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逆鱗之怒(一)

由西區海底隧道抵達香港島的2輛“前衛-3””型近程防空導彈發射車恰好趕上了攻擊西港城的那枚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當碩大的俄製巡航導彈拖著修長而絢麗的尾跡飛入西環的天空時,浴火而出的““前衛-3””型近程防空導彈發射車打開了自身的車載對空雷達緊緊的鎖定著的來襲目標,而在指定目標進入指定區域內,車載光電跟蹤裝置開始工作起來。

雖然脫胎於“前衛係列”便攜式防空導彈,不過從外形、重量、製導方式各方麵來看,“前衛-3”型已經脫離了便攜式防空導彈的範疇,應該是標準的輕型防空導彈。而“前衛-3”型的製導方式非常有特色。他采用的是激光半主動製導。可以說不是紅外指導的“發射後不管方式”。

由於激光半主動製導方式具有紅外製導方式所沒有的高精度和抗幹擾能力,由於激光半主動製導方式中導引頭依靠的是目標反射的激光回波來跟蹤的,所以不象普通的非成像紅外製導方式隻能探測高熱尾流和後機身加熱蒙皮的限製,具有真正的全向攻擊能力,而不是紅外彈的270゜的假全向。

也不受紅外曳光彈和電子幹擾係統的幹擾,隻要武器的配套的光電

熱成像跟蹤係統能跟上目標,目標一但進入攻擊範圍就無法逃脫。“前衛-3”型可以和雷達係統分置或完全依賴紅外熱成像和光學跟蹤係統,沒有電磁輻射,有效避免了反輻射導彈的威脅。係統隱蔽性好,生存能力強。

“前衛-3”型導彈彈長2100毫米,彈重23公斤,在便攜式導彈上加了一段超口徑的助推器,前段布局基本和“前衛-1”型類似,一對活動舵麵裝在彈體前部的舵機艙上,主彈體後部有一梯形折疊尾翼,翼麵積比“前衛-1”型要大,構成“-X”的鴨式氣動布局,助推段也有兩對折疊尾翼。在發射裝置中前彈體由適配器(彈托)和助推同口徑放置。

由於增加了助推器,“前衛-3”型的戰鬥部重量是“前衛-1”型的數倍之多,而且改成了和美國拉姆(RAM)防空導彈類似的連續杆式,威力大為提高,非常適合打擊巡航導彈類的目標,引信起爆方式是激光近炸+碰炸,戰鬥部殺傷半徑是3米,配合1米的製導精度,足以摧毀堅固的飛行目標,其單發殺傷率大於85%。而麵對來襲的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2輛“前衛-3””型近程防空導彈發射車更是不遺餘力的打出自己所攜帶的所有防空導彈。

在一片彈幕之中,西環上空的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被連續多次擊中,淩空爆炸化為燃燒著碎片,紛亂的隕落在香港的夜空之中。

與西環上空的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相比,攻擊尖沙咀的SS-N-21型巡航導彈無疑是所有香港市民最為熟悉的,飛越渣甸山之後這枚巡航導彈由東而西,低空縱向掠過維多利亞港的水麵。聞聲而動的眾多外國記者和香港市民拍下了多張名為“導彈襲擊香港”的照片。

在無數照相機的閃光燈的照射下,這枚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徑直衝向,位於九龍尖沙咀天星碼頭旁的香港文化中心。這棟滑梯式屋頂的建築物是本港最為著名的藝術表演中心,設備先進,吸引各種一流的藝術表演,包括各式音樂會、歌劇、音樂劇、大型舞蹈及戲劇、實驗劇場等演出,亦是舉行電影欣賞、會議及展覽等活動的理想場地。

幾乎沒有遭到任何攔截的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直接命中了目標,這枚導彈也成為了這一充滿了血腥和危機夜晚最後的燦爛。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香港島各地的戰鬥也逐漸進入了尾聲。

