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靴搔癢,厲修瑾根本沒法盡興,時常比平日裏多了一倍的還不止,花樣百出,夏若曦根本招架不住,嗚咽著求饒,他這才草草紓解。

在異國出差這幾日,每日他都無比懷念這股銷魂的滋味,到了癡狂的地步。

下半夜他又來了一次,照樣是毫無節製地折騰,她已經筋疲力盡,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第二天清晨,夏若曦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床頭櫃裏摸出避孕藥吃了一顆。

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有天會死在**。

下午厲修瑾送她去“美商一百”整形醫院修複身上的傷疤。

褪去衣服的那一刻,那些女醫生的表情精彩紛呈。

除了猙獰的疤痕,夏若曦身上還有顯而易見的曖昧痕跡,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讓她們不想歪都難。

有錢人玩得可真大!

女醫生們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夏若曦如芒在背,她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有什麽問題嗎?”厲修瑾冰冷的聲音響起,他微微側過頭,目光掃過那些圍在夏若曦身邊神色異樣的女醫生,眼神銳利如刀鋒。

女醫生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清了清嗓子,掩飾著語氣中的輕蔑:“厲先生,夏小姐身上的傷疤就屬腰上的這道修複起來難度大一點,其他都是小傷。您放心,我們醫院的修複技術是國際領先的,對於疤痕的處理有著極高的成功率。”

“那今天就安排手術吧!”

夏若曦詫異地抬眸看他:“厲總,是不是太快了?”

“你還想拖到什麽時候?這些疤在你身上多留一天,你就貶值一天。你想讓我一直虧損嗎?”他聲音涼薄,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南方炎熱的七月,她如墜冰窖,寒氣透骨。

他話裏話外都把她看作一件商品,一件需要精心保養、不能有任何瑕疵才能賣出好價錢的商品。

那些所謂的關心,不過是怕她這件“商品”折損了他的利益罷了。

“怎麽?不願意?”厲修瑾見她沉默不語,劍眉微蹙,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怎麽會?厲總考慮得如此周到,我自然是要聽的。”

厲修瑾難得見她如此乖順,神色都柔和了幾分:“你要是總這麽聽話就好了。”

是啊,像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那樣聽話他就滿意了。

要是真做到那樣,她還是她嗎?

夏若曦被帶進了手術室,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麻醉劑緩緩注入血管,她的意識逐漸模糊,卻依舊能聽到醫生和護士的竊竊私語。

“這年頭,當金絲雀也不容易啊,你看她身上的疤,密密麻麻的,那個厲先生看著人模狗樣,沒想到下手這麽重!”

“越是上流的人越下流。這些有錢人心理壓力大,都變態了。可憐的小姑娘,年紀輕輕,身上就那麽多疤,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同情她做什麽?她走這條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一個花了錢的玩物,男人想怎麽作踐就怎麽作踐!”

“噓,別說那麽大聲,要是被聽見就不好了!”

“嘁,能當得了金絲雀,心理承受能力比正常人強,人家才不在意呢……”

那些話如同一個個響亮的耳光,劈頭蓋臉地扇在她臉上,將她的尊嚴生生碾碎。

她拚命想要睜開眼睛辯解,眼皮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意識漸漸飄遠,在她徹底昏迷前,仿佛又聽到了厲修瑾那冰冷無情的聲音——

“別忘了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你不過是我的玩物——”

再次醒來,夏若曦發現自己正躺在空無一人的病房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她下意識循聲看去。

看到那人時,她渾身上下的血液瞬間凝固。

是江心怡!

上次在醫院裏差點被她推下窗的恐怖記憶如陰影般籠罩在她的心頭,夏若曦下意識想掙紮起身,無奈身上還殘留著麻醉劑的作用,壓根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

“夏小姐,好久不見。我今天是專程來給你送請帖的。”江心怡笑靨如花,從愛馬仕包包裏拿出一份紅色請帖塞進她手裏,“我跟修瑾哥哥下個月訂婚,你一定要來啊!”

夏若曦低頭看向請帖,上麵燙金的文字上果然寫著江心怡和厲修瑾的名字。

她頓時如鯁在喉,費了老大力氣才擠出幾個字:“恭喜你們!”

“其實我跟修瑾哥哥五年前就訂婚了,不過當時我還在讀書,他沒有大肆操辦。這些年他一直覺得虧欠我,所以想補我一個盛大的訂婚宴。”

江心怡忽然話鋒一轉,幽幽地歎了口氣,“夏小姐,你該怎麽辦呢?現在整個深城都知道你是修瑾哥哥包養的金絲雀,我們訂婚,就相當於坐實了你小三的身份,一想到你以後去哪都被指指點點,我就替你難受!”

夏若曦的手指緊緊攥著被角,指節泛白,卻無力反駁。

江心怡說得沒錯,在所有人眼裏,她才是那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是破壞他們感情的罪魁禍首。

“江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無意破壞你和厲總的感情。”夏若曦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其實我比誰都想離開他。”

“閉嘴,你這賤人!”江小姐尖銳的聲音驟然拔高,語氣裏充滿了憤怒和嫉妒,“要不是你死纏著修瑾哥哥,我們早就結婚了!都是因為你,是你插足了我們的關係,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

“江小姐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我上個月的行程。我從深城一路逃到黎城,以為已經擺脫厲總的控製,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

一想到厲修瑾喪心病狂的懲罰手段,她就渾身控製不住地輕輕顫抖,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上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不信,如果你真想離開,怎麽可能讓他找到?這分明就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

“我身上有定位器,無論我去哪裏,他都能找到我。”夏若曦目光死死盯著江心怡,孤注一擲地開口,“江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想我繼續留在厲總身邊,就幫我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