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大澤龍神殿

正說著,一座屹立在大漠的邊緣,氣勢雄偉的沙雕古堡,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楊堅與杜江互相看了一眼,向著霍飛說道,“前方是我們神獸聖教的總壇,我們這就下去吧!”

說著,二人將身子一傾,駕馭著兩頭獅鷹獸向下俯衝了下去。

霍飛向他二人看了一眼,接著也將劍指一驅,禦劍飛了下去。

這座沙雕古堡高約數丈,周圍的砂岩石壁上雕刻著一副副栩栩如生的妖獸圖騰,在那些妖獸圖騰的身上,還捆鎖著一條條粗大的鎖鏈,仿佛生怕那些妖獸從砂岩石壁上跑出來一般。

古堡的大門是用一塊巨大堅固的砂岩製成,門板表麵刻畫著許多古老難懂的咒文,雖然在長期的風沙侵蝕中,砂岩大門的邊緣,已經有些風化的痕跡,但是總體看去,卻依然不減莊嚴肅穆之氣。

砂岩大門的兩側,刻寫著八個醒目的大字,“上禦神魔古獸,下懾八方妖魔!”

砂岩大門的正麵之前,左右兩邊還蹲立著兩隻麒麟的石像,那兩隻麒麟的個頭都有一人之高,麵目猙獰,兩隻燈籠一般的雙眼如活了一般,jīng光四shè炯炯有神,

在這兩隻麒麟雕像的手抓上,各自栓著一條粗大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著後方城堡周圍的砂岩石壁上,那些妖獸的圖騰,

霍飛此刻方知,那兩條鎖鏈並非是為了鎖住這兩隻麒麟而設,而是建造之人,想用這兩條麒麟的石像,看管後方砂岩石壁上的妖獸。仿佛那兩隻麒麟,已經在這荒涼的沙漠之中蹲立了上千年。

在距離這座沙雕城堡後發約數十裏的地方,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丘,那些山丘由黃沙堆積而成,從遠看去,仿佛是一坐坐高矮不平的古墓,至於那些古墓的後麵到底是什麽樣的世界,不是親自進入裏麵的人,恐怕是難以知曉了。

楊堅與杜江二人落地之後,轉身對著那兩頭趴伏在地麵上等待著命令的獅鷹獸握了個驅獸印,那兩頭獅鷹獸便張開翅膀,向著高空飛去,身影一瞬,便消失在了風沙之中。

接著,楊堅伸手拍了一下還在望著遠處那片沙丘古墓發呆的霍飛,說道,“那片沙丘的下麵就是‘誅獸穀’了,你所看到那些高高矮矮的沙丘,便是我們神獸聖教曆代掌門人的墳墓,為了震懾那些穀中的魔獸,故而設立在沙穀的沙崗之上。

若是放在之前,我倒是可以帶你去穀中參觀參觀,可是如今掌門人有令,除了我神獸聖教的弟子,任何人不得入穀半步,否則就按照教規論處!”

霍飛唏噓片刻,說道,“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誅獸穀,可是傅師伯如今為何要將它封閉起來呢?”

杜江與楊堅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意想隱瞞一些事情,打著馬虎眼說道,“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帶你去見掌門人吧!”

說著,楊堅與杜江二人便朝著神獸聖教的大門走了進去,霍飛麵有所思的朝著遠方的誅獸穀看了一眼,隨後也收起風靈幻劍,跟著楊堅與杜江走進了神獸聖教。

和其他的宮殿古堡的殿堂一樣,神獸聖教的正殿之中也由四根高大的石柱支持,石柱之上雕刻著各種各樣麵目猙獰的上古魔獸,與神獸聖教外麵砂岩石壁上的妖獸圖騰一樣,這些石柱上雕刻著的上古魔獸的身上,也都捆鎖著一條條粗大的鎖鏈,

仿佛隻要這座沙雕古堡一經倒塌,那麽這些被封印在沙堡石柱和牆壁上的神魔古獸,便會盡數跑出來,霍亂人界。因此,與其說這座千年古堡是神獸聖教的總壇,倒不如說這裏就是一座大型的鎮壓和封印著八方魔獸的“牢籠”!

整座殿堂的空間甚大,約莫同時可以容納下數百人,殿堂周圍的牆壁上畫著各種各樣古老的咒文,那些咒文的年代久遠,仿佛一道道無形的枷鎖,在時時刻刻的看守著石柱上的妖魔古獸。

殿堂正前方擺著一把寬大的座椅,那座椅的質地由砂岩製成,椅子上鋪著一張jīng白sè的老虎皮,相傳白虎乃是上古神獸之一,自古以來,便有虎皮鎮邪之說,那張jīng白sè的虎皮,被鋪在殿堂正前方的砂岩屍椅上,不但可以起到鎮邪的作用,也讓整座殿堂頓時威嚴四起。

虎皮座椅的後方是一麵高大的石壁,石壁之上雕畫一條金sè的神龍,那神龍張牙舞爪,威風八麵,仿佛正在雲天之間,吞雲吐霧,布雷施電。而這座大殿的名字,也因為這壁畫上的金sè神龍而命名為“大澤龍神殿”。

此刻,龍神壁畫前的虎皮座位上無人,正殿之中,隻有兩名年輕的弟子,在架到牆壁旁的梯子上,用抹布擦拭著那些刻印在牆壁上的古老咒文,似乎生怕那些古老的咒文表麵染上灰塵,而影響它們的法力。

“小龍,小虎,掌門師傅身在何處?”

