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宋以軒臉上的浮腫終於消失,看著鏡中自己那張膚質白皙的臉,他滿意極了。
厲慕婉在他身後出現:“以軒,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宋以軒轉身走向她,慣性地想伸手去摟她的腰,卻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
他的手頓時僵在空中,臉色也不太好看:“什麽事?”
“我要你告訴我哥,夏若曦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聽到這話,宋以軒臉上的表情瞬間龜裂,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厲慕婉:“你說什麽?”
厲慕婉雙手抱胸,有些不悅地反問:“你耳朵有問題啊?同樣的話需要我重複兩遍?”
“那怎麽行?你哥會殺了我的!”宋以軒大驚失色。
他要是能殺了你,豈不是正合我意?
厲慕婉心裏陰狠地想著,臉上卻未顯半分。
她循循善誘:“以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你想想,如果讓夏若曦肚子裏那個孩子順利生下來,厲氏集團,還有厲家的一切,就都落到夏若曦手裏了。到時候,我這個當妹妹的,哪有機會分到半分?我們現在是夫妻,更是利益共同體,你也不希望我到時候一無所有吧?”
宋以軒臉色一變,厲慕婉的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進了他心裏。
是啊,厲修瑾雖然很疼愛自己的妹妹,但相比自己的孩子,正常人自然是更愛自己的孩子一些。
厲慕婉又不懂得經營管理,到時候厲家家產肯定大部分落到夏若曦和她的孩子手裏。
一旦讓夏若曦順利生下厲修瑾的孩子,她就更不可能離開他了,說不定時間久了,就心甘情願當厲修瑾的情婦了。
眼睜睜看著她和厲修瑾在一起,他辦不到!
“可是……你哥那邊……”
他仍然有些猶豫,厲修瑾的陰狠毒辣他是見識過的,惹怒他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你怕什麽?隻要我們一口咬定是她勾引你的,他隻會去找夏若曦算賬,怎麽會有精力對付你?”厲慕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說,你現在是我的丈夫,我哥就是再生氣,也舍不得讓我這個唯一的妹妹守活寡啊!”
宋以軒仔細一想,覺得厲慕婉說得也有道理。
他本來就對厲修瑾懷著怨恨,一想到夏若曦現在懷著他的孩子,心裏就一陣妒恨交加。
隻有讓厲修瑾親手打掉她的孩子,才能讓夏若曦徹底對他絕望。
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和她在一起。
“好,我答應你。”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不過,你要保證,一定不能讓你哥傷害我!”
“那是自然!”厲慕婉像一隻終於等到獵物上鉤的蜘蛛,眼底掠過一絲陰冷。
成功說服宋以軒後,她回到房間,關上門,給江心怡打電話:“心怡姐,你那天說的那個計劃,我考慮清楚了,想參與。我已經說服宋以軒,到時候他會配合,告訴我哥夏若曦肚裏的孩子是他的種。”
“OK,沒問題,其他的就都交給我!”電話那頭的江心怡打趣地問,“小婉,你現在不怕宋以軒被你哥弄死了?”
厲慕婉冷笑一聲:“怕啊,怎麽不怕?”
就怕他不弄死宋以軒!
掛斷電話,厲慕婉眼裏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宋以軒,夏若曦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看好戲了。
江氏集團推出的信號幹擾器,一開始賣瘋了。
市場上還沒出現功能如此強大的信號幹擾器,簡直是商家和消費者夢寐以求的商品,訂單量如同雪片一般飛來。
溫江兩家股票節節攀升,迅速在市場中占據了一席之地,成為了行業內的熱門話題。
厲氏集團股東會上,股東們都在討論江氏集團和溫氏集團合作項目的發展,眼都紅了,忍不住抱怨當初沒有搶在溫氏集團之前,跟江氏集團合作。
有人趁機陰陽怪氣:“人家是故意不跟咱們厲氏集團合作的,自己找的溫氏集團。溫氏集團隻需要提供點資金就能坐等收錢,簡直不要太輕鬆!”
“厲總,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再這樣下去,厲氏集團的市場份額都要被江氏集團搶走了!”一位股東痛心疾首,仿佛損失了幾個億。
“就是啊厲總,您倒是想想辦法啊!”另一位股東附和道。
厲修瑾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會議室裏的眾人,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貪婪和算計。
這些人,以前看不起江氏集團,每次和江氏集團合作,都怕江氏集團會分走厲氏集團一杯羹,現在看到江氏集團賺得盆滿缽滿,又開始眼紅後悔了。
“怎麽?各位現在後悔了?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對厲氏集團沒有信心的人,現在就可以選擇離開。”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我以市場價1.5倍的價格收購各位手中的股份,如何?”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股東們麵麵相覷,1.5倍的價格收購,這可是天價!
然而,他們心裏都清楚,厲修瑾是個精明的商人,他絕對不會做虧錢的事。
他願意以1.5倍的市價買下厲氏集團的股票,就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厲氏集團的股價絕對不止這個價格!
一時間,會議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厲修瑾也不著急,他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許久,一個年長的股東率先表態:“我……我還是相信厲總的能力,我選擇留下。”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大部分股東都表示願意繼續支持厲修瑾。
隻有少數幾個股東,心裏還打著別的算盤,沒有表態。
厲修瑾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這些人已經動了離開的心思。
“很好,既然各位都做出了選擇,那就散會吧。”厲修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希望下次開會的時候,各位股東能關注一下公司的發展,而不是盯著別人的成績眼紅。”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股東們看著厲修瑾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壓根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在賣什麽藥,可又不敢直接跟他對著幹,這種受製於人的滋味太特麽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