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梅希望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廣場上拿到熟悉卻孤單的身影,此時此刻,看著他的時候,竟然感覺有些許的蕭索。
“晴川怎麽來了?還有那個季青雲,他不是跟……”站在一旁的姬川小丸子一臉不解的看著身旁的梅希望,想要從她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梅希望卻是急忙打斷她的話,“有些事情你不懂,晴川跟季青雲兩個人畢竟是有些關係的,如果連季青雲連一點父子情分都不顧,那他跟禽獸又有什麽區別?”
“原來他還不是禽獸啊。”姬川小丸子一臉恍然的道,站在台上,能聽到擊穿小丸子話的人全部栽倒在地。這什麽話啊,有這麽說人的嗎?
梅希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待再次看向晴川時,卻見他已經坐上了汽車,深吸一口氣,然後發動起車子向著廣場外駛去。
汽車行駛的速度不快,而且晴川也不是向著自己的豪宅行駛,他的心裏很亂,心情十分的糟糕。正如季青雲所說,兩個人是父子,雖然說前世有著化解不了的恩怨,但是今生,晴川的體內,畢竟還流淌著跟季青雲一樣的血液。
“你給我十天的時間,十天後如果我不死還給我十年的時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領你的情嗎?十天的時間也許不算短了,但是也僅僅是不算短而已……好吧,十天以後,不管生死,我這一生都沒有父親。”晴川深吸一口氣,但是雙眼之中浮現出那一道絕美但是卻依然帶著慈祥的笑臉的容顏時,又忍不住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雙眼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機。
“季青雲,我此生若不殺你,我晴川誓不為人!”晴川咬牙切齒的說著,但是就在這忽然間,嘎吱一聲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打開車門,緩緩走了下去。因為就在剛才,一道淡淡的殺機掃過他的身體,雖然說他剛才的情緒波動很大,但這幾天來一直不斷的警惕,也讓他在瞬間就感覺到那一道淡淡的殺氣,而從殺氣的濃鬱程度判斷,那個人距離自己不算很近。
此時已經是離開了燕京,公路的兩邊全是枯樹,看著共同路兩邊的情景,晴川心中大是惱怒。
“何方鼠輩,敢打你老子我的主意,再不出來,我可就要不客氣了!”晴川大聲說道,言語間充滿了殺機,但是同時他也緩緩閉上了雙眼。心境在修士之中是非常重要的,越是修煉到後麵,心境就越是重要,也許在修煉的前期隻是個量的積累,但是到了後麵,則是心境的修煉了,而晴川在這方麵,有著非同一般的優勢,畢竟不是誰都能把心境修煉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神識展開的瞬間,方圓一裏內的事物全都清洗的映入晴川的視野,哪怕是樹上站著的小鳥,在地上跑著的鬆鼠。而就在這忽然間,一道身影清晰的映入晴川的視野,隻是晴川卻是忽然皺起了眉頭,樹林中的那個人,金發碧眼,脖子上掛著一個十字架項鏈。
“教廷的雜碎?我都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他媽的反而倒是來找我了。”晴川恨恨的說著,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渾然不顧高速公路上那些飛馳而過的車輛,身體一個閃爍,已經消失了蹤跡,再次出現,已經是白米開外。
“不用換衣服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麽。”晴川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幾步遠的枯樹,樹枝上,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頓時愣住,雙手鬆開穿了一半的忍者裝,然後飛快的拿起樹枝上掛著的手槍。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晴川緩緩開口,隨著他話音的落下,“砰”一聲傳來,晴川的右手舉在額前,而食指與中指之間,已經夾著一顆還在冒煙的子彈頭,因為距離較近的緣故,子彈頭此時還在發出一陣陣的高溫。也許晴川能擋住子彈,但是卻擋不住那瞬間摩擦而起的高溫。
“啪”一聲把彈頭扔在地上,然後身體一躍,淩空一腳踢向那個金發男子。金發男子身體一個旋轉,緩緩落在地上,擺出一副雄鷹展翅的姿勢,然手抬起頭看著晴川,雙眼之中露出老鷹一般銳利的目光,仿佛實質一般穿透晴川的雙眼,仿佛要直視他的心裏。但是就在這一刻,他忽然愣住了,因為半空中那道晴川的身影,竟然是緩緩消散,就好像是雲霧幻化,被陽光照射而消散掉了。但是金發男子卻是清楚,那隻不過是因為速度過快,留下的殘影,想到這裏,他心中猛然一驚,正要站起身來,但是就在這忽然間,一把纖細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手不大,似乎比一般的女孩的手還小一些。但是那一隻小手傳來的力道,卻是讓金發男子感覺忍不住臉色一陣蒼白,他用盡全力去反抗,但那也隻是徒勞,那把手,就像是一個鉗子一樣,深深的鉗住他的肩膀,限製住他的身體。
“我說過,你沒有機會了。”晴川緩緩開口,然後左手伸出,輕輕拍在金發男子的頭頂。金發男子睜大雙眼,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張大嘴,想要大喊出口,但是喉嚨像是被封死了一樣,任他如何拚命,也喊不出口。
鬆開手,晴川緩緩向樹林外走去,隻是身後,那個金發男子依然跪在地上,臉上的神色猙獰可怖。
就在晴川走出百米遠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轟”一聲悶響。晴川緩緩回頭,金發男子所在的地方,一團血霧轟然蓬發,屍體倒在地上,隻是脖子之上,卻是沒有了頭顱……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教廷的賬,我也會算的。”晴川緩緩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而後轉過身,向著樹林外走去。
當然,晴川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日本東京某地,梅川內酷正一臉玩味的看著麵前擺放的四具屍體,口中喃喃自語著,“想挑起逆龍組跟龍一會的大規模爭鬥嗎?那教皇還真是他媽的一如既往的蠢啊,這樣的招數都能想得出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你教皇是個傻子,難道以為我也是傻子嗎?認得忍耐是有個限度的。”
也許梵蒂岡教廷的教皇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挑撥不成,反而是讓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如果知道這樣的後果,真不知道他會不會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