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司徒望

“小姐所言不虛,奴才若是僥幸提升修為,化鬼期後尚有一次天劫。”龍邦太神色黯然。

“雖然是血印之法,但本座一滴血實實在在落於你體內。那是雷靈根純淨的人修血氣。本座打算收回,還你無拘無束之身。”螺鈿看看龍邦太。“本座不欺你,讓你離去。”

“奴才莫說出不得暗域,就是出的去也不會離開。小姐救下奴才,就這樣將奴才放走。於小姐或許隻是一念仁慈,然奴才就會留下心結,天劫中就更是凶險。”龍邦太躬身應答。

“未必讓本座白送你一滴血?”螺鈿看起來有些不甘願。

“小姐垂憐,出暗域後,奴才也並非一無是處,終歸能為小姐盡心盡力的。”龍邦太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螺鈿。

“早前在沸騰海若不是對本座喊打喊殺,又怎麽會害怕落下心結?不過這也是你的機緣,你沾染本座血氣,對雷電有親和之力。本座傳你一段心法,你可至第一階石台開始修煉。或許到時能助你渡劫。”螺鈿說完將《雷訣》中的一段口訣告複述龍邦太。

“多謝小姐。”龍邦太感激涕零。以龍邦太的心智,豈不知螺鈿是使得是欲擒故縱之法?但龍邦太得到這天大的好處,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告辭後便往第一階石台修煉。

螺鈿服食丹藥,在二十階突破層次壓製,進入結丹後期的境界。

……

再說厲無芒,往支架山而去,沿途有不少修仙者都是往那裏去的。厲無芒喚來一個結丹期人修一打聽,原來都說支架山有寶光出現,這些人修都是去探寶的。

“這個離王下人,怎麽又弄出原來的花樣。”讓那人修離去後,厲無芒心中不悅。

獲取離王盔甲的過程曆曆在目,那時也是湖泊中現出寶光,才引的許多修仙者聚集。若不是天劫救下厲無芒。那離王盔甲還不知落於何人之手。

到支架山,厲無芒輕車熟路,往湖泊而去。這裏與前次相仿,三百裏方圓的湖泊四周都有修仙者跡象。元嬰期修仙者不少,甚至於有幾個合體期的人修。

“看來這次更麻煩。”厲無芒心中暗想。在一個僻靜地方下到湖水中,厲無芒水下潛行,往無名氏留下的洞府去。

當初厲無芒就是在水下甬道中取得銅箱,收取的離王盔甲。如果被奪去的寶物會回到原來的地方,盔甲也該在甬道中。

尋找到入無名氏洞府的甬道,在原先發現銅箱的地方不見盔甲。厲無芒歎息一聲,順甬道往洞府而去。打算在洞府中待些日子,再慢慢尋找離王盔甲。

踏著台階出了水麵,往洞府走去。進前看時見洞府的門虛掩著,厲無芒暗吃一驚。前次離開時,已將石門關閉嚴實,看來是有修仙者來過此地。

神識一掃,離王盔甲在洞府中,隻是還有兩個修仙者的氣息,其中一人居然是風波城九堂堂主夢玉,另一個的修為深不可測,讓厲無芒一時進退兩難。

厲無芒入水時將修為隱匿在結丹初期,想來以夢玉是修為,不能識破他改變後的氣息。有麵具遮掩住相貌,厲無芒並不害怕被人認出。

此時退走或許來得及,隻是離王盔甲就在洞府中,厲無芒心中不舍。仙器不是輕而易舉能到手的,何況那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

定定心神,厲無芒推開石門。豁然見到一個男修頂盔摜甲坐在洞府正中的石椅上,一旁的夢玉手中持劍,目視推門進來的厲無芒。

厲無芒心中一鬆,見夢玉全神戒備的樣子,看來居中端坐的男修是在虛張聲勢。否則夢玉也不至於這樣緊張。

看那男修五十餘歲年紀,漆黑的五綹胡須。目光高傲又顯得力不從心,厲無芒心中暗喜,這個修為高深的人修,想來已被離王盔甲困住。

將隱匿的修為施展出來。夢玉臉色一變,元嬰期的厲無芒讓他心生畏懼。心慌意亂的夢玉如果仔細些,就能發現這個元嬰期人修是厲一郎,因為他的氣息沒法改變。

“閣下好見識,居然知道司徒望受到鉗製。”石椅上的男修苦笑一聲。

取下麵具,厲無芒對目瞪口呆的夢玉微微一笑。“夢玉堂主,別來無恙。”厲無芒並沒有搭理司徒望,雖然一聽這名字,厲無芒就知道,此人是風波城南真君府的司徒真君,有著合體後期修為的巨頭。

“厲一郎。”夢玉有如夢囈。

“正是。”厲無芒在椅子上坐下。“厲一郎在風波城得夢堂主相助,心存感激。請堂主將劍收起。”

夢玉收起寶劍,看看司徒望。“真君,這厲前輩曾經在風波城小住過。”厲無芒的修為已經是元嬰期,夢玉隻能稱其前輩。

“本座厲無芒。”一線殺機在眼中流露,讓司徒望心中一驚。

“閣下是四宗追殺的大運道者,如此坦承相告是打算滅口?本尊就算不起身也能將爾滅殺於此。”司徒望不動聲色。

“滅殺本座?司徒望,你可知這身盔甲來曆?”厲無芒上下打量著頂盔摜甲的司徒望,眼中露出不屑。

司徒望猛然醒悟,這就是厲無芒失落的離王盔甲。作為仙器的主人,厲無芒能讓盔甲為其毀器滅靈,要殺自己不過是神念一動的事。

“看來閣下是勝券在握了。”司徒望歎口氣,看來自己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籌碼。

“真君不愧是巨頭,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本座是望塵莫及。”厲無芒戲謔到。

“何出此言。”司徒望一愣。若在平日,元嬰期的厲無芒敢如此出言不遜,司徒望一早將其滅殺在當場,那裏會刨根問底?隻是世事難料,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由不得自己的性子。

“本座可曾說過要滅殺司徒望?倒是你開口就要滅殺本座,如何又說本座勝券在握?”厲無芒有心收服司徒望,心平氣和與其論理。

“司徒望急躁了些,閣下的確不曾說過要殺人。”司徒望自覺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