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倩領著二師兄趙虎回到家中,周濤正帶女兒妞妞等著她回家。三人進了屋,妞妞飛身撲上“媽媽。”趙小倩周濤介紹給了二師兄。周濤大喜,今天是什麽日子?竟然好事成雙!趙虎抱起了妞妞,親著她的小臉蛋,胡子拉碴逗的小家夥咯咯直笑,一家人圍坐一塊拉起了家常。

周濤給趙虎、小林遞上煙,趙虎敘述著自己的經曆。自己孤身一人在北平闖**了幾年,都做些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之事。見過好多鬼子殘害百姓之暴行,也曾殺過幾個落單的鬼子,對國民政府的腐敗軟弱深惡痛絕。七八年來從未見到師傅跟師兄妹,前年一路轉來上海灘,沒曾想今天遇到了小師妹。“哎,妹夫在哪供職呀?”周濤示意趙小倩把妞妞帶進房間,“二師兄,我正讓小倩四處找你,有事想請你幫忙。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是什麽人,我隻能對你說,我們也是正直的中國人,也痛恨鬼子的殘暴行徑。我們的組織專門對付日本鬼子,我是上海負責人。我們最近要展開一次針對鬼子的秘密行動,狠狠收拾他們一下。而行動成功與否的關鍵是需要你的幫助,你看?”

“沒問題。”趙虎非常爽快,“隻要是對付日本人,需要我的話,我是義不容辭。”周濤跟林曉明對視一下,“太好了,你來了這就萬事俱備。這位是林曉明,我的行動組長。實話告訴你,我們這次要搞一個日本銀行,兩把鑰匙已沒問題了,弄開金庫就全靠你啦!”趙虎騰一下站了起來,“銀行!你們要搶日本銀行?哈哈,我從沒做過如此大筆買賣。我有點佩服你啦,妹夫好氣魄。好,我跟你們幹!”

周濤點點頭,“好,就這麽定了。今天你就跟小林去,他會給你安排住處,你也要做些準備,過些天我們就動手。小林,你給老家發個電報,說一切準備妥當,擇日行動。”林曉明站起身來,“好的,我去安排。”同趙虎跟趙小倩打了個招呼就一同離開了。趙小倩拿出一塊從中島雄身上搞到的鑰匙印模,交給周濤。周濤輕擁住她,“我老婆身手不凡哪!”趙小倩回他一媚眼,“也不看看是誰的婆娘!”

徐立接到上海方麵電報,趕過去找秦風,“嘿,好消息呀!上海來電,準備就緒。”秦風聽了也大為興奮,“那你可以讓各站點進行鋤奸行動了,鬧的越熱鬧越好。”拉起話筒要通了滁州張軍,“上海那邊可準備好了,你那邊怎樣啦?”張軍信心十足的回答:“秦頭,隨時可以行動。”“那好,等我消息吧。”秦風放下電話,對徐立說:“為便於行動,你把上海電台頻率告訴張軍,讓他們直接聯絡。”

徐立高興的撓頭搔耳,“這下我們可要發大啦,你說這當土豪是什麽感覺?”秦風笑罵他:“你小子現在不是土豪麽?快去做事吧,再不走我踹你屁股,滾!”徐立一溜煙跑了。

周濤跟林

曉明對行動計劃做最後研究,“這次事關重大,這樣吧,你帶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員進行一次實地演練,看有沒有需要修改和完善的地方。讓小紹興通知丁樂,做好最後準備,近期動手。”林曉明領命而去。料想行動成功後,鬼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周濤最終決定讓小紹興護送趙小倩母女及吳媽離開上海回南陽,以斷自己後顧之憂。

各地騰龍幫站點先後揮起正義之劍,把個鋤奸行動搞的轟轟烈烈。幾乎每天都有數個鐵杆漢奸被誅殺,家財被席卷而空。弄的鬼子心驚肉跳,漢奸人心惶惶不可終日。日支那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氣急敗壞,要這樣下去哪個支那人還肯替皇軍做事?把各方麵軍司令痛罵一頓,要求他們學習上海良好的治安,責令他們從速抓獲凶手以維護大日本皇軍的聲譽。

四二年七月十一日,從上午開始天就灰蒙蒙的飄著蒙蒙細雨。周濤決定就在今晚十一時行動,電報發至滁州張軍處,兩方人員開始進行最後的準備,每個人都把弦繃到了極致。丁樂接到命令,暗暗舒了口氣,終於要來了,心中默默的想了一遍行動的細節。

到了傍晚,雨停了,夜色提前降臨。八時左右,丁樂跟徐茂昌兩人敲開了野倉隆二的家門。枝子小姐打開門一愣,“淺田君,你們怎麽這麽晚來?”“冒昧打擾了,因生意上的緣故,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上海,去支那內地一段時間可能要好久,所以今天登門告辭。”丁樂依照事先編好的台詞回答。枝子一聽,臉色暗淡下來,“裏麵請。”野倉隆二還坐在小桌子旁擺弄著圍棋,“淺田君,你們要離開上海啦,過來陪我再下一盤吧。”丁樂盤腿坐上去,跟他廝殺起來。