位於香港島之西的大嶼山,它是香港地區最大的島嶼,麵積141.6平方公裏,比香港島大近一倍。大嶼山主要由中生代火成岩係和燕山期花崗岩組成,地勢西南高峻,東北較低。

此刻承擔著封鎖香港到大嶼山陸路交通樞紐—青馬大橋的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代號為“橋姬”特種攻擊小組雖然傷亡慘重,但同樣擊毀了超過5輛駐港部隊的裝甲車。不過此刻他們的努力已經被證明是白費了的。結束了中環戰鬥的中國軍隊武裝直升機群正全速撲向日本在鳳凰山和大東山兩地隱蔽著的,代號為:“置行崛”、

“煙夕羅”2個電子情報站。

不過在中國特種兵抵達之前,日本的情報人員已經炸毀了所有的相關設備,分散突圍,雖然他們並清楚即便是在複雜的山林地帶,他們也難逃中國特種兵的追獵。

赤柱軍營的營區內,從空中突入的一架民用滑翔機在降落過程中折段了其巨大的漆黑色雙翼。滿是彈孔的機艙內,中國陸軍的97式班用機槍的子彈奪去了駕駛員的生命。在這架滑翔機的四周3名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雇傭兵此刻和他們的武器一樣早已冰冷、了無生計。這是一次成功的滑翔機飛行,卻不是一次成功的突襲。

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的雇傭兵們剛剛降落便遭到了中國陸軍的迎頭痛擊,嘹亮的緊急集合號聲中,中國陸軍營區的每一個窗口都噴射出灼熱的彈雨。交火隻進行了不到1個小時,大多數的偷襲者均沒有走出滑翔機的100米範圍內便被當場擊斃。少數的幸運者在被擊中之前選擇投降,不過他們的生命並沒有得到更多的延續。

在被俘之後的數個小時之內,這些俘虜無一例外的出現劇烈的癲狂反應,直至神經錯亂,出現腦死亡。

相對於他的大多數部下來說,資部利良無疑是幸運的。從中環的戰場上成功脫身之後,他的座車一度遭到Z-9B武裝直升機的追擊。不過此刻在維多利亞港的波濤之上,一艘老舊的漁船的船艙之中。資部利良仍然可以一邊脫去自己身上粘滿同僚鮮血的衣服,一邊胡亂的吞下一把藍色的藥丸。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麽保證你們的人守口如瓶的?”作為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本次“百鬼夜行”行動中最為特殊的一支力量,“鵺”小組的吉米無疑是資部利良最後也是最不想動用的一張皇牌。

“我想你一定熟悉你的產品吧!”

接過吉米遞來的一支“屈臣士”礦泉水的幫助下,資部利良艱難的吞下了所有的藥丸,冷笑著回答著這位並不熟悉的戰友。

“你是說‘冰’。”吉米以及他的手下並不真正意義上隸屬於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他們都是如假包換的香港人,隻是在香港他們從事比較特殊,且與法律相背的工作—販運毒品。兩年前吉米因涉嫌販運毒品而在日本被捕,不過鑒於他在香港的影響力,日本政府並沒有起訴他,相反為他提供大量的資金和其他幫助,令吉米在香港的勢力能迅速增長起來,最終為其所用。

“不錯,你們所說的冰毒,它源於日本,1919年於日本化學家阿賀雄多首次合成,正式名稱叫甲基苯丙胺。不過我們的人吃的不是普通的冰毒,而是一種特殊提煉的戰鬥藥劑。它能夠在短時間內幫助人體提高反應能力、抵抗疲勞、忘卻饑餓,甚至可以不懼疼痛。”

吃完藥之後,資部利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勞感,他靠在船舷上繼續說道:

“你當然知道冰毒會對人體的神經細胞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伏期後,樹突周邊的神經纖維會慢慢被新型毒品溶解破壞,之後神經纖維雖然可以再自身修複,但是再長出來的纖維已經無法複原成原來那種整齊的序列,而是形成了互相交叉的連接,這時腦子裏的神經就會發生錯亂,形成真假難辨的幻覺。我們的藥劑保留了這一特性,如果在指定時間內,沒有服用相關的解毒劑,服用者將會出現神經錯落,直至腦死亡。”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已經吃過解藥了。”

吉米的聲音和影象突然在資部利良的瞳孔中模糊起來。“你,你給我喝了什麽?”

職業的本能讓資部利良立刻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說明了什麽,他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但是腦子裏卻“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的刹那間,他清楚的聽到吉米調侃的聲音:“黑社會也是可以愛國的啊!”