楊堅、杜江二人將霍飛帶到龍神大殿之後,見四下無人,便向正在擦拭著牆壁上的咒文的兩名弟子問道。

那兩名年輕的弟子轉過身,從梯子上飛身而下,向著楊堅和杜江行了個禮,說道,

“二位師兄,師傅他此刻正在‘鬥獸場’中,傳授師兄弟們新的禦獸之法,若是事情緊急,就去那裏找他吧!”

楊堅轉身對霍飛說道,“看來也隻好如此了!”

霍飛點了點頭,說道,“一切聽從師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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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地境,火焰城中。

蒼茫的黑夜,在黎明的交替中漸漸褪去,城牆頭的上燃燒了一整夜的火焰,也隨著天邊剛剛出現魚肚白後,熄滅了在了晨光之中。

這火焰城中的百姓的生活習慣跟中原人士不同,因為南疆火山一帶白rì氣候炎熱,夜間空氣涼爽,因此生活在這裏的人們也都為了適應氣候,而顛倒了作息時間,

久而久之,習慣了rì出而息,月升而做的生活規律。

此刻又到了清晨十分,一輪剛出生的紅rì,慢慢從一望無際的蠻荒森林東邊,緩緩的爬上了天空,把萬丈光芒再次灑向南疆火山。

森林之中,那些在夜間清涼之時出來覓食的野獸,在陽光照進森林後,結束了活動,重新鑽回了地下yīn冷的洞穴,或林蔭深處,再次等待夜sè的降臨。

火焰城中的百姓,也在第一縷晨光普照南疆大地之時,熄滅了萬家燈火,漸漸的從喧鬧了一夜的大街上,回到了各自的家中。整個火焰古城,再次陷入了恍若無人的寧靜。

然而,此時此刻,城中一家掛著“南疆酒巷”招牌的酒館中,卻依然在開門營業,盡管裏麵的生意異常冷清。

酒館一樓的廳堂中,一張靠窗的座椅周圍坐著幾個人,那幾個人無論是從生活習慣上,還是從打扮裝束上,都顯得與這裏的民風民俗格格不入,

然而,從那幾個人的架勢上看,似乎他們絲毫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外人。

“小二......先給小爺來壺南疆老酒....再給本少爺來盤醬牛肉......”

葉不歸坐在桌邊,似乎想要故意說給某人聽一樣,提高嗓門朝著酒館內廳裏麵喊道。

上官彩不耐煩的撇了他一眼,說道,“喂...現在是白天,太陽已經出來了,這裏的人們早就已經進入夢鄉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出來理你!”

葉不歸看了看上官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不但仿佛沒有聽見她的提醒,而且變笨加裏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碟子,用力的摔在地麵上,

大聲的喊道,“老板....小二....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了,本少爺現在肚子餓了,快出來上酒上菜!”

上官彩見葉不歸沒有理會自己,心中有些不快,瞪了他一眼,說道,“喂....你沒有聽到我剛才說話麽?”

薑煥喝了口茶,向酒館裏麵掃了一眼,接著,回頭向上官彩說道,“他這是在故意試探裏麵的人,是不是能夠隨時起來監聽我們說話!”

葉不歸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知我者,藍發小子也!”

上官彩聽薑煥說完,方才明白葉不歸的心理想法,有些尷尬的說道,“你要做什麽也不事先與我們說一聲,誰又知道你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葉不歸看了看上官彩,仿佛是要故意嘲笑她一般,壞笑道,“明明是你自己的頭腦反應跟不上我的節奏,還非得什麽事都要插上一手,我剛才是在試探那對師徒是否在監視我們,

這屬於即興發揮,我總不能在喊他們之前,事先告訴你一下說,你準備一下,我這就開始試探他們了吧!?”

得知石全味與小石頭二人此刻已經熟睡,葉不歸也開始肆無忌憚的與上官彩鬥起嘴來。

上官彩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冷哼一聲,說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一般在這個時候,孟乘風都會即使出現在他們二人的中間,對他們二人進行勸阻,然而此刻,孟乘風卻正生死未卜,而一向心xìng淡漠孤傲的薑煥,

卻懶得管與自己無關的閑事,尤其是像這等瑣碎之事。

上官小貝無奈的看看葉不歸,又看了看上官彩,接著伸出一雙小手,在桌子上拍了拍,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不吵了,你們再吵下去,就當真把那兩個夥計給吵起來了,

到時候我們幹什麽事情都要被人盯著,行動就更不方麵了!”

上官小貝說完,葉不歸與上官彩二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接著將頭轉向了相反的另一邊,誰也不理誰。

薑煥說道,“現在是孟乘風中毒的第三天,按照傷情的推算,再這樣下去,他最多活不過第五天,我們應該盡快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葉不歸道,“辦法隻有一個,那便是去孟乘風之前中毒的地方,找出中毒的根源,從而替這裏的百姓解除瘟疫,

如今那些在暗中監視我們的人,已經知道我們內部不和的事情,不如就按照昨天晚上我們計劃的方法,將計就計,兵分三路,在打探消息的同時,將那些躲在暗處的人都引出來。”

上官彩道,“看來眼下也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可是進入那迷霧沼澤的具體路線,我們又要去哪裏打探?”

“我知道....我可以為大家帶路!”

說話間,一名上身穿著無袖短襟花衫,下身穿著齊膝彩sè短裙,頭上紮著一根彩sè羽毛的俊俏女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