,手忙腳亂的從屏風上拖下自己的官服往身上套。

“變態!惡心!人妖!流氓!下流胚子!”柳以沫呸呸兩聲,口不擇言的亂罵一氣,渾然不去理會**美人黑沉沉的臉色。

這回柳以沫總算是知道那次她撞到飄飄之後為什麽流鼻血了,原來人家那裏根本沒有女人該有的東西。

穿戴好衣裳,柳以沫立刻打開門衝出去,半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

飄飄住的是一個單獨的院子,柳以沫跑出院子,沿路找到尋歡樓的出口,不理會身後詫異的聲音悶頭跑了出去。

這一幕,被有心人看見,不到一個上午,整個縣城就在流傳:大清早女知縣衣裳不整的衝出尋歡樓,個中原由,相當引人遐思啊!

柳以沫一路跑回衙門,在四大捕頭曖昧的眼神下跑到後院廚房的井邊,一桶一桶的打水,使勁搓洗著那隻抽風了的手。

啊呸!本縣什麽都沒摸到!柳以沫一邊自欺欺人,一邊惡意的想,反正人妖的那裏有也等於沒有,基本起不了什麽作用的!

“這個死人妖!怎麽專門和老娘過不去!”柳以沫一隻手差點被她自己搓下一層皮來。突然想起曾經聽人說過,這個飄飄似乎對堯公子一往情深。

啊哈,好一對天作之合,再也找不出比他倆還相配的狗男女了。呃,對,不是狗男女,是變態和斷袖!

“哈哈”,柳以沫想著想著就樂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麽顛呢?”一隻爪子探過來貼在她的額頭上,柳以沫被打斷臆想,鬱悶的一把將它拍開,然後看到嬌花充滿鄙視的臉。

“你昨晚還喝酒了?”嬌花聞到她滿身的酒氣,突然怪笑,“聽他們四個說你昨晚應該過的很**,**一刻值千金,你回來這麽早做什麽?”

“靠!”柳以沫翻了個白眼,突然想到了什麽,“我還沒問他們四個呢!昨晚我讓他們在外麵等我,他們倒好,一個個跑了個沒影,呆會兒看我不找他們算賬去!”

“他們四個隻是等得不耐煩,跑去喝了點小酒,一回去就聽人說你強拉著飄飄姑娘進了房間,他們沒那麽不識相,自然就先回來了。咦,你別轉移話題!”嬌花一把拎起柳以沫濕答答的衣袖,“算了,這些我也不感興趣,你還是快點去洗個澡,回頭去勸勸伍師爺。”

“恩,是該洗個澡。”柳以沫抖了抖身子,想起自己和一個人妖睡在一起一整夜就渾身不舒服,“你說伍師爺,他又怎麽了?”她撇嘴有點不耐煩,顯然把昨天的事忘了個幹淨。

嬌花冷笑,“你說呢?他昨晚已經打包袱回老家了。”

“啊?”柳以沫嚇了一跳,看嬌花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那怎麽辦?”她現在腦子昏昏沉沉,實在不願思考。

“不知道!”嬌花扔下三個字,轉身走了。

柳以沫鬱悶的看著嬌花的背影消失,連忙去找豔紅讓她燒了熱水送去她房中。美美的洗了個澡,豔紅又細心的端來飯菜給她。

“多謝紅妹妹,還是你比較貼心,嬌花這丫頭才不管我是餓死還是餓活!”柳以沫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感慨。昨晚雖說是她宴請,但實際吃的東西卻很少,她早就饑腸轆轆了,隻是之前頭疼轉移了注意力。

嬌花這個跟隨她多年的丫頭沒發現,反倒是來這裏不久的豔紅覺察了,提早做好了她的夥食。

“大人別這麽說,嬌花姐也不是故意的。”豔紅捏著小手絹,笑道,“隻是我爹經常去吃這樣的酒宴,每回回來還是說快餓死了,所以我才知道其實這樣的宴會是吃不到什麽的……”她完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說露嘴了什麽,立即緊張的看向柳以沫。

不過柳以沫隻顧著一個勁兒的吃,似乎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麽,所以並沒有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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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算誰吃誰的豆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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