徐茂昌進去幫枝子泡茶,趁她不注意,在兩杯茶中下了迷藥。他搶著把茶盤端出來,把兩杯下了藥的遞給了野倉隆二跟枝子。這一次,丁樂沒再給野倉隆二留麵子,直把他殺得丟盔棄甲。野倉隆二很不舒暢,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而枝子卻低著眉眼坐在那一動不動,丁樂心中起了幾分憐惜,“枝子,我們以茶代酒,做個告別吧。”枝子揚起俏臉:“你不回來了嗎?”丁樂點點頭,“是的,我可能不回上海了。但你要想我的話,你可以來找我。記住,半年後你可到重慶,住在輪船碼頭邊的一個旅館內,我可派人或者我自己去找你。”

野倉隆二有點昏沉沉的了,但意識尚清醒,聽到這感覺不對,“你,你是什麽人?”藥性上來,他往旁一歪沉沉睡去。枝子一驚,“淺田君,你,你們對我叔父做了什麽?”丁樂拉住她的手,“放心,枝子。他隻是睡著了,告訴你吧,我們是中國人。我剛才講的你記了了麽?為了不拖累你,你把這茶也喝了,睡到天亮就沒事了。”枝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不一會兒便沉睡過去了。

兩人馬上動

手在野倉隆二身上翻找起來,拿到了金庫鑰匙。徐茂昌從包中拿出兩條繩子,動手把兩人捆結實了,嘴裏塞上布條。丁樂把枝子抱到房間放好,給她蓋好毯子,要她額上輕吻一下,關上燈走出了房間。徐茂昌弄來一盆涼水,把野倉隆二潑醒。丁樂湊上去,把他嘴裏布條扯下,“野倉先生,我要你告訴我銀行金庫密碼。”野倉隆二慢慢清醒過來,“八嘎!你要密碼想幹什麽?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丁樂嗬嗬一笑,“是嗎?你是不是想要領教我們的手段?我告訴你,還是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為好,我可以看在枝子的麵上放過你。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吃盡苦頭。”野倉隆二閉上嘴不說話。

徐茂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野倉隆二眼前比劃著,“你說我是先割你鼻子還是割你耳朵?放心,我手腳很利索,你不會覺得太痛的。”野倉隆二驚恐的望著他,牙齒咯咯直打架,但還是不說話。徐茂昌點點頭,“老小子有種,連刀割都不怕,我來跟你說說我有多少種收拾你的辦法。燒壺開水給你泡泡腳,或者讓你做太監?哦,你不知道何為太監吧,就是把你小雞雞割掉,讓你永遠碰不得女人。”野倉隆二聽著那種種殘忍的方法,嚇的渾身哆嗦但還不鬆口。

徐茂昌搖搖頭,“看來你是吃硬不吃軟哪!”猛的一拳砸在野倉隆二腮幫子上,把他揍的眼冒金星,嘴角邊流出血來。又一刀捅在他腿上,刀一拔一股血箭噴射而出。野倉隆二痛的噢噢直叫,眼淚都下來了,他畢竟隻是個文職人員,而不是經過訓練的戰鬥人員。挺到這已相當不錯啦!

徐茂昌見他還是咬牙死挺,一把扯開他的和服,把刀子向野倉隆二兜襠布的命根比劃上去。這下野倉隆二扛不下去了,徹底崩潰,兜襠布傳出一陣騷臭的味道。徐茂昌皺著眉逼問:“快說,密碼是多少?”野倉隆二斷斷續續的說道:“左轉一圈三六,右轉兩圈二八,左轉三圈八七。這隻是一組,另外一組我不知道。你們不可能能打開金庫!那裏有好多警衛看著。”徐茂昌嘿嘿一笑,“那就不用你費心了。哎,早點痛快的說出來也就不用吃這麽多苦頭了。”他拿出繃帶給野倉隆二包紮了一下,又給他灌下一杯迷藥茶,堵住嘴重新捆綁在椅子上。

兩人收拾挺當又到處察看了一遍,這才關燈關門離開了房子。等候在路口接應的幫眾讓他們坐上黃包車,拔腿就往集結點貿易公司奔去。九點半左右,他們到達目的地。周濤正焦急的等著他們的消息,丁樂遠遠的向他打了個OK的手勢,周濤這才放下心來。周濤走過來,把另一把鑰匙交給丁樂,“你們兩人配合趙虎負責打開金庫,然後去天台接應。行動結束隨運直撤離。”丁樂點點頭,“明白。以後咱兄弟可又得好長時間才能見麵了,你們要小心哪!”周濤沒說話,跟他擁抱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