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到了極點,晴川的雙眼一眨的盯著眼前的金針,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之前的他給人治病一般是依靠體內的元氣,但是現在,依靠的卻是單純的醫術。

“這針法,好像是遊龍九針?”忽然,人群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周皺著眉說道,聲音很低,旁邊一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聽這話,卻是雙眼微微眯起,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晴川的額頭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但是他受傷的速度卻是在不停地加快著,就好像不是給人看病紮針,而是做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就連他的口中都在哼著小調,雖然此時的他是那麽的忙碌,那麽的累,但是卻是覺得這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

一陣微風緩緩吹來,夾雜著一些沙粒,晴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而後急忙從鄭潔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綁在她已經被撞破的頭上。

做完這一切,晴川終於收起紮在鄭潔頭上的金針,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此時的他,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那誰?救護車呢?你還真想讓我著這裏給人治病?”晴川急忙向那個中年男子喊道。

“救護車已經來了,隻是被堵在後麵呢。”一個年輕的交警聽到晴川的話,立即出聲說道。

晴川狠狠瞪了他一眼,年輕交警急忙低下頭。連鄭家的家主都要低頭的人,他不覺得自己低頭有辱自己的尊嚴。

“可是,咱們不是說好了,是你給小潔治病嗎?”中年男子聽到晴川的話,忍不住皺起眉頭,雖然心中也有一些懼怕,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來。

“誰說把醫院我就不給他治病了?”晴川撇撇嘴說道,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你要是放心其他人能救活鄭潔的話我也不反對你那樣做,但是這個地方,是救人的地方嗎?你就不怕鄭潔的傷口收到感染?就拿剛才那一陣風來說吧,你覺得那樣會不會感染鄭潔的傷口?”

晴川一臉不善的盯著男子,雙眼之中露出不屑的神色,可以說,就算是晴川不救治鄭潔,他一個鄭家的家主也拿自己沒有辦法,但是晴川不希望有人在自己的麵前死去。雖然說,自己是鄭潔從秦省騙來的,但是此時看來,兩個人其實也沒有那麽大的仇恨,至少自己能見晴月月一麵也是跟她有一定的關係,還有劉雨欣,如果自己沒有來京城,或許還見不到他們,所以此時在晴川的心中,他其實還很感謝鄭潔的,所以他不希望在她死在自己的麵前。

“所以,趕緊叫擔架把鄭潔送醫院去。”晴川緩緩說道。

“嗯嗯,知道了。”站在晴川身旁的那個年輕交警一聽晴川的話,立即向救護車的方向跑去,而其他的交警也忙碌了起來,一個個都去疏通道路。這是一條國道啊,來來往往那麽多的汽車,怎麽能堵的時間太長了?隻是那些交警雖然忙著疏通交通,但是看向晴川的雙眼之中卻是帶著一絲異樣的神色,這鄭潔呼吸停止都快三十分鍾了吧?還能救活?

但是就在這疑惑間,鄭潔的手指忽然微微動了一下,這個動作雖然十分的輕微,但是人群中,那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卻是心中一震,手指能動,至少可以說明她此時至少還有呼吸,有心跳。可是之前,她明明已經斷了呼吸了啊。女子的雙眼之中露出震驚的神色,眯起眼看了看晴川,然後轉過身,向著人群外走去,隻是臉上依然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

“真是的,心髒不好居然就休克這麽長的時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還有命在嗎?”清楚啊你的臉上露出鬱悶的神色,然後忍不住撇撇嘴,“就算你旺也不能不節製一下啊,要是平時能少做一點那種事情,現在也得不了那種病啊。”

身旁的鄭家家主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晴川這話聲音不小,至少他是聽到了,鄭潔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是十分清楚的,但不管怎麽說,她都是自己的女兒啊。如果因為她生活糜爛就不認這個女兒,那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事情,畢竟血緣上的關係不是說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能徹底撇清的,晴川跟季青雲這樣的事情是十分少見的。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的時間,晴川終於看到有兩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一聲抬著擔架小跑著來到裏事故發生的地點。

“媽的,該不會是知道這裏有我,所以才來的這麽慢吧?”晴川心理麵十分鬱悶的想著,但是就在這時,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映入他的視線,晴川猛的睜大雙眼,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艾雪?這丫頭居然也出任務?不是隻是個護士嗎?”

似乎艾雪也看到了晴川,隻是微微怔了怔,然後立即跟另外一名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吧擔架放在鄭潔的麵前,把鄭潔台上擔架,然後便又急急忙忙的抬著擔架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會放手的。”艾雪低聲歎息著,而後甩了甩頭,集中精神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隻是她並不知道,晴川愣了一下,然後也跟在了兩個人的身後向著救護車的方向跑去。

“哎,等等我啊!”晴川大喊著,艾雪跟另外的那個醫生剛把鄭潔台上救護車,然後便看到晴川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彎著腰不斷地穿著粗氣。

艾雪看到晴川此時的模樣,忍不住愣了愣,急忙阻止了身旁那個要關上車門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快點上來吧。”

晴川的身後,還跟著鄭家家主跟那個婦女,兩個人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似乎此時連喘氣都忘了,隻是跑商救護車,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擔架上的鄭潔。然後又看看坐在一旁的晴川,雙眼之中都露出焦慮的神色,似乎是很想問一問晴川到底有幾分把握治好鄭潔,但是又有些膽怯的樣子。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晴川是什麽樣的脾氣,再加上之前跟晴川鬧騰過,所以此時就算是有再多的疑問也都化作一聲歎息,把要說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交給五髒六腑交流。

“數據多少?”晴川忽然開口問道,隻是雙眼已經緊緊閉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臉上露出一絲愉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