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清?”厲修瑾彎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夏若曦,你在做什麽夢?你不怕跟夏姨母女分離嗎?”
“當然怕,不過你也沒辦法讓我們母女分開!”
就在昨晚,夏若曦帶夏柔辦理了轉院手續。
隻要厲修瑾找不到夏柔,他就永遠無法拿捏她。
“看來你早有準備,難怪態度這麽囂張。”他給了她一個看透一切的冰冷眼神,“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你什麽意思?”
厲修瑾轉身朝地下室出口走去:“我要回去了,你不想跟著,就繼續留在這裏!”
“你……”她低頭對上林總那張慘白詭異的臉,頓時頭皮發麻,連忙加快腳步跟在他身後。
她坐進厲修瑾那輛邁巴赫裏。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夏柔的護工劉阿姨的電話。
為了避免夏柔跟厲修瑾取得聯係,她特地收走夏柔的手機,並交待護工不要讓她使用電話。
“喂,劉阿姨,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婦人聲音很焦灼:“夏小姐,我才剛離開一會,夏夫人就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我現在怎麽都找不到她!”
夏若曦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怔怔地看向厲修瑾。
隻見他唇角染笑,眼神卻是暗含暴戾陰鬱,在樹影斑駁中透著一股子悚然。
“是你!是你把我媽藏起來的,對不對?”
“確切地說,是送到國外去了!”厲修瑾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現在打給她,還來得及跟她說幾句話。”
電話接通了,夏柔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喂,阿瑾啊,我快登機了!……”
聽到母親的聲音,夏若曦眼淚“唰”地落下來:“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小曦?你現在跟你哥在一起?正好,媽跟你說……”
“我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夏若曦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劃破了四周的寂靜,她聲淚俱下,“你明知道厲修瑾利用你來拿捏我,你為什麽還要聽他的話去國外?媽,是不是在你心中,我活該被人羞辱被人糟蹋?”
“小曦,你在說什麽?媽媽不過是出國動手術,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在炫舞大賽奪得冠君,現在已經名聲大噪,能給阿瑾賺錢,他不會讓人欺負你的,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好了,媽媽要登機了,等到了希臘媽媽再給你電話!”
電話那頭的嘟嘟聲讓夏若曦的心再一次跌到穀底。
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厲修瑾嗤笑出聲。
“你們母女還真是有意思。一個口口聲聲說為了女兒好,實際上事事以自己為主;另一個明明被拋棄被利用,卻害怕跟賣女求榮的母親分開。夏若曦,她都這麽對你了,你還這麽在乎她做什麽?”
夏若曦擦幹臉上的淚,神色空洞:“我跟厲總不一樣,在這個世上,除了媽媽,我一無所有。”
“所以,你的七寸是你自己送到我手中的。”他湊近她,氣息溫熱,聲音卻陰冷無比,“夏若曦,你活該!”
“厲修瑾,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抬眸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就因為我媽媽當初企圖跟你爭奪厲家家產?可她明明什麽也沒得到!還是因為你打心底就看不起我們母女?就算這樣,你也沒必要把我逼到這種境地!”
“如果非要說原因的話,那就是……”厲修瑾深邃的眉眼上染著透骨的涼薄,唇角卻噙起玩味十足的笑,“夏若曦,看你深陷泥潭垂死掙紮的模樣,我覺得很有趣!”
惡魔!
夏若曦隻覺得渾身氣血逆轉,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猛地撲上前搶他的方向盤。
“既然你不放過我,那就同歸於盡算了!”
與其被當成玩物折磨一輩子,還不如死了幹淨!
車子在空無一人的偏僻道路上東倒西歪,隨即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差點側翻。
厲修瑾雙手桎梏著夏若曦,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撕碎一般。
他神色緊繃,額頭上青筋乍起,眼眸裏翻湧著濃烈的慍色。
夏若曦反應過來才知道後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就算死,也不要跟厲修瑾這種人死在一起!
“瘋夠了嗎?”厲修瑾陰沉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他單手扣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開始扯自己的領帶。
夏若曦頓時警惕起來:“你做什麽?”
他扯領帶的動作太用力,以至於襯衫扣子都被他扯斷,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肌肉發達的胸膛,透著幾分惑人的邪肆。
見她麵露驚恐之色,他頓時有了捉弄的心思,故意把她往自己懷裏壓了壓:“荒郊野外,不車震多可惜?”
“你……”夏若曦臉倏地麵紅耳赤,發了瘋似的掙紮起來。
領帶一圈又一圈纏在她的手腕上,厲修瑾動作利落又強勢地將她捆綁起來。
“這下該老實了吧?”
她還試圖掙紮,他眉頭微蹙,幹脆直接將她摁倒在座椅上,讓她的頭枕在他腿上,用安全帶把她的身子牢牢固定住,這才將車啟動。
夏若曦僵著脖子,腰側卡在扶手箱上,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固定在兩個座位上,一不小心就會從上麵滾落下來。
她一動不敢動,唯恐一不小心臉會碰上他某個部位。
對她突如其來的乖順他很是滿意,途中偶爾還摸了摸她的秀發,以示寵溺。
夏若曦在心裏一刻不停地咒罵他。
車抵達公寓後,厲修瑾二話不說將她扛在肩上,大步往公寓走去。
夏若曦怕鄰居看到,強忍著沒發作。
開了公寓門,厲修瑾直接將她扔在單人**。
她被摔得頭暈目眩,抬起幽怨的眼睛看著他:“厲修瑾,你快鬆開我!”
厲修瑾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脫下襯衫,露出健碩的上半身。
他如同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她上方,將她桎梏在方寸之間。
夏若曦下巴被抬起,被迫和他對視,看到他染上欲念的猩紅眸子,心口頓時一滯。
他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聲音喑啞:“夏若曦,是時候該好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