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曦!”厲修瑾死死盯著她慘白的臉,“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
夏若曦疼得說不出話來,腹部好像裝了個絞肉機,瘋狂地在她的體內攪動,讓她麵色慘白、大汗淋漓。
很快厲修瑾叫來醫生護士,檢查過後,醫生對他說:“夏小姐是來例假了,不用擔心。”
“例假會流那麽多血嗎?”他眉頭微蹙,這流血量用“血崩”來形容都不為過。
“經血量確實太大了,可能是近期服用了某些含有激素的藥物所致。”
一旁的護士連忙道:“她今天一次性服用了兩顆緊急避孕藥!”
“那就難怪了。讓她好好休息,過幾天例假應該能回複正常量。”
醫生說完就離開。
厲修瑾目光落回夏若曦身上,視線牢牢的鎖定著她。
“欲擒故縱這招用的是不是太過?”
夏若曦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看向他:“我欲擒故縱什麽了?”
“一次性服用了兩顆緊急避孕藥,導致例假大出血,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告訴我,你不想懷上我的孩子,想以此達到讓我心存愧疚的目的?”
他眼底蘊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一副看透一切的輕慢模樣。
她兀自笑了,笑得眼淚直流:“我得多不自量力,才會奢望惡魔有愧疚心?厲總,你想多了,我隻是單純不想懷上你的孩子而已,畢竟就算懷上了也會被你打掉。”
他沉著眸子,眼梢燒紅,語氣冷若冰霜:“你知道就好!”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還想說什麽,卻發現夏若曦已經睡著了。
她皮膚白如瓷器,沒有半點瑕疵,眼皮和鼻子微紅,沒了平日裏冷傲鋒利的氣息,多了幾分嬌憨。
他站在原地,看了許久。
夏若曦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厲修瑾已經不在病房裏。
也是,他對她的興趣僅限於上床,怎麽可能在她來例假時陪在她身邊?
她動了動身體,感覺身體不像上午剛來例假時那麽難受。
作為舞蹈生,她從前跟所有女生一樣很煩例假。
因為每次來例假都會因為體力不支,影響發揮。
但如今這場例假對她而言就像一場恩賜,讓她避免了被強行打胎的命運。
夏若曦現在的心情簡直稱得上劫後餘生了。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緩緩往病房外走去。
看到走廊上的鍾,這才意識到現在是淩晨一點多,難怪整個走廊那麽安靜。
這一覺竟睡了那麽久。
走在夜晚空寂的醫院走廊上,她心底忽然萌生起強烈的逃離衝動。
心底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你媽媽還在那個惡魔手中!”
馬上有另外一個聲音大聲道:“你自己都身不由己,哪裏還顧得上媽媽?”
夏若曦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她一直在為別人活,這一次,她想為自己而活。
來到前台,正好看到她病房裏的那個護士小姐在玩手機。
看到她來,護士小姐愣了一下:“夏小姐,現在是休息時間,你還是回病房吧!”
“我一個人在病房裏待著太無聊了。”夏若曦特地探了探身子朝她桌上的手機看了幾眼,“你有兩部手機啊?能不能借一部給我玩玩?”
護士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手機,遞給她:“這是我專程用來玩遊戲的手機,就借你玩一下吧!”
“謝謝你。”夏若曦心滿意足地回到病房。
關上門後,她找到自己的衣服,飛快將身上的病人服換下。
接著她點開手機,下載微信和銀行APP,登陸了自己的賬號。
看到賬戶裏的金額,她頓時鬆了口氣。
任何時候,存款都是一個人的底氣。
證件什麽的以後再想辦法,現在先離開厲修瑾再說。
她趁醫務人員不注意,偷偷從醫院的樓道離開,又在路上叫了一輛車,直奔出租屋。
在出租屋門口的地毯下翻出備用鑰匙,她小心翼翼地開門。
如她所料,出租屋裏空無一人。
厲修瑾這種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人,若不是前幾天精蟲上腦,是絕不會紆尊降貴來住她的出租房的。
她迅速找到自己的臨時身份證,又帶了幾件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開始了她的新逃亡。
醫院這邊亂成一鍋粥,護士小姐都快急哭了:“我把手機借給她,沒想到她直接拿走了!”
厲修瑾倒是十分冷靜,不僅沒責怪醫院看護不當,還主動賠了護士小姐手機的錢。
走廊上,他抽著煙,唇角噙起一絲冷笑。
又是這種不自量力的小伎倆!
她到底要失敗多少次,才能明白自己根本沒有逃出他掌心的能力?
夏若曦逃了五天,在這五天裏她不停地換地方,最後終於在一個離黎城五百多公裏遠的一個小賓館裏落腳。
五天風平浪靜的生活給了她一種終於逃脫厲修瑾魔爪的錯覺。
她甚至已經想好在這個小城鎮暫時定居下來。
第六天清晨,她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以為是賓館保潔服務,沒有多想就開了門。
看到厲修瑾的那一刻,她瞳孔放大,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就連表情都凝固了。
等她回過神來想把門關上,已經太晚了。
厲修瑾推開門又順手反鎖上,將她拎起來狠狠扔在**。
他欺身而上,輕撫著她因為害怕而慘白的臉,澈黑的眼眸閃著一抹近乎酷虐的光:“夏若曦,我已經膩了這種貓鼠遊戲了。”
“你猜猜我為什麽現在才來找你?”
“因為你的例假今天結束。”
夏若曦沒有說話,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裏有種難以言說的惶恐。
她好怕,好怕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惡魔,一輩子都要被迫匍匐在他的腳下,成為他的玩物。
欣賞夠了她的恐慌,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在賓館的單人**,他要了她。
整個過程凶狠又肆意,不像**,倒像同歸於盡。
這一天對夏若曦來說相當漫長,她的世界僅剩下一張窄窄的單人床,以及男人近乎殘忍的掠奪。
有時候夏若曦總忍不住在想,到底什麽樣的惡魔會長成厲修瑾這樣?
“在想什麽?”他扣著她的腰肢,逼視著她。
她咬牙切齒:“在想你什麽時候死?”
他倏地笑了,動作愈發肆意:“就算是死,也要和你一起,共赴地獄!”
夏若曦別看臉,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眼角滑落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