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揚首奮蹄 第七十九節 反擊
趙國棟有些恍惚,一直到了樓下開車出了地下停車場,才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樓上。
一切如在夢中,讓趙國棟似乎不敢置信真實。
夜裏睡得迷迷糊糊間隻感覺春雁下了床,趙國棟也沒太在意,隻以為去衛生間,但是許久沒有回來,趙國棟沒有想那麽多。
朦朧間枕邊人重新回來,趙國棟也不在意,隻覺得上衛生間會這麽久,而且上床來也沒有像平素那樣緊挨著自己,而是翻身以背對自己。
趙國棟也沒有想那麽多,本來就是迷迷糊糊間,手也就順勢從對方睡裙下探入,如此玉瓷般光滑的**在趙國棟手中漸漸變得灼熱起來,翹立起來的兩點和不斷扭動的身軀證明女人的情欲已經被調動起來。
趙國棟心中暗歎,一次偶然,難道還能再一次偶然?但是躺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不願挑明,無外乎就是等待自己的表態,她和春雁究竟有啥想法趙國棟不清楚,但是顯而易見的是兩人似乎有了一種默契。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種時候趙國棟反而不想多說什麽,行動是最好的表達。
許久未曾有人開發的沃土花徑再度君臨,趙國棟又一次品嚐了有別於姐姐身體的甘美。
健美豐腴的身材和春雁肥美甘潤身體相比別有一番風味,急促壓抑的呻吟聲裏,肥臀猛篩,一次又一次把趙國棟推上快樂的巔峰。
一直到早上出門,趙國棟也沒有見到春雁,反倒是秋雁顯得很坦然。
事情都已經走到地步,趙國棟也想了解一下兩姊妹的想法。秋雁也很直爽大方,直截了當的告訴趙國棟她也喜歡趙國棟,和姐姐一樣,沒有另外再找一個男人的打算,兩姊妹就打算這樣相依為命。
話語雖然沒有挑明,但是這相依為命四個字無疑也就是對趙國棟的疑問最好回答。
此情此境,趙國棟想不出其他言語來回答,他還能說什麽,人家都以赤子之心相許,自己還能厚顏多言其他?
他唯有將秋雁抱在懷中緊緊擁了擁以示不負。
李長江接到趙國棟電話時就知道恐怕又得有啥麻煩事兒了。
趙國棟給他打電話從來沒有啥好事,不過李長江還是相當願意和趙國棟一起幹事兒,至少這位趙市長不像有些人那樣整天隻會吹毛求疵,真正事情落到實處時便不吭聲了。
滕華明在清欠變現工作中的表現相當出色,這讓李長江也是頗為驚訝。
他來市公安局時間不算長,但是聽到的對滕華明的反映並不算好,不少人都反應這個人脾氣暴躁性格孤傲,作風武斷,不善於團結同誌,不尊重領導,當然本事肯定有點兒,要不也不能提拔到經偵支隊副支隊長位置上。
但是趙國棟在市委常委會上對市公安局抽調人員在清欠變現工作中的優異表現讚不絕口,這讓李長江也很是長臉,雖然李長江不清楚趙國棟是聽了誰的推薦點名要滕華明,但不管怎麽樣,滕華明也是市公安局的人,他的表現好壞也就代表著市公安局的戰鬥力強弱,這對於自己這個上任不久的市公安局局長來說也是值得高興的好事。
“趙市長您的意思是有人跟蹤您?”李長江汗毛都快要豎立起來了,跟蹤一個常務副市長,想幹什麽?難道謀殺?那可真的成了驚天大案了。
“嗯,牌照我記不清楚了,但是是一個粵B牌照的藍鳥,他們應該不止這一輛車,應該還有其他幾輛車,輪換跟蹤我,否則我不會覺察不到。”趙國棟點點頭,“我現在還不太明白這夥人意圖,但是估計和我手上的工作有關。”
“您有懷疑對象麽?”李長江精神一振。
“沒有,但是我來懷慶時日不長,主要開展的工作也就那麽幾項,算來算去也就是清欠變現得罪人狠了一點,你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趙國棟也不多言,“這是一樁事情,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聽說冶金機械廠改製工作中,有些持不同意見的職工,他們的家屬受到外來不明人員的威脅,這件事情,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我聽說過了,市局刑警支隊打黑組也派人調查過,因為涉及人員都是家屬,要麽是老人婦女,要麽就是兒童,對於具體情況反映得不是很清楚,估計這應該是一夥人,但是這夥人人數不少,受害人都不認識,所以要想找到這幫人難度比較大。”
李長江心中一凜,趙國棟從他自己被跟蹤這樁事兒一下子轉移到冶金機械廠改製問題上,這中間能沒有關聯?對方雖然沒說,但是並不代表沒有這層意思,就看自己如何理解了。
冶金機械廠改製是孔市長主抓的項目,據說也得到了何市長的全力支持,但是現在安都安宇機械有限公司似乎要橫插一腳,表示出了兼並冶金機械廠的意願,導致了市裏邊的氣氛也發生了一些微妙變化,李長江作為市長助理又兼著市公安局長,消息自然比一般人來得靈通,安宇機械據說是趙市長力推而來,這分明就是和孔市長強推的福建嘉華集團打對台,
“老李,你的意思是這樁事兒就這麽算了?你知不知道這對企業改製造成了很壞的影響?企業職工作為企業主人,有不同意見反映,這很正常,也體現了職工作為企業主人翁履行職責的本分,可竟然還遭到了恐嚇和威脅!這是發生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這不能不讓我懷疑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眼下冶金機械廠改製已經進入關鍵時段,福建嘉華和安都安宇兩家企業都表現出了對我們冶金機械廠的濃厚興趣,這對於我們懷慶來說是一件大好事,怎樣為冶金機械廠選擇一家最合適的婆家,既是市裏邊也是企業職工十分關注的事情,我不希望在改製中出現什麽損害政府形象損害職工利益的狀況。”
“所以我希望市公安局能夠組織精兵強將沉下去,對這件事情一查到底,這不是一對一死無對證的事情,既然有多名企業職工家屬遭到了恐嚇威脅,難道說就摸不出一點線索來?這些人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麻雀飛過還有一絲影子呢,難道就查不出這些人的來頭?”
趙國棟提高了聲音,目光沉肅,“長江同誌,冶金機械廠的改製是我市國企改革走出的第一步,這一步必須要走穩走準,我們歡迎外來企業來我市幫助我市企業實現兼並重組,實現互利雙贏,但是我們同樣需要警惕有些不法商人企圖利用我們急於實現企業改製的心理,采取移花接木偷梁換柱的手段來攫取國家財富,損害職工利益!”
“這一點我在寧陵工作期間就有很深刻的體會,寧陵開發區就是因為急於招商引資,結果被一幫國際詐騙犯利用這種心理所騙,造成政府擔保的銀行貸款被騙數千萬,至今仍未追回,開發區一名主任和一名副主任被檢察院以瀆職罪追究了刑事責任,但這又有什麽用,給政府的損失已經造成,惡劣影響經年難以消除,也讓老百姓對我們幹部素質能力產生了質疑,可以說教訓慘痛,所以我不希望在我們懷慶也出現類似情況。”
李長江聽得頗為心驚,趙國棟話語中顯然有所指,隻是這種事情牽扯到市裏邊不同意見,光是一些空穴來風的懷疑當然作不了數,這一點趙國棟也應該清楚。
孔敬原既然受市政府委托負責操作冶金機械廠改製,他李長江也在市長辦公會上親耳聽見了何照成全權交由孔徑原來負責,市長辦公會也有記錄,何照成和孔敬原本人都沒有提出什麽,你趙國棟這個時候來這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無疑就是把自己給推到了一個有些尷尬的境地了。
見李長江沉吟不語,趙國棟也知道對方的難處,眼下何照成似乎已經和孔敬原走在了一條路上,要讓李長江無視這些因素來插手本來就很微妙的冶金機械廠改製事宜,他當然感到為難,不過李長江也是有些頭腦的角色,趙國棟不相信對方找不到變通的辦法。
“長江,企業改製是好事,更是大事,作為一級領導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維護國有資產和企業職工的利益不受侵害,我想隻要我們秉著一顆公心,按照這個想法去做事,黨和政府以及人民群眾都是支持我們的,就算是一時半刻不理解,但是烏雲總遮不住太陽,該亮出來的始終要亮出來。”趙國棟淡淡的道:“我想你有的是辦法來處理好這其中關係。”
李長江無語的默默點頭,琢磨著趙國棟話